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应听了这话,反而开口大笑;
“我儿能反思自己的不足,为父甚是欣慰;
凌儿放心,只要你同意,为父就是舍下面皮不要,也得想方设法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只要定下这门亲事,日后不论对你,还是对我们李家庄都有莫大的好处……”
李应其实也没有打算能成了这门亲事;
能成最好,若是不成,也能恶心恶心两家;
让他们两家说不定会出现了嫌疑……
李凌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再次闪过李清照的身影;
李清照一脸钦佩的看着自己侃侃而谈;
这一幕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李凌的这个年龄,正是对爱情刻骨铭心的年龄。
但他也知道,自己对李清照的好感,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这种奢望,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一个是京城高官女儿,一个是乡下地主家的儿子;
两人恐怕再无交集了……
与其不切实际,还不如娶了扈三娘;
不论怎么说,这扈三娘在整个水浒中,也是屈指一数的美女,只不过后来身世苦了一些……
他当初看水浒的时候,可没少为扈三娘惋惜;
好好的一个良家女子,竟然嫁给了色中恶虎的王英。
他长长的叹气一声,开口说道:
“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李凌同时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若是和扈三娘成了亲事;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的身世那么悲惨了……
李应见儿子同意,开口说道:
“既然我儿也同意这门亲事,你就先下去歇息吧!
为父这就去扈家庄走上一趟。”
李凌再次一躬身,退了出去……
雷厉风行的李应,说到做到;
他命管家杜兴在库房内寻找几件拿的出手的宝贝;
然后两人跨上马,就向扈家庄而去……
独龙岗也就相当于一个大点的城镇;
他们三家,李家庄也叫西庄,而扈家庄同样叫做东庄。
三个庄子好像一个三角形一般,互为犄角。
三庄之间的距离也有十里左右……
等李应和杜兴来到扈家庄;
经过门口家丁禀报,把两人请到庄内。
他们刚刚一进门,扈家庄的大公子扈成就匆匆迎了出来;
这个扈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他生的一脸精明,如今整个扈家,都由他来支撑。
此人在江湖中也有个响当当的名号;
那就是飞天虎扈成……
扈成带着一脸的笑,向李应躬身一抱拳,虚手一引道:
“原来是李世叔到了!父亲正在堂内等候,世叔快请……”
李应抚须一笑道:
“贤侄客气了,我老哥哥身体可好?”
扈成跟在李应身后,笑着说道:
“家父身子一向很好,只是常常念叨世叔不来找他饮酒……”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厅堂门口;
须发皆白的扈太公,手里扶着一根竹杖,已经来到厅门口。
“可是我李应贤弟到了?
快快有请……”
李应快走一步,双手抱拳道:
“老哥哥一向可好?”
扈太公跟着一拱手道:
“好,一切都好;
只是年岁大了,出不得门,难免有些闷的慌。”
李应打个哈哈,开口说道:
“老哥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如今扈家庄交给贤侄打理,你这是省了多少心呐?”
扈太公听到李应夸赞自己的儿子,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他伸手拉着李应坐下,接着说道:
“如今不能动了,老朽还是怀念四处经商的日子啊!
真是羡慕贤弟还能走南闯北……”
李应笑着一摆手道:
“老哥哥不用羡慕小弟;
过不得多久,小弟也要金盆洗手,留在独龙岗陪你喝酒了。”
“哦!
贤弟此言何意啊?”
扈太公听了,不解的问道。
李应摆出一副其实我不想说的样子;
勉为其难的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现在有点长进。
他见我四处奔波,于心不忍;
非得要替我行商。
这不,他看到河北缺粮,便千里迢迢的带人往江南跑了一趟……
他跑这一趟,差点没把我这个当爹的给吓死……”
随后李应添油加醋的说起李凌这一路上的事情。
什么淮西境内的好汉,沿途为他儿子摆下宴席,哭着喊着要跟随他;
还有枯树山上那些穷凶极恶的贼寇;
被李凌一人一剑的杀上山去,为民除害……
反正吹牛不纳税;
李应那真是把儿子夸的天花乱坠……
随着李应的述说,扈太公和扈成父子俩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李应最后说道:
“老哥哥啊!
要说独龙岗上年轻的一辈,还得是扈成贤侄和我那犬子了。
他两人都有了闯荡江湖的本领;
不像其他一些孩子,还要靠蛮横不讲理的长辈护着,不敢出独龙岗半步……”
扈太公老眼眨巴了几下,他被李应的一通牛吹下来,给吹得蒙圈了。
李应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秀自己的孩子了?
李应自吹自擂的夸了半天自己的儿子;
他伸手拿起茶碗,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
“老哥哥,你我兄弟亲如手足;
小弟为了你我两家永世修好,特地来向犬子来求亲了……
希望老哥哥能将三娘那孩子许配给犬子;
日后你我两家联手,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李应说到这里,向后一摆手;
鬼脸儿杜兴赶忙把礼物摆在桌上。
扈太公转头瞧去,只见桌上摆了千年老参,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还有几颗东海大明珠……
扈太公的脸色随即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贤弟这真是有心了;
只是……只是几日前,祝朝奉也前来提亲;
想让小女许配给他家的祝三郎……”
李应听了,身子向前一探,急切的问道:
“老哥哥可是答应他祝家了?”
扈太公摆摆手道:
“那倒没有;
贤弟应该知道,小女从小被老朽给惯坏了;
别看是个女娃子,脾气可是犟的很;
所以我要和这个丫头商议商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