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扈三娘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些小事怎么还需要你亲自前去?
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文武大臣;
这些大人个个都是佼佼之辈,哪里还用的了你前去涉险?”
李凌眼里也有不舍,他强笑一声,摇摇头安慰道:
“三娘不知其中的厉害,此事重大,非得本王亲自前去不可;
你们姐们三人莫要担心,我这趟辽国之行,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
我这次还带来公孙胜和史文恭几个武将;
有他们跟随,对于我的安危,你们就放心吧……”
听了李凌的话,扈三娘不由得低下头去;
她用手放在小腹上,低声说道:
“夫君,刚刚……刚刚我……我问了后院的婆子,我……我应该是有喜了!”
“什么?你有喜了?”
李凌一步走到扈三娘跟前,一脸惊喜的问道。
扈三娘脸色通红,微微点头道:
“应该是的,我……我问过的几个婆子,都说……都说这是有喜之相!”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李凌也伸手捂住扈三娘的小腹,开口说道:
“三娘怎么没有早点说,本王也能让安神医为你把把脉。”
扈三娘摇摇头道: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原本想着过上几天,等确定了再告诉夫君不迟;
夫君这次去北辽不知要多久,所以我才这时候说了出来……”
李清照和陈丽卿都走上前来,一人拉着扈三娘的一个手,齐齐对她祝贺。
李凌高兴的说道:
“本王还没有开始动身,就喜事连连,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本王这次辽国之行,定然马到成功。”
陈丽卿咬着下嘴唇说道:
“夫君这次前去北辽这种苦寒之地,一路没个人照顾也不行啊。
这次不如让我跟你前去吧!
一路上也能伺候你的衣食住行……”
李凌深情的看向陈丽卿,摇头道:
“丽卿也知道那是苦寒之地,本王怎舍得你前去受苦。”
“与其在家牵肠挂肚,还不如和你同去……”
陈丽卿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低着头不肯让步。
李清照开口说道:
“夫君,丽卿妹妹说的极是;
我们姐妹三人与其在家里牵肠挂肚,不如让她跟你前去照顾。”
她说完,又有些落寞的走到桌旁,提笔写了一首诗词。
寂寞深闺,
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她一边写,一边滴下泪珠;
李凌站在李清照的身后,看着一个个清秀的字体落在纸上,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转眼的时间,李清照三人进门快要有一年了;
他们之间真是聚少离多。
偏偏李清照又是个多愁善感,心思细腻之人。
再加上她也不怎么隐藏自己的情感;
所以写下的诗词也是愁肠千转……
李凌默默念了几遍,心里微微一痛,生出深深的愧疚感。
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有怎么陪过三女;
别说花前月下的浪漫了,就连济州城,都没怎么陪着三女逛过。
如今三娘已经有了身孕,自己还不能好好陪她。
看到李凌眉头紧锁,李清照强笑一声道:
“我们姐妹不敢耽误夫君的大事;
既然有人保护夫君的安危,我们也放心了。
三娘妹妹在家有我陪伴,并且安神医就在济州城内,你无须挂念。
你和丽卿妹妹好好爱惜自己便是……”
李凌再次长叹一声,伸手将李清照和扈三娘搂在怀里……
………………
到了第二日,李凌带着公孙胜四人,还有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百亲卫,一路向北而去。
他们先到了河北,在大名府见了全权负责河北的乔道清和邬梨。
乔道清二人禀报了河北的的各项重建,以及民生的恢复情况。
如今江南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往河北,使的河北的百姓全部平复了因为战争带来的创伤……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要他们能填饱肚子,不再流离失所,就算是天下太平了。
李凌又去了大名府新建的武王宫。
武王宫是在原本大名府的太守府,也就是以前梁中书的府邸改建。
这个武王宫比济州的那座宫殿不知威武霸气的多少?
在这个时代,开府建衙就是权利的象征。
若是没有一个威武霸气的王宫,百姓们都没有什么归属感。
陶宗旺为了早日完工,几乎吃住在此处;
对于每一处的细节,他都要亲自把控才放心。
李凌夸赞了陶宗旺几句,又让他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累倒。
最后又去了呼延灼和卢俊义他们把守的两座府城;
和两人说了北方严峻的形势,让两人早早秣兵厉马,准备厮杀……
这么一耽误,又是几天的工夫;
李凌这才正式踏上了去辽国的路途……
……………
辽国,由耶律阿保机建立;
在辽国最为鼎盛的时候,甚至都打到过汴梁城,那时候还是后晋时期;
吓得儿皇帝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
宋朝一直未曾能夺回燕云十六州,成了历朝历代皇帝心里的一根刺。
即便如此,宋朝在北辽面前也不值一提,宋朝的皇帝自称侄皇帝。
不止是宋朝见到辽人瑟瑟发抖,就连彪悍的西夏人,见到辽人也毕恭毕敬……
现在辽国的皇帝唤作耶律延禧,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天祚帝;
此人荒淫无度,使的朝政糜烂,辽国百姓民不聊生。
他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逼反了金人。
当初金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落罢了。
耶律延禧逼着金人的首领,也就是完颜阿骨打给他跳舞助兴。
这才把完颜阿骨打给逼反了。
他回到黑山恶水的部落,纠结起族内的那些亡命之徒,一口气攻克辽国的几处城池。
辽国在凶狠的金人面前,可谓是节节败退。
辽国中京、大定府;
一座比宋朝汴梁城还要大的皇宫内;
虚弱而又苍老的耶律延禧半躺在皇位上;
下面的大臣和宋朝一样,都是分列两旁;
左边为首之人乃是当朝太子,耶律敖鲁斡;
右边为首之人,乃是当朝的南院大王,耶律大石。
其实耶律延禧不过才六十多岁,按照他们马背上民族的彪悍,还不至于苍老至此。
都是因为他荒淫无度,才掏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