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手腕被捏的发肿,突然死心不挣扎了。
她确实用这具皮囊伺候过一些老男人和有钱的投资人,陪着导演睡陪着制片人睡,却从来没被语言上羞辱过。
那些男人,都是捧着钱拿着资源来哄她,是心肝宝贝儿。
邱总活像是八百年才出来偷吃,不是自己女人不心疼,用半个小时内就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王琳压下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有了力气后,才抖着腿下床。
那个叫邱总的男人,还在浴室洗澡。
王琳将皱巴巴的晚礼服往身上一套,强忍住马上离开的冲动,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可能情愿被白白睡了,一点好处也不捞回来。
王琳做好心理准备要跟邱总谈判,却先被一阵门铃声打破。
她没想太多,见浴室的门久久不开,便走去开门。
外面的走廊上。
王琳打开后,看见一位身材骨架高挑的中年贵妇,气势汹汹地带着两名保镖闯入进来。
“邱增伟,你给老娘滚出来。”
*
深夜,十点了。
苏遇温柔地搀扶着江晚下车,回到别墅。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江晚跟他说:“你堂妹为了演跑龙套的小角色,整晚连她喜欢的爱豆都不去看了,缠着沐智远不停的敬酒说好话,他腼腆又不好拒绝,就喝的满脸涨红,我才知道沐智远碰一滴酒,脸就会红得跟关公一样。”
一路了,苏遇都从她口中听到了十次沐智远的名字。
他俊眉轻皱着,却又不动声色说:“我喝酒,也会变红。”
“你会吗?”江晚终于将注意力认真地放在了苏遇身上,看他加班应酬时,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也没脸红过。
苏遇手臂护着她腰间,缓步上来时,低首故意贴在她耳畔说:“怎么不会,裤子里就有地方变红了。”
江晚的脸颊迅速地发烫,也不知是被他呼吸给染得,还是听懂了成年人的暗示。
苏遇盯着她,薄唇又吐出三个字:“也yin了。”
“苏遇!”
“我说大腿的肌肉,你想哪去了?”男人一本正经极了。
江晚被他三言两语就惹得面红耳赤,反之,这男人却一脸的云淡风轻,还眯起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不放。
她张了张口,哑声几秒,脱口而出道:“你确定不是指那几两肉?”
会跟人呛声了?
苏遇低笑地问:“哪几两肉?”
“……”江晚。
她抬眸,视线迎视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故意朝男人西装裤一扫,就看谁先崩不住,甚至是,还伸出白皙的手过去:“就这个啊。”
在指尖快碰到时,江晚僵着动作,见苏遇没有本能去闪躲的意思。
“你摸一下试试。”男人根本不怕。
江晚挺直的背脊一僵,漆黑眼眸轻眨。
在这尴尬又僵持住的气氛下,她用眼角余光瞄向了自己和卧室的距离,心中盘算而起,在苏遇态度笃定她会认怂的情况下。
江晚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突然白皙的手指碰到了男人西装裤,指尖下布料的温度清晰传来,一两秒的时间,便撒腿朝卧室跑。
苏遇眼底的情绪微微浮动,没想到她敢动手去摸。
男人身高腿长,几步就上前要抓住逃跑的江晚。
“啊!”
江晚还没被抓到,就先吓的尖叫。
她一边跑,一边用手推他:“别抓我别抓我。”
苏遇薄唇间嗤笑,修长大手拽着她的细胳膊,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抓到手掌心里。
江晚这会儿判断失误,没想到被这么快给逮到了。
就差没有跪下来求认错,脸蛋红得厉害,不敢去看男人深谙的眼神,嘴上求饶着。
苏遇长指扣住她温软的下巴,使得女人被迫仰头,无辜睁着漆黑的眼。
“你刚才摸到什么了?”他故意问。
江晚脸更烫了,难道他被摸了没感受到吗?
“嗯?”
“我,就摸到了你裤子。”打死她,都不会说隔着裤子还摸到了什么。
苏遇看江晚不老实,长指捏了捏她下巴,眼底蓄着很淡的色气:“裤子里是什么?”
江晚咬唇,憋了句:“大腿肌肉,你别想歪好不好。”
刚才他故意引导她说自己yin了,在她真的想歪了,又一本正经说是大腿上的肌肉,现在江晚讲这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在我面前嘴皮子厉害了?”苏遇看她也没有这张温静皮囊下的安分。
这女人,心野得很。
否则,当初就不会在酒醉冲动的时候敢去跟他在车上就发生关系。怀个孕,还坚持要跑山区去拍电影。
“我怎么了我,明明是你挑起话题的。”江晚还委屈了呢。
他耍流氓了那么多次,就不能让她有模有样地学一次?
重提肌肉这事,苏遇便把她抱到了床沿,有力的手臂扣住女人的腰肢,气势颇有种要谈一番的意思。
“沐智远的一身肌肉就这么吸引你?”
这话有些跳跃,江晚露出了茫然:“什么……”
“今晚。”苏遇说她:“你提到沐智远不少于十次。”
男人最忌讳从自己女人口中听到同性的名字,何况最近这段时间江晚手机上联系最频繁的是沐智远,三天两头跑出门去剧组见得也是沐智远。
在家,跟他提的还是沐智远。
苏遇语调听着从容沉静,有意缓和气氛,想表现的很大度一般,调侃道:“你再提下去,关于他的所有事迹,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江晚冤了。
她解释道:“我工作上跟沐智远接触的最多,所以跟你聊天分享拍电影的事,自然就会提到他,没有别的意思。”
不仅仅没别的意思,更没别的想法。
甚至是,江晚认为自己和苏遇之间缺乏夫妻之间共有的圈子。
平时除了聊肚子里的小家伙,聊她的电影拍摄进度,就没什么别的聊了。
让苏遇跟她聊投资一类,江晚又听得很费解。
苏遇看女人皱起了一张小脸,都没说她几句,就委屈上似的。
他只好先哄,放下心底那点莫须有的醋意:“你以后要想聊天,换我跟你讲我的事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