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鸡鸣三响,旭日朝阳。
新的一天终于开始,沉寂了一晚的离城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街上传来的喧嚣声也将宁天行从睡梦中勾醒。
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稍稍清醒之后,宁天行随即就下了床。
简单洗漱一下,宁天行就朝院子里走去,一直来到大树下。
习惯性的将那把祖传的短刀拿了出来,随即就开始磨刀。
刀不磨不利,人不磨不敛。
在大多数人看来,磨刀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与其花这时间来磨刀,还不如用来修炼,说不定还能提升一些实力。
不过,那是别人的想法。
在宁天行看来,磨刀其实本身就是一种修炼。
而且对于拥有外挂的他,提升实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通过磨刀,却可以让他心神平静,平抚内心的浮躁,让他的心境得到一个大的提升。
前世古华夏就有根基不牢,路不长远的说法。
这用到修炼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谓根基,在宁天行看来并不只是力量上的强大提升,还在于整个自身灵魂与肉身的同步提升。
时间流转,很快就过了半个时辰。
宁天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一边将短刀收起,一边走进房间。
将一些随身的衣物打包整理好之后就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执刀部的大门,就看见梁原已经等在门口,而且手中还牵着两匹大马。
“天行!”
正等待的梁原一看见宁天行出现,当即就激动的喊道。
“不好意思啊梁大哥,让你久等了!”
宁天行接过马缰,有些歉意道。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到,没想你也这么快就出来了。”
“对了,你吃早餐了吗?我刚才买了一些包子。”
梁原一边说,一边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掏。
“我已经吃过了,这些就留着等下赶路的时候饿了再吃。”
见到梁原如此周到,宁天行心里也是很开心。
就这样,两人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就朝城门口去。
“快去禀报老爷,那小子已经离开执刀部了!”
就在宁天行和梁原刚离开没多久,距离执刀部不远的一条巷子里走出两人,目光紧盯着宁天行远去的背影,嘀咕了两句。
而与此同时,马背上的宁天行忽生异感,微微迟钝了一下,嘴角微微冷笑,随即又双脚一夹,纵马前行。
“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啊,那就让我好好陪你玩一玩!”
对于这次出行,宁天行并不打算隐藏行踪,而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离开。
同时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在昨天答应主簿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行动。
毕竟前不久他刚杀了两个“暗”的高手,这也让他意识到“暗”已经在离城之中。
他们在暗,而宁天行在明,随时都可能会被他们找上门。
与其等着他们来,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方式来引他们出现。
他相信在知道自己离开执刀部之后,那些人一定会忍不住出手。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何家的那些人真的愿意停止对自己的敌意。
自从晋升后天境之后,宁天行还没有完全展现自己的全部实力。
他也想想看自己极限到底在哪里。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判断这一次“暗”派来的人实力绝对不会太强,最强应该也是后天境。
只要实力不超过后天境,宁天行觉得问题都不大。
出了城,梁原骑在最前面带路,宁天行则是紧跟其后。
对于梁原竟然知道路,宁天行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好奇。
索性梁原也是大实话,看出了宁天行的疑惑。
原来,在昨天知道被安排要协助宁天行外出执行任务之后,梁原心中高兴不已。
但他又觉得自己实力微弱,可能帮不了宁天行什么忙,于是他就去通过自己的一些办法找到了一些关于那个村的信息。
听完梁原的述说,宁天行对梁原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同时对于主簿安排梁原协助自己的事也是有了一些明悟。
“看来主簿想的很周到啊!”
宁天行虽然有两世的经历,但毕竟个人思虑有限,也做不到面面俱到,也会有遗漏的地方。
而梁原这个人实力虽然不行,但是做事思虑周全,有他在,能够为宁天行省下不少心思。
通过梁原的话,宁天行才知道此行他们的目的地距离离城实际上有将近三百里之遥,而且道路也比较难走,基本上都是山路比较多。
可谓是旅途遥远崎岖,就算是骑马也最少要一天一夜的功夫。
这一次执行任务,因为要保密,所以宁天行和梁原两个人都没有穿执刀部的制服,都是以便装。
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引起路人的目光,只当是旅人看待。
自从出了城门之后,两人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来到一座山脚下。
“天行,我看天色已晚,正好前面有个庙,不如我们今晚就先在那里休息一下,也好让马儿休整一番,明天一大早再赶路,你看如何?”
梁原停下马,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庙对宁天行说道。
宁天行拉住缰绳,顺着梁原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庙坐落在路边,没有烟火和烛光,看起来有些诡异。
宁天行双眼微眯,静静的打量了一下那座庙宇。
灵魂感知下,那座庙里并没有任何一丝生气,就这样孤寂的坐落在山路边。
深山藏庙,多有古怪!
“好!”
虽然觉得这深山中有这样一做庙很古怪,但是骑行一天的疲惫却也让他不得不同意。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庙宇前面。
庙宇不大,四周皆有围墙。前后两院,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门环已经生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
两人将马拴好之后就走了上去。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随即映入眼帘的却是足有一人多高的杂草,遍布整个院子,甚至有很多巨大的蛛网。
一切看起来都破败无比,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但不知为何,当宁天行踏入庙宇的那一刻,他心中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