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这些厮杀说是快,其实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
宗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看;
等战事结束,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一万多人的大阵,虽把对方的三万多人绞杀,他们现在也剩下没有多少了。
宗泽开口夸赞道:
“武王,这大阵端是厉害,若是在西北平原摆下此阵,真能挡住朝廷的三万西北军……
朱军师真乃是绝天之才……
老臣有这座大阵辅佐,更有把握拦住西北军了……”
同样博览群书的闻焕章也一抚须道:
“刚刚几位军师说着大阵打的有些保守;
其实以老夫来看,这大阵的威力其实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发挥出来……”
李凌等人听了,都不由得回头看向闻焕章。
这闻焕章怎么也不像是溜须拍马之人啊?
他说的有点太过分了吧?
闻焕章浑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徐徐开口说道:
“诸位军师,几位大人;
你们想必也会知道,真正的大阵,根本不是靠人力往上堆。
威力强大的大阵,无不借助山川河流、浓林密草。”
闻焕章说到这里,指向远处的一个小山包,接着说道:
“诸位请看,若是朱军师把阵心,也就是樊瑞将军的八卦阵放在小山上;
玄水军和赤火军分布小山附近,隐藏住一旁的河流小溪,乃至各种陷阱。
对方那怕派出十万人,这大阵也能挡住对方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若是挡住对方十万大军一两个时辰,对一场大战有多大影响,诸位应该心知肚明吧?
到时候即便是这大阵被破,也物超所值啊!”
众人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能发动十万、二十万大军的厮杀,这几乎是一场灭国之战了。
朱武若是凭借这一万多人,拦住对方十万大军,这功劳可不小啊……
几人正震惊之时,朱武和孙安上前交令;
朱武的阵内人员折损六千余人;
攻打一方的孙安,麾下三万兵马全军覆没……
众人再次夸赞一番朱武阵法的厉害……
趁着众人都在城外,凌振也带着火炮营出来溜达一圈。
几十门火炮同时发射,前面任凭有千军万马,也会立即化为飞灰……
不等众人的耳朵反应过来,火炮营已经连人带炮退走老远……
宗泽老眼放光;
在他们的认知中,火炮一般都坐落在城头。
主要作用就是振奋人心,或者当成礼仪用品。
对方攻城的时候,只要避开直来直去的炮弹,差不多就能保住小命。
已经固定住的火炮,远了打不着,近了还是打不着。
哪里像这种火炮一样,指哪打哪?
他赶紧向李凌一躬身道:
“武王,这种火炮也给老臣三五十门吧!
到时候老臣能把西北给你守的固若金汤……”
李凌眼睛一翻,没好气的摇头道:
“我们整个山东都没有三五十门;
最多给你十门,也是我们整个山东的家底了。”
“好,十门就十门……”
李凌正要带着众臣回去的时候,时迁快步跑来。
“武王,江南战报……”
“哦……”
李凌伸手接过时迁手里的折子,并没有打开看;
他对众臣一摆手道:
“走,回宫……”
……………
就在昨日,十位节度使中的王焕和徐京合兵一处;
两人对着方腊的老家,也就是睦州发动猛攻。
不但斩杀了方腊的堂弟方貌,更是将方腊的祖坟给掘了。
把方腊的列祖列宗都曝尸荒野……
方腊原本占据了八州二十五县;
这一下就被朝廷夺走了一座州城……
方腊得到消息,不由得大发雷霆;立即派出皇侄,也就是站殿大将军方杰为主将;
马步亲军都太尉骠骑上将军杜微为副将;
还有御林护驾都教师贺从龙为先锋,他们率领三万精锐江南军,前去睦州报仇雪恨……
另外其他几位节度使也都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大大小小都夺下几座城池……
武王宫的后书房内;
几位军师和几位首辅大臣都在……
李凌看完上面的战报,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高俅怎么如此厉害了?
他指挥的十节度使竟然步步为营……”
也怪不得李凌惊讶,在原本水浒中,十节度使被梁山都能打败。
如今对付更加厉害的江南,反而节节胜利?
时迁一躬身道:
“回禀武王,一来是十节度使已经用上了我们山东的床弩;
这些节度使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动起手来,可不会在乎什么百姓的伤亡?
只要能夺下城池,即便是屠城都在所不惜……
另外高俅得到一位厉害的军师,处处都听从军师的主意。
这场大战的幕后指挥者其实就是他的军师萧嘉穗……”
“萧嘉穗?”
李凌不由得眼神一眯。
这可是个牛逼人物啊!
当初他可是凭借一人一剑,帮助宋江夺下了王庆的一座城池。
后来宋江要感谢此人,此人却如同闲云野鹤一般,渺无踪迹……
下方的许贯忠一躬身道:
“武王,对于萧嘉穗此人,微臣曾和他有几面之缘。
此人祖上乃是南北朝时期的梁国皇帝。
他出生的时候,田中稻子生出六穗,所以取名萧嘉穗。”
李凌听了眼神一亮,急忙问道:
“贯忠,此人可能收为本王所用?”
许贯忠摇摇头,不确定的说道:
“恐怕有点难,此人淡泊名利,不知道为何突然帮助高俅?
不过臣可以前去一试。”
李凌点头道:
“那就劳烦贯忠跑上一趟吧!
本王令燕青跟随保护你。”
“呵呵……”
许贯忠开口一笑,抱拳说道:
“武王,我们山东此时正是高速发展时期;
最最需要注意旁边势力的一举一动。
臣去了金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能占用小乙的时间。
臣知道萧嘉穗手里一柄宝剑厉害非凡,臣一直想和他较量一番。
这次也是个机会了……
臣这就去了!”
他说完,再次一躬身,步伐飘逸的向外行去……
此时的许贯忠那里还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他此时更想一位独步武林的绝世高手。
李凌正目瞪口呆的时候,李助抚须笑道:
“武王难道忘了么?
这许军师可曾经是个武状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