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见石宝滚落在地,不由得咧嘴一笑。
他猛的一提马缰,向还没有站起来的石宝踏去。
只要对方被踏雪乌骓给踩中,不死也得重伤。
石宝在地上滚了两滚,眼看对方的战马向自己冲来,伸手从后腰摸出流星锤,对着踏雪乌骓甩了过去。
呼延灼看到快若闪电的流星锤,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星锤砸在了马脖子上……
“咴……”
吃疼的踏雪乌骓猛的人立而起,把未曾防备的呼延灼给甩了下去……
“直娘贼,敢偷袭老夫的宝马?”
被掀翻在地的呼延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对着石宝怒骂一声冲了过去。
此时的石宝也爬起身来,用脚一挑落在一旁的披风刀,丝毫不惧的攻向呼延灼……
两个虎将又在地上辗转腾挪的斗在一起。
公孙胜在小山坡上搭着眼罩,看着厮杀正酣的两人,由衷的夸赞道:
“呼延将军有廉颇之姿啊!两人一时半会恐怕分不出胜负!”
朱武急忙传令,让武松出了大阵,到外面替呼延灼压阵。
武松刚刚出阵戒备,江南军一方就以为武松要以多胜少了。
不等包道已说话,禁军统领贺从龙抱拳道:
“这些山东狗贼太过卑鄙,末将愿去助石宝将军一臂之力……”
包道已点头道:
“贺教师多加小心……”
贺从龙一点头,握着长枪向正厮杀的两人冲去。
“山东狗贼休得猖狂,看贺爷爷如何斩你?”
武松看着厮杀的两人,早就心痒难耐了。
他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道:
“武二爷正想找人祭刀,你就冲出来了,真是如了二爷的心意了……”
武松猛的一蹬地面,身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骑在马上的贺从龙攻去。
贺从龙见武松竟然率先动手,他不屑的冷笑一声,手里的长枪向前一探,等着武松收不住势,撞到他的枪尖上……
武松的步战和燕青差不多轻盈,这种低级的错误怎能会犯?
他先扬起左手的钢刀劈向贺从龙的长枪,右手钢刀抹向对方的马颈……
贺从龙脸色一变,赶紧身子向前一探,手里长枪左右一挑,护住坐下的战马。
武松和对方交手两招,嘿嘿一笑道:
“大家都在下面步战,你骑在马上岂不是有点不公平?”
他一边说着,脚下步法一变,绕到了贺从龙的战马一侧。
贺从龙没想到这个高大的汉子身法这么灵活?他急忙扭身去一侧抵挡。
武松攻出两招,再次移动步法改变地方。
武松围着战马和对方斗了十几招。
不止是贺从龙被武松绕的晕头转向,就连他座下的战马也焦躁不安,不停的刨地。
“就是现在……”
武松瞅准一个机会,身子猛的向上一跃,站在了贺从龙的战马后背。
远处观战的包道已眼神一缩,急声说道:
“不好,这贼汉子太过狡诈,贺教师危矣……”
包道已的话还没说完,武松的两柄钢刀如同剪刀一般,从身后把贺从龙的脑袋绞下……
贺从龙的尸首和武松同时从马上掉落下来;
不同的是,贺从龙无头的尸体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武松跃下马后,径直攻向了和呼延灼交战的石宝……
“呼延将军,刚刚那厮斗的不过瘾,你把石宝这贼厮鸟让我玩玩……”
石宝听了这话,气的火冒三丈,扬起披风刀向武松劈去……
“嘿嘿,这才对嘛!”
武松咧嘴一笑,厚脸无耻的抢下了呼延灼的对手。
呼延灼不屑于和武松对付石宝,只能苦笑一声,退到了一边……
“贺教师?”
包道已和王寅悲愤的大叫一声;
山东怎么又出来了这么一个高手?贺教师在他的手底下也就是走了二十招左右,就被对方一刀枭首……
“我去杀了他!”
王寅眼珠子通红,要冲出去斩杀武松。
“王尚书且慢!”
包道已眼神不善的看着厮杀的武松和石宝,拉住了王寅;
“山东军的这两个狗贼都有些武艺,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看贫道斩杀他们一个……”
包道已说完,抽出了背后的宝剑。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公孙胜眼里。
公孙胜冷冷一笑,缩在衣袖的手指捏起了法诀……
包道已暗暗念了几声咒语,把手里的宝剑往半空一扔……
宝剑从上而下,向着一旁站着的呼延灼刺去……
就在宝剑快要从呼延灼头顶刺下,一道惊雷突然响起。
等惊雷消散,只见呼延灼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
他帽盔不知被劈到了何处?头发如同鸟窝一般。脸色漆黑,嘴里还往外喷着黑烟……
他瞪大双眼,再次喷出一口黑烟,难得的对着包道已爆粗口:
“我操你奶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妖道,竟然暗算老夫?
老夫和你拼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要向江南军扑去。
这道惊雷也吓得武松和石宝向后跳了几步。
两人带着惊恐的目光四处乱看。
包道已看着自己被劈落的宝剑,也一脸的惊恐,他没想到对方的道行这么深?
王寅咬牙切齿的叫道:
“包天师,对方已经有两员大将出阵了,我们趁乱攻击对方大阵吧!”
包道已脸色阴冷,狠毒看着小山坡上的公孙胜,恼羞成怒的一点头道:
“好,全军攻击,和山东军决一死战……”
他说完,猛的一蹬马背,第一个冲进了山东军的大阵内。
包道已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在大阵中左右穿梭,手里的宝剑不停的砍杀着阵中的山东军……
武松和石宝见大军开始冲锋,他二人也不再厮杀,各自回归本阵。
呼延灼气的吐了几口黑烟,拉过他的踏雪乌骓马奔向连环甲马……
公孙胜见到包道已杀进来,冷声说道:
“好个猖狂的妖道,看贫道如何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