江晚现在找了个光华更大的丈夫,她那要命的敏感又出来了,自己有点钱,也还能赚,也不是很需要用他的,当场将银行卡退了回去。
“不收你的卡,以后跟你吵架会有底气一点。”
这话,无疑是想让车内的气氛变得不那么尴尬。
当初要投资款时倒是很主动伸手,这会又坚持不要他给她的卡,似乎女人的心思永远都透着几分难测,苏遇也没大男子主义去强迫她的意愿,还捧场低笑两声:“怕我不让你?”
江晚将白皙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对他说:“我不怕,孩子会护着妈妈的。”
两人接下来没再提那张卡的事,苏遇将它随手搁放在了车内,眉目间温淡,气度温淡的将人带下车。
苏家别墅,乔婷一早接到电话听说儿子已经领完证,要带人家姑娘回家,就已经在家等候了。
远远地,就看着苏遇牵着江晚的手,两人有说有笑进来。
她心情很激动,同时也感慨着这小子的行动力也太快了。
“阿姨。”苏子轩早上调班,就是为了刻意回家一趟,他到厨房啃了个鸡腿吃,满嘴的油腻,去搂乔婷的肩膀说:“我哥等会,肯定有个惊喜送给你。”
“惊喜?”乔婷想,还有什么比领证更惊喜的?
偏偏苏子轩笑的一脸神秘,就是不说了。
“小何和我宝贝孙女呢?”乔婷很嫌弃他卖关子,问起了今天缺席的两位。
苏子轩说:“她外婆病了,一早就带孩子去医院陪陪老人家。”
乔婷知道何浅的外婆已经有了97岁的高龄了,今年都听说了几次病进医院,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她自然要体谅一二:“那要让小何好好陪着。”
苏子轩点头,一旁,表亲家的孩子跑过来,扯着衣角说:“小叔,我也要吃鸡腿。”
别墅客厅坐着不少人,苏遇结婚的消息让大家都立即动身过来了,为了看看这位大公子挑剔了几年,到底是选中了谁家的姑娘。
当江晚被牵着走进大门时,看到的便是苏遇口中都是自家的人。
当时听了去,还以为几个人呢。
客厅在场的人视线都在打量着她,直到了乔婷走过来,主动握起她的手,温柔问话:“感冒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谢……”江晚笑容略顿,不知该怎么叫了。
似乎她这个反应很有趣,惹得苏遇礼低笑,手掌拍拍她脑袋:“叫妈。”
江晚被男人笑的羞红脸,小声的都快听不见:“谢谢妈妈关心。”
这完全就是新媳妇第一次见婆婆的模样,乔婷听得满意,也帮衬江晚说自己儿子:“你拍她做什么,下次不许这样。”
众人跟着笑,一看就明白了这位新媳妇,苏家母子都很满意。
苏遇又带着江晚,不紧不慢地介绍去这些人的身份。
江晚内心紧张,当面对苏遇的父亲时就更紧张了,这位,一身严肃英俊气质的中年男子,是她没接触过的,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礼貌些,接受苏父的审视。
好在苏遇的父母也不是很爱管自己儿子的事。
苏父虽然看着严厉,态度对她还算温和。
见父母这关,也就这样茫然又忐忑的度过了。
江晚被安排坐在沙发上,手心还捧着杯热茶,眼睁睁地看着苏遇跟他的父亲上书房谈公事。
“我叔跟我哥,父子两一见面就是喜欢聊股市啊收购什么的,我们都习惯了。”苏子轩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对她解释了句。
江晚恍惚摇头,她没乱想什么。
只是……
苏遇怎么把她扔客厅里了。
苏子轩丢了颗花生米在嘴里,冷不了的又冒出一句话:“你怀孕了,还没打算跟阿姨说呢?”
江晚被吓得差点打翻了茶杯,张了张口想说话。
这时,一直跟着苏子轩身后要吃的小男孩,突然就扯出了响亮清脆童声:“妈咪,小叔在说婶婶怀孕了。”
江晚手中的茶杯,这回是翻了。
她的毛衣湿了一大片,幸好水温也不是很烫。
小男孩知道苏子轩的职业是妇产科医生,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更具权威,加上又是个四五岁不大的孩子,也不懂事。
一听到,便嚷嚷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停下谈话声,很惊讶看过来,打量了几许江晚。
这是意外怀孕,奉子成婚?
有个在客厅一直存在感都很低的年轻妇人,声音慢悠悠地在角落响起:“不会是借着肚子上位了吧。”
刚领证就已经怀孕了,这让客厅在场的人视线深思几分,也没盯着江晚的肚子不放,就是很意外,然后彼此间的交谈声都轻了下去。
一旦这样,气氛就变得很微妙了。
江晚愣住了。
她听到了借子上位这四个字,蹙起眉心,下意识地看向角落头那位貌不惊人的女子,坐在沙发角落里,披着红色披风也难掩里面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不出怀孕几个月了,却很有孕妇相。
没等她表态,苏子轩就先口吻很差劲的冲牌桌方向吼了声:“苏立新,你过来管管你媳妇那张嘴。”
“来了来了。”一个留着胡须的西装男人跑了过来,先是看到自己媳妇被当众下脸色后,难看起来的模样,就立马低声问了怎么回事。
客厅没人说,几位有身份地长辈倒是很和善地看向江晚。
要真怀孕了,不管过程怎样,现在都是一件大喜事了。
江晚被盯得头皮发麻,乔婷又在厨房,她只能暗暗瞪了眼苏子轩,都怪他要问。
“没,我胡说八道的。”苏子轩站出来圆场。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随便吐露出消息的,就算江晚想要瞒下,事后,也没有人会去怪她。
他先把人给送走,讨好着江晚说:“嫂子,你回楼上把衣服吹干吧。”
江晚点点头,她才刚进苏家这个门,就算占理,也不好将亲戚间的关系搅得不和。
所以即便现在气不过要跟那位计较,也不是这时候了。
她对客厅在场的亲戚微笑了下,然后起身朝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