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温热的手掌力道适中地摩挲着她背上那条疤痕,“尹医生说他的老师有把握,不过需要等他老师到国内才能安排。”
“真的吗?!”
凌苏高兴得坐起来,就差没手舞足蹈了,紧接着又被江澜按回了大腿上。
“真的,等尹医生的老师下个月到了国内,我就让他马上给你安排,我承诺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江澜,你对我真好,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这就叫最好了吗?他的小妻子简直太容易满足了。
江澜简直不敢想她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以后还会对你更好的,小兔子,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江澜吻上她的头顶,手还继续游走在她娇软的细腰上,认真地擦着身体乳。
没开荤之前每天晚上给小兔子擦身体乳是江澜最快乐的时刻。
“我不是小兔子。”
凌苏回想起今天发的小兔嘟嘴亲亲表情,白皙软糯的小脸就窘迫地泛起了红晕。
她以后一定要换一批表情包,不如就换熊猫头吧。
江澜失笑,“好,你不是小兔子,你是我唯一的宝贝老婆凌小苏。”
“嗯。”
凌苏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抱着枕头只敢露出两只闪亮的大眼睛。
江澜洗干净手,从梳妆台前拿起装着澜海之心的漂亮盒子走到她面前,“两周前错过了你的生日,生日礼物也迟了一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凌苏没告诉过江澜她的生日,他一定是登记结婚那天,从她身份证上看到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那一天是不是她的生日,她已经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前几年还自己默默买一个几十块的四寸小蛋糕,独自吹蜡烛,这两年忙起来,甚至忘了生日是什么。
她没想到江澜会默默记住她的生日。
盒子打开是一条繁复璀璨的深蓝色宝石项链,亦或是蓝钻石,她没有拥有过珠宝首饰,分不太清楚两者的区别。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非常昂贵!
除非是假的。
凌苏咽了咽口水,“江澜……这是真的宝石吗?”
她真希望江澜说这是假的。
江澜:“这不是宝石,小笨蛋。”
凌苏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这要是真的,就算品级不高,中间那颗大宝石目测六七十克拉的重量,怎么说也得好几十万起步。
把一套大房子的首付戴脖子上,她配吗?
她不敢配。
江澜:“宝宝,这是钻石。”
凌苏心一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江澜知道凌苏一定会有心理负担,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
“这是条项链当年是属于我奶奶的,如今她老人家已经过了穿金戴银的年纪了,希望这条项链能交到她唯一的孙媳妇手上,这也是奶奶对你的认可。”
这条项链当年确实属于江老夫人,但当年江家出现过一次非常大的财务危机,江老夫人为了家族企业,忍痛将项链拿去拍卖了,才挽救住了那次危机。
江老夫人这些年一直都喃喃着,若是项链还在,她一定会送给江澜的媳妇。
所以时隔多年澜海之心重新出现在漂亮国的拍卖会上,江澜毫不犹豫地拍了回来,实现了江老夫人多年以来的愿望。
凌苏推辞着,“可是这么贵重的项链,我……”
她不能收。
她知道很多女孩子嫁人后,丈夫家的老人都会送能传家的珠宝首饰,大部分以玉镯居多,她没想到江澜家一上来就是一条这么贵重的大项链。
就算在奶奶那个年代应该也很值钱吧,现在的市价估算,已经不是把一个大房子首付戴脖子上了,是把一套大别墅戴脖子上才对。
江澜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若不是奶奶现在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养着,她一定会亲手送给你的,她要是知道你不愿意收下,心里一定会更难过。”
江老夫人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太好,知道江澜拍回了项链,也没有要求他拿过来再看一眼,而是让他自己收好,到时候亲自送给自己的媳妇。
凌苏的表情动摇了许多,又想起了凌老爷子,老爷子近年来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不知道还能再陪她多久。
“那……我们有空的时候,一起去看看奶奶她老人家吧。”
江澜拉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取下项链,“来,我帮你戴上看看。”
她看着镜中江澜那双期待的眼神,最终没有再拒绝。
等离婚了,她一定不会带走,项链还是属于他们江家的,她暗暗地想着。
扣好项链,江澜修长漂亮的手指描绘着项链边缘的锁骨,对镜中的女孩笑道,“苏苏戴着非常好看。”
深蓝色的大钻石静静地躺在她粉白透亮的锁骨中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美得晃人眼。
凌苏青涩地笑着,“谢谢你,江澜,我会好好保管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用说谢字,我们结了婚,本就是一体的,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永远在一起。
这个承诺太重了,原本还高兴的凌苏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恐怕要令江澜失望了。
她不能让自己这个恶劣的原生家庭拖累江澜一辈子。
她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见家里人,但她做不到道德绑架江澜跟她一起离开。
江澜在h大学已经评上了教授,这里的学术资源是最好的,如果他离开了,那对他的事业打击一定很大。
凌苏不能让他为了自私的自己牺牲他的事业。
她喜欢那个坐在咖啡店安静写论文或教案的江澜,她喜欢认真工作时的江澜,所以她才不能做那个逼他离开h大学的人。
凌苏扬起甜甜的笑容,举起她的手掌献宝似的摊在江澜面前:“你看,我的手掌最近变嫩了哦。”
她想不动声色跳进另一个话题里。
江澜凝视着她,没有接她的话。
凌苏心虚地半伸回手,不敢与他对视。
“凌苏,你想离开我。”
“没、没有啊……”
她避开江澜的目光走回床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