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名叫路三甲,早年他入金刚寺学得大力金刚掌,后来还俗被吴松请入铁剑门,任命为副掌门,此后经过苦修他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至半步宗师,是吴松的左膀右臂。
而今命在旦夕,却见张文进要一拳换一掌与他拼命,路三甲心中乐开了花,不再压制体内之毒,集合全部内力与掌上准备拼命。
在张文进的霸王神拳击打在路三甲的胸口之时,路三甲的大力金刚掌也扣到了张文进的胸口,二人同时被打飞出去。
路三甲摇摇晃晃稳住了身形,没有倒下,抬头看向对面的张文进。此时的张文进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献血。
高平瞪着双眼看向张文进,见过了一会儿张文进还没有动弹,转头看向路三甲,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路三甲长处一口气,身形栽倒,没了生息。
高平用尽全力抽出宝剑,爬向张文进,待他来到近前举起宝剑戳向张文进之时。手中的宝剑却怎么也无法落下。
高平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仇恨、还有一丝不甘。他前面的张文进正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无影,冷冷的看着他。
“你师叔果然厉害,不过对我没有用,他的掌力深厚,但还伤不到我。”张文进说完,一刀将高平的人头砍落。
张文进缓了缓劲,刚才路三甲那一掌对他还是有些威胁,震得他五脏六腑翻滚,若不是九转金身,他今日必死无疑。
仇恨已经让张文进失去了理智,一个时辰后,他将能找到的活口全部斩杀,一把火将院中房屋点燃,而后急匆匆逃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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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张的谱也太大了,咱们兄弟都等了半天了,也不出来见个面。”童捕头气愤道。
“算了,今日已到这个时候还未见他露面,看来是见不到了。走,回城!”冷捕头道。
二人刚一起身,就见从远处走过来一名中年人,看似很平常,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宗师的气势。
“你是何人?”童捕头仗着胆子大喝道。
在这黄土岗,若吴松说是路过肯定是瞎扯,这地方平日里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根本就没有人会在傍晚路过此地。
吴松不耐烦的一挥手,一股巨力传来,将童捕头撞出去七八步,跌坐在地。吴松看着冷捕头道:“张文进可曾来过?”
“没有来!”冷捕头知道对方不善,非自己可以抗衡。
“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吴松问冷冷道。
“不知!”冷捕头心中打颤,表面镇定道:“我们也是被他骗来的。”
吴松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要发作,就在此时,从远处跑来一人,呼哧带喘来到近前,低声道:“禀报掌门,城内传来消息,铁剑门出事了。”
吴松一听顿感不妙,瞪了冷捕头一眼,大喝道:“走!回城。”
冷捕头见铁剑门众人离去,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原来刚才在吴松那一瞪之下,冷捕头已经被冷汗浸湿。
铁剑先生吴松站在被烧的不成样子的铁剑门总部大门前,看着地上数十具尸体,气的脸色发紫。他已经十多年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自从铁剑门成立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即使有些扎刺之人,也被他暗中使用手段摆平了。没想到今日铁剑门会遭受如此大灾。
他来到路三甲的尸体旁,蹲下身看了看道:“查出是谁下的手吗?”
大长老袁朗低声道:“从伤口看,好像是霸王神拳。但是这霸王神拳能练到这份田地的,江湖上屈指可数,近几年神拳门出了几个不错的弟子霸王神拳练的不错。会不会……”
大长老袁朗心中猜测此事可能是张文进做的,但他也不敢确信,因为路三甲是被人一拳轰死的,虽然在中拳之前已经中毒,但路三甲可不是等闲之辈,能一拳将他打死的,最少也应该是半步宗师或者宗师修为的高手。
不管怎么样,大长老袁朗还要跟张文进合作,不想将此事的矛头指向张文进,因此袁朗才说出神拳门,以便混乱视听。
“此事不那么简单,江湖上修炼霸王神拳的人数众多,但能修炼出霸王神拳真正威力的不多。神拳门的掌门神拳太保刘太和算是一个。我早年与神拳太保刘太和有些交情,你派人拿着我的书信去神拳门走一趟,打探下。”铁剑先生吴松道:“另外,加派人手在城内搜索,不可放过一切可疑之人。”
袁朗点头答应,退了下去。
铁剑门在城内搜索凶手之时,张文进已经找到了冯虎和净月道长,一路向房州方向而去。冷、童两位捕头并未如他们所说一般回城,而是在铁剑门众人离去后,急匆匆的向房州方向逃走。
“大哥,为什么我们不回京城?三大势力的大选已经开始了,再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如果绕道房州回京城,我们恐怕赶不上大选。”冯虎急切的问道。
“回京城?你觉得咱们这样能顺利回京吗?”张文进看了一样冯虎道。
“师弟说的在理,小虎啊!你太缺练了。既然千牛卫可以借助铁剑门的势力追杀我们,也可以再借助别的门派的势力追杀我们,这一路上要过很多州县,天王殿的人可能已经下好圈套等着咱们钻呢。”净月道长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道。
冯虎一撇嘴道:“牛鼻子,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大哥何时加入你们三羊观了,还一口一个师弟,恬不知耻。”
净月道长呵呵一笑道:“这就对啦,比我要脸的都入土了,只有我这不要脸的活的自在。你要不也试试?”
马车上被押着的夜寻此时接话道:“道爷此话说的极是,我就是这次为了要脸面,结果被千牛卫害惨了。”
冯虎被说的一阵无语。一挥鞭子赶着马车向前狂奔而去,净月道长坐在马车棚内差点摔倒。
冯虎赶着马车赶路走出不到十里,冷捕头和童捕头便赶了上来。
“张捕快,你这一招差点让我们兄弟丧命!好险!好险!”冷捕头心有余悸道。
“多谢两位捕头配合,我这便随你们一同押解夜寻前往房州。”张文进在马上一抱拳道。
“长路漫漫,到房州还早。夜寻,说说吧,国宝藏哪了?”净月道长看着马车上被绑的跟粽子是的夜寻道。
“什么国宝,我不知道啊?”夜寻惊讶道:“你们别看我,我不过是偷了王爷家的一点金银,被千牛卫抓到后又放了出来,跑到了南域避难。”
张文进看向夜寻,见夜寻不像作假,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我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