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扶住她的细腰,抓起她的一只手贴到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凌苏踮得小腿都要抖起来了,这男人怎么还磨磨唧唧地不肯把她抱起来呀。
“快抱抱!”
她嘟着小嘴命令道。
那双深邃狭长的桃花眼缓缓垂下眼尾,翘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试图遮盖住眼底那抹病态的狂意。
在凌苏的视角里看来却像她在无理取闹欺负他压榨他让他受委屈了也不敢吭声了似的,还好脾气地顺从她的一切无理要求。
下一秒,可怜巴巴垂眸的男人就轻轻松松打横抱起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牢牢地抱在手上,仿佛怀里的娇气宝贝根本没什么重量,像在抱一个填满棉花的玩偶似的。
凌苏一手绕过后颈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无意识下抓住了他领口那个系法繁复漂亮的领带结,还没注意到男人的领带都被她抓松抓乱了。
男人的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着,“乖乖把我的衣服抓得乱七八糟,我要没法见人了。”
凌苏:“……?”
语文不及格的凌小苏没读懂江大教授话中的暗示。
但她倒是能感受到近距离贴贴的这具修长完美的身材好像在隐隐发烫。
江澜噙着笑意抵上一脸懵逼的凌小苏额头,“弄乱了要负责的,乖乖帮帮老公,好不好~。”
凌苏眨了眨单纯的大眼睛,“好呀,不过我不太会,你要教我哦。”
男人呼吸一紧,搂着她就滚到了柔软的青草地里。
就在江澜炽热地气息越靠越近,凌苏突然一伸手挡住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不是要系领带吗?靠太近了我不好系呀。”
江澜那燃遍身全的野火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凌苏:“江澜,我从没系过领带,你教教我,这个系法看起来好复杂哦。”
这是实话,凌苏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唯一一个穿西装的男性,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她养父凌振国三件polo衫加西装裤轮着换洗能穿一整年,冬天顶多加个套头毛衣和羽绒服。
倒不是因为没钱买,只是因为养父的迷汁自信认为男人不需要打扮,只需要靠自身的魅力就能征服一切。
凌志安就更不用说了,由于常年在家蹲着,穿的都是短袖大裤衩。
江澜好看的眉眼轻轻拧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才把胸前凌乱的领带都拆开了。
凌苏抓住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别系那么快嘛,我要学,以后都给你系呀。”
“好。”
低沉好听的男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
躲在七八米外银杏树后的园丁瑟瑟发抖,生怕挪动一步踩到树叶发出响声被辞退。
但是少夫人真好看啊,娇小玲珑,单纯天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一样,可爱得紧。
他从来没见过一直以来都阴森森得可怕的澜少爷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好看。
再偷看一眼。
江澜握着凌苏的手指,一上一下游刃有余地穿插着绯色的领带,凌苏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系好了一个漂亮又复杂的结。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眼睛和手都一起呆住了。
眼看时间所剩不多,江澜依依不舍地抱着小宝贝回到大房子里,一路上楼穿过长廊,回到了镶满蔷薇花的金丝笼里。
“咔嚓”一声,他把缠在手腕上的金锁链重新锁到了牢笼上。
“乖乖反省两个小时,老公忙完很快就会回来,困了就睡一会。”
凌苏扁起嘴来,真要开始闭关反省了她又委屈得要死。
把昨天那副无所畏惧的态度忘得一干二净。
这场各行业龙头大佬云集的午宴枯燥乏味,江澜在内心默默计算着时间,时不时打开手机查看旧宅的监控。
从监控里观察着金丝笼里的宝贝一举一动。
金丝笼没有关门,金链子的长度能让凌苏自由地走到房间里的浴室,那双漂亮的高跟鞋早已被她东一只西一只地踢到一旁。
娇俏的少女踩着奶白色的薄纱袜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随着她的不停走动,监控里不停响起悦耳动听的铃铛声,全部来自她脚上那只带着铃铛的金脚环。
江澜的心被铃铛声魅惑得恨不能马上冲回家。
好几次绷紧金链子走到范围极限了,她又坐下来试图掰开脚上的金环,可惜全是无用功。
监控里的少女发着小脾气,小嘴叭叭地不知道在低声叨念着什么。
江澜克制着表面上的情绪不流露出去,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里的小宝贝。
真想把她绑在身上,永远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那张娇软的小脸。
但外面的世界那么多坏人,他病态的独占欲又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眼他的宝贝。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绝对会吓跑凌苏小宝贝的,他要改。
绝不能吓跑这个乖乖爱着他的心肝宝贝。
江澜微微半闭着眼眸,压下了心中那股焦躁不安的戾气。
这场午宴霍家也派了霍曜来参加。
本应是霍景希来,但霍景希飞到国外去跟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无法参加,霍曜只能临时代他出席。
霍曜看到不远处一脸出神地盯着手机的江澜,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本以为江澜在看什么重要工作消息,所以才眉眼轻蹙,像在克制着什么情绪似的,结果走近一看到他手机屏幕,他差点没惊呼出声。
这变态在搞什么监禁pLAY啊。
虽然霍曜没看清监控中那一抹身影,但还是在心里叹息。
谁这么倒霉被他关起来了,太惨了吧。
江澜冷冷地收起手机,看霍曜的眼神阴森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头邪恶的凶兽将霍曜咬杀。
霍曜取下金丝边眼镜,揉了揉眉心,“你……你最近有继续吃药治疗吗?”
江澜:“霍曜,知道得太多容易短命。”
霍曜:“……”
他是在变相警告。
不过他到底关的什么人,谁又得罪他了落到这么可怕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