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不同意,张文进也没辙,毕竟现在的他实力还很弱,拿魔神没什么办法。若是换了宗师级的武者,此时早就将魔神折磨的连小时候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都招出来了。
“好吧,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看咱们谁熬得过谁!”张文进冷哼一声。
魔神满眼都是泪,没想到好不容易从大山中出来,实力还没有恢复便被张文进刮了几层油。他做梦都没想到好不容易看上的肉身居然这么难夺舍,更可气的是自身的力量居然被张文进炼化了不少,这到底谁是魔谁是凡人啊!
张文进起身,盘膝打坐,修炼起九息纳气之法。反正现在的魔神被神火牢笼困住,一时半会儿跑不出来,自己实力还没恢复也不好强抢豪夺。
九息纳气之法尽管修炼的内力精纯无比,但速度确是很慢,怪不得如今没有几人修炼。但不可否认的是九息纳气之法对于身体的恢复和内伤的愈合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在不用丹药的情况下,没有那家的功法能比得过它。
两个时辰后,张文进听到了船舱外玉儿的声音。
“爷爷,爷爷,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玉儿,看爷爷给你买什么了。”老者道。
“糖葫芦!还是爷爷最疼我。”玉儿兴高采烈道。
经过两个时辰的修炼,张文进已经可以起身了,只是双腿还有些无力,内力不足。
晃晃悠悠的张文进来到舱外,老者见张文进出船舱先是一愣,急忙道:“公子,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要急着出来,见了风染上风寒就更不容易好了。”
“无妨,我已经无大碍了。”张文进晃晃手,有气无力道
“我买了些酒菜,咱们还是进舱吧。”老者对着张文进说完,转头看向玉儿道:“再熬些姜汤,撒些胡椒。一会儿端进来。”
玉儿点头转身去忙了。
老者扶着张文进进到船舱之中,两人落座。
“公子,不知道您是因何落水?”老者便放碗筷,便随口问道。
“赶山路,一时间失足落水。”张文进道:“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我这里有些银两,数额虽然不多,聊表寸心。”
说话间张文进从怀中掏出些散碎银两放在了桌子上。之前为了大战拜山教,张文进为了行动方便,将随身的物品都留在了黑石城,只带了十几两纹银。
“公子,这多银子小老儿我怎么担当的起。我本是鱼家,打鱼为生,落水救人之事每年都有。俗话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行善的事,我们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做这事是应该的。”老者推脱道。
“老人家,你收下吧,我被河水冲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这身体还没恢复,还要求您帮我找个住处,这些银子不多。日后我恢复了再给您。”张文进道。
“也罢,若是公子暂时没有去处,不如到我家养伤,顺流而下二十多里便到。穷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公子勿怪。”老者道。
张文进微笑点头,端起酒壶为老者倒了一杯酒,不一会儿玉儿端了一碗汤进舱,三人吃喝起来。
拜山教一战张文进失踪,六扇门西域分部镇守使将消息传回了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京城内另外两大势力便知道了此事。
千牛卫总部。
“张文进?就是那个多了东方无双风头的小捕快吧?”李兴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一旁的李存道满脸笑容道:“正是此人,这下六扇门可算是栽了。帮助朝廷大军去平西域的拜山教没想到这姓张的小子运气不好,死在了哪里。”
“消息上说张文进并未死,只是失踪,不要太乐观。”李兴国道。
“在西域那地方坠入河水,一个多月没找到还能活?我看八成是死了。”李存道笑道:“便宜了那小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你要是摆得平还用我出手吗?大比第一应该是东方无双。现在还有脸跟我吹。哼!”李兴国瞥了李存道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李存道大气不敢喘,只能听着,心中对张文进的狠与日俱增,张文进虽然不在,但他的家还在京城,还有一帮弟兄。
“我要让人知道跟我李存道作对没有好下场,张文进你不是有一帮兄弟吗,在六扇门内的我惹不起,在六扇门外的我还是有招对付的。”李存道紧咬后槽牙。
张文进来到老者家中,一住就是半年,每日里除了修炼就是下水帮助老者和玉儿捕鱼,生活过的平淡。张文进难得清静。
“爷爷,外面下雪了。”玉儿兴奋的喊道。
张文进迈步走出屋门,只见雪片大如席,铺天盖地而来,小风吹过,雪片落在了张文进的脸上一片冰凉。
看着漫天大雪,张文进内心突然一阵波动。
瞬间,张文进仿佛感悟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懵懵懂懂,模模糊糊。张文进伸手去阻挡飘落的雪花,但终究无果,凡人终究是凡人,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依然是凡人,不可与天争。
“施主,可否借个地方避避雪,这雪太大了。”一位道人来到门前对着在屋檐下赏雪的老者道。
“凌道长快来,这么大的雪你还出来啊!快进屋躲躲雪,明日天晴再走。”老者招呼道。
“别提啦,村里有人得了风寒,我不去不行啊!”凌道长说着推开柴门,走了进来。
“这位是?”凌道长经常来往于各个村子,进院后一眼便看到了张文进。
“这位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老者道。
自从张文进来到老者家中,为了行事方便,避免村里人打听,无事生非,老者便听张文进的对外宣称是自己远房的亲戚来投靠自己的。
凌道长掸去身上的雪片,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身上有几分修道之气,可曾进入道观修行,或是与道家有渊源?”
“道长高抬了,小的只是跟村里的道士学过几日功夫,轻身健体。并未学过道家典籍。可能是天长日久修炼道家功夫,身上带了些修道之气。”张文进不想别人知道太多,毕竟是在西域,便随口说道。
“难得,难得,想我入道观跟随师父二十余载,才修的半点道气。你修炼了几日道家功夫便如此,不得了,比我强上万倍。今日左右无事,可否一同论道?”凌道长道。
“论道谈不上,我正好也有些不解之处,请教一二。”张文进欣然答应下来。
入夜后,凌道长和张文进同住一屋,两人温了一壶酒,桌上放着几样素菜,两人边喝边谈。
“老道我自幼跟随师父习练医术,虽不高明,但也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看公子不像是乡野中人!”凌道长喝了一杯道。
“道长果然好眼力。我非歹人,不慎落水被搭救上来,在此地无依无靠便暂时寄住在此。”张文进道:“道长既然是江湖中人,我想求教江湖是什么?”
凌道长一楞,道:“江湖?你可曾坐在老丈的船上外出?可曾经历风浪?”
“我曾与玉儿爷孙两人一同出去捕鱼,也曾经历风浪。”张文进道。
“江湖就是江、湖,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浪拍船摇,平静是它,风浪也是它。你觉得很远,但实际上你身在其中。这就是我感觉到的江湖。”凌道长捋着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