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助和许贯忠眉头紧皱;
来到梁山没多久的神机军师朱武一抱拳道:
“军师哥哥,许先生,在下有点浅知拙见,说出来请两位斟酌一番。”
“刚刚许先生也说过了,城内的官兵看样子是不敢出城了,可我们又不愿意白白折损兄弟,去攻打城池。
我们既然打不了城池,不如效仿围魏救赵的计策;
我们先困住城内的援兵,再等着把对方援兵剿灭如何?”
李助听了,饶有兴趣的问道:
“若是梁中书派人向他老岳父求援,蔡京说不定会派出重兵前来;
到时候我们如何抵挡?”
朱武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小弟不才,自小喜欢研究一些阵法;
我们可摆下几个简单的阵法拒敌如何?”
“你会阵法?”
李助和许贯忠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朱武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拱手道:
“小弟略微懂上一些……”
李助听了,高兴的仰头一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
朱武兄弟会阵法,那就补上了我们梁山上的短板了;
日后行军布阵,还需要朱武兄弟多多费心啊!”
说实在的,对于阵法,李助和许贯忠都会点皮毛。
对于阵法他们能看懂,但不一定能摆出来。
现在朱武既然说能摆阵,说明他在这方面肯定有过人之处。
李助有些急切的问道:
“朱武兄弟想要摆下什么阵法?
还有我们梁山兄弟对阵法一窍不通,短时间可能摆的出来?”
朱武开口笑道:
“哥哥有所不知,阵法一途,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有绝佳位置,甚至有风雷雨天气,或者借助水火,这都是摆阵的最重要因素。
只有这阵法内的人是千变万化,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场来指挥。
到时候兄弟们只要按照令旗行动就是了……”
朱武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上,从地上划着说道:
“哥哥请看;
这阵法从最简单的一字长蛇阵,到最为难摆下的十面埋伏阵;
这些阵法千变万化,神鬼莫测……”
李助和许贯忠都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三个人头抵着头,在地上写写画画,那真是如痴如醉……
………………
方琼和安士荣带着五千河北先锋军,和索超带来的三千官兵狠狠的拼了一场。
索超虽是个猛将,不过在这种近万人交战的厮杀中,也像大海里面的小浪花一般;
他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凭借勇猛,砍杀了不少河北军。
大名府官兵最终寡不敌众,被河北军打败。
索超恨恨的再次劈翻几个河北军,对着剩余不多的官兵吆喝一声,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他们狼狈的逃走了。
由于索超的性格使然,他们虽退走了;
但河北军并没有占到便宜。
五千对三千的厮杀中,河北军战死了两千多人。
方琼和安士荣一脸苦涩的看着遍地的死尸;
两人心里同时想起马灵给钮将军说的话。
这大名府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啊!
这第一场遭遇战,若是双方的兵马相等,他们河北军估计会被对方杀的一个不剩。
方琼仰天一叹道:
“这大名府的守军果然不同凡响,他们比河北其他州府的厢军强的没影啊!
我们是要重新考虑和他们的战事了。”
安士荣低头看着满地横流的鲜血,消沉的说道:
“先令人打扫战场吧!
我们要立即快马禀报钮将军,向将军请罪……”
一脸狼狈的索超,带着不足一千的残兵败将,回了大营……
李成此时正在大营内用沙图推演,他想在城外把这支河北军留下……
他刚刚推演出一点头绪,就听到大营内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李成气的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来人,看看外面为何喧哗……”
门口的护卫在帐外禀报道:
“回将军,是索提辖回来了……”
“索超回来了?”
李成眉头紧紧皱起,依照索超的性子,若是取胜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进来请功!
他回营没有第一时间来向自己禀报,难道败了不成?
“来人,去把索超给我唤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成的话音未落,一身是血的索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他羞愧的单膝跪地,开口说道:
“都监大人,末将无能,没有将河北的先锋军剿灭;
还使的兄弟们伤亡惨重!请都监大人责罚……”
李成见索超衣甲凌乱,脸上还流淌着不是谁的血?
看样子索超这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有些震惊的开口问道:
“索提辖,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非你们遭遇到了埋伏不成?”
索超咬牙抱拳道:
“回都监大人,末将并未被对方埋伏,是末将轻敌了;
末将没有想到河北军的战力也那么厉害。
这次厮杀,带去的兄弟们折损了近两千人;
斩杀对方两千多人……”
李成顿时脸色大变,看双方的伤亡,大名府损失的人还少一些。
不过也差不多一比一的伤亡了!
若是河北军都有这个战力,那大名府根本没有那么多人给他们拼啊!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速速详细说来……”
索超也不敢隐瞒,把自己跟河北军硬碰硬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成气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糊涂啊!你这是糊涂啊!
你在大名府带兵多年,难道就不知道蚁多咬死象么?
对方比你多一倍的兵力,你还贪功冒进,这不是自找其辱么?”
李成说到这里,使劲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强压心头怒火;
“这次就不责罚你了,让你戴罪立功;
你先下去好好安置受伤的兄弟们吧!
若是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末将谢过都监不杀之恩……”
索超头都没有敢抬,倒退着退出中军大帐……
“废物……”
等索超离开,李成一脚把好不容易堆积起来哦沙盘踢翻,破口大骂了一声……
李成使劲喘了几口气,对着外面喝道:
“传令下去,令大军守紧营盘;
免得河北军乘胜追杀……”
他还想着先发制人去攻击河北军呢?
现在到好,他们大名府的兵马反而成了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