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三日后,我们还在此地相见,到时我会把吴松私通重犯的材料给你,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袁朗道。
“好,告辞!”张文进头也不回的钻进来竹林深处,不一会儿没了踪迹。
袁朗心情复杂,不知道此事是福还是祸,迈出去这一步只得听天有名了。
城里此时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铁剑门的大火已扑灭,众人在收拾残砖碎瓦。一老者端坐在前院的大厅内,看着下面站着的众人,高平和顾英等人都在场,低头不语双腿不住的发颤。老者沉声道:“谁来给我解释下?”
“掌门,今夜我与顾英师弟在招待神剑门的几位师兄,不料有人在后院防火,我们急忙赶往后院救火捉拿贼人。不料有人在酒中下毒,只是我等无法调用真气,被贼人斩了神剑门的几位师兄。
后来大长老袁朗赶到将我等救下,贼人趁机逃走,袁朗长老去追杀贼人至今未归。”
“吴掌门,为我师兄们报仇啊!”杜明月双眼含泪走出,向上倒头便拜。
铁剑先生吴松一挥手道:“好了,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铁剑门的仇,我定斩此人。”
随后铁剑先生挥了挥手,让门人弟子将杜明月搀扶下去。其实从心底里吴松看不上神剑门的人。为神剑门的人报仇,太好笑了,如果没有利益谁会去拼命,吴松才不会为了一个“侠”名让自己拼死拼活。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大长老回来了吗?”吴松问道。
“我回来了!”空中出来袁朗的声音,一道身影从院墙上飞起,几个起落进入大厅内。
“拜见掌门!”袁朗施礼道。
“袁长老,咱们兄弟不必客气。你会来就好!”吴松笑眯眯道。
袁朗心中冷哼,嘴上说的好听,一肚子坏水,这几年几位同时期进入铁剑门的老兄弟被吴松暗中下手,非死即逃,只剩下了袁朗一人。
“袁谋人有负重托,在您闭关期间我没有管理好铁剑门才发生今日之事。”袁朗对吴松道。
“算啦!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总会来的,那贼人如何了?”吴松问道。
“属下无能,半路杀出一名高手,拦住我的追杀,让那贼人跑了。”袁朗满脸惭愧道。
“这是怪不得你,传令下去,南域之地凡能提供那贼子消息者赏银百两,能杀死者贼人的,赏银千两;若是活捉此人赏银万两,本人传他一手绝技。”吴松道。
众人称是,纷纷走出大厅安排围捕之事去了。
听到城中大乱,平日里在门口晃悠的铁剑门弟子不见了,夜寻心中一喜,急忙收拾了几间衣服,带着全部的钱财正准备从前面逃走。
夜寻一扫门口,发现来了连个人,正是房州的冷捕头和童捕头,二人气势汹汹的奔夜寻住的地方而来。
夜寻被吓得急忙跳后窗而逃。
后门外,有一颗大树,夜寻走的急没注意脚下,路过大树之时感觉脚下一紧,一根绳子前面有个套正好套在了夜寻的脚脖子上,急跟着绳子一紧,夜寻被吊了起来。
夜寻急忙挥宝剑去砍套在脚上的绳索。正在此时,一根大铁棍打来,正碰在夜寻的宝剑上,夜寻感觉手臂一麻,宝剑脱手而出。
突然在树后转出来一位道爷,正是净月道长,只见他一挥铁浮尘打在夜寻的头上,夜寻立刻失去了知觉。
“牛鼻子,你没把他打死吧?”冯虎拎着大铁棍出了出来道。
“切,道爷我办事可是很靠谱的,说打晕他就打晕他,快装起来拖走。”净月道长说完迈着四方步向远处走去。
冯虎摇摇头,看着净月道长那欠揍的样,真想从背后给他一铁棍。
不一会儿,房州的冷捕头和童捕头从后门走了出来。见冯虎正在捆绑夜寻急忙过来帮忙。
“冯虎兄弟,这次多亏你了。净月道长真神人也,掐指一算便知道夜寻从这里逃。厉害!”冷捕头佩服道。
冯虎并未说话,心中暗笑,这房子净月道长看了几遍,只有两个门,你们从前面进去,夜寻不从后面跑才怪。
三人不敢耽搁,将夜寻装进布口袋后,急忙拖走消失在黑暗中。
“禀报掌门,夜寻失踪了!”一名铁剑门弟子匆匆跑进大厅道。
“哼!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去通知天王殿,夜寻跑了!给我盯好房州来的两名捕头。另外,加派人手沿路盘查可疑之人。”吴松冷冷道。
次日清晨,城门刚开一辆拉大粪的驴车被车老板赶着走了过来。
“老六头,这么早就出城啊!”一名看守城门的官兵随意打着招呼,并未注意到老六头神色的异常。
“嗯,昨天忙了一天,我车里的大桶都装满了。早去早回,春香楼和艳云楼都等着我去拉呢!”刘老头说完将车赶到了城门旁停了下来。
“行了,赶紧走吧,大早上的臭气熏天!”一名守城的官兵抱怨道。
老刘头急忙牵着毛驴车出了城门。长出一口气,老刘头上了驴车向前赶去,才出去不到一里地,就见前方设有路卡,几名铁剑门的弟子晃着宝剑在盘查过往行人。
“赶车的,对,说你呢,过来检查!”一名铁剑门弟子大喝道。
“这位爷,刚才在城门口已经检查过来。我是咱们城里收粪便的,不信你看我的驴车。”老刘头说着来到驴车旁,将大桶的盖子掀开。
一股臭气袭来,这名铁剑门弟子是刚入门的,家里在乡下经常拉粪便到田地中施肥,倒也习惯这粪便的臭味。
眼见铁剑门弟子来到车前,正准备抽出宝剑深入粪便中查看,只听不远处的另一名铁剑门弟子大叫道:“小三子,你神经吧,这是城里经常拉大粪的老刘头,他车里除了大粪还能有什么!你就不嫌臭?赶快让他走!”
“是师兄。要不是掌门下令,我也不会这般。我这就放行!”铁剑门弟子说完将抽出一半的宝剑归入剑鞘。
驴车过了路卡,老刘头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