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听了李凌的分析,眼神不由得一缩;
李公子说的没错啊!
这祝家若是这么做,那就是欺君之罪,真是在找死了……
李凌看着栾廷玉变化不停的脸色,接着说道:
“既然栾教师已经对祝家庄死心,不如到我李家庄如何?
我李家庄定然将栾教师敬若上宾,不敢有一丝怠慢……”
栾廷玉听了,苦笑一声,摇摇头道:
“栾某谢过李公子厚爱了;
栾某虽不愿在祝家待了,不过也不能前去李家庄;
两家实在是太近了,栾某实在是无颜见人……”
李凌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栾教师大仁大义,李某佩服!
对于栾教师的难处,李某也是了解,日后定然不会让栾教师为难便是……
若是栾教师愿意归了李家庄,日后有两条路可选……”
李凌随即又对着栾廷玉说了一番话;
栾廷玉听了,也颇为意动;
他一抱拳道:
“李公子见识卓远,栾某佩服。
且容栾某回去考虑几日。”
李凌虚手一引道:
“栾教师请便……”
栾廷玉对着众人再次一抱拳,转身向独龙岗的祝家庄走去……
李应看着离去的栾廷玉,眼里的神色变幻几次,最后化作一声长叹道:
“我儿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万一这栾廷玉回去把事情说出来,我李家就是灭门大祸。”
李凌胸有成竹的一笑道:
“父亲放心,栾廷玉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会把林教头的事情说出去;
走吧,咱们也赶紧回家吧……”
“走……”
李应一抽坐下马,率先向李家庄赶去……
他们回到李家庄之后,林冲等人也没有停留,当天就收拾好了行囊。
到了第二日,林冲和鲁智深就带着一家老小,还有张三李四等泼皮,一同上了梁山。
而汤隆则留在了李家庄;
李家庄的酒坊和铁器坊,现在已经进入试营业阶段了。
料想用不了几日,就会有高度酒面世。
…………
再说那位县衙主薄;
他拿了祝朝奉的好处,回到县衙添油加醋的贬低了一番李家庄。
最后又说出让祝彪冒名顶替的事情。
县太爷听了,气的胡须都不停的发抖;
他眼睛一瞪,开口喝骂道:
“你这个老杀才,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自己想死,本官不拦着;
你怎么还想拉着本官跟你一起送死?”
那主薄脖子一缩,听着县太爷噼里啪啦的怒骂,浑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说实在的,以前的冒名顶替的事情发生的非常多。
那些冒名顶替,都是针对科考的学子。
到时候大不了买通官员,把试卷一换便是。
可他忘记了,李凌是被举荐的。
也就是说,李凌和高官是认识的……
县太爷骂了半天,也许是口干了;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喝道:
“你这个老杀才,是不是没有前去李家庄?
若是耽误了李公子进京,被上司责怪起来,看我不活剐了你?”
县太爷又喘了一口气,从桌上拿起一册公文;
他用公文敲打了几下那主薄,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公文是谁发来的你知不知道?
这可是当朝蔡太师发来的;
你想在他老人面前打迷糊眼?
到时候你家九族最起码会被灭十遍……”
主薄听了这话,吓得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只是蔡太师的名号,就足以将他吓死。
县太爷伸手拉起瘫软的主薄;
他眼神一狠,咬牙说道:
“既然他祝朝奉想把我们害死,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去李家庄的时候,也去一趟祝家……
本官看你今天也去不了了,明天你再去独龙岗不迟……”
腿软的主薄听了,千恩万谢的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林冲他们前脚刚走,县衙主薄就到李家庄了。
他来到李家庄也没有敢托大,谁知道这个李凌和蔡太师是什么关系?
他先请门口的护院进去禀报之后,才进了门。
李应听到消息,自然也不能怠慢,带着杜兴快步迎了出来……
“主薄大人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快快里面有请……”
主薄满脸堆笑,一拱手道:
“李家主行善积德,造福乡里;
如今更是教子有方,老夫专门前来向你贺喜来了……”
李应知道这个主薄人前人后两张嘴,也不以为意。
他微微一躬身,虚手一引道:
“主薄大人快快里面有请……”
那主薄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
他嘴里对李凌赞口不绝;更是向上夸赞了李家十八辈祖宗……
他最后试探着问道:
“李庄主,不知令公子到底救了那一位大员?
竟然深的京城大人的青睐?”
李应微微一抚须,开口说道:
“老夫倒是听小儿说过只言片语,他救的那位好像是一位礼部大员。
那礼部大员为了答谢小儿,才不吝提拔。”
主薄大人点点头,接着说道:
“令公子真是行侠仗义,好人有好报啊!
这历年的科考事宜,都是由礼部负责;
令公子得到这份举荐,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距离年关也没有多久了;
等过了年,还请令郎速速赶往京城;
令郎虽是举荐名额,去了京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李应听了,再次拱手道:
“李某谢过主薄大人指点,李某定然让犬子早做准备!
免得误了大事!”
主薄大人点点头,接着说道:
“县太爷听闻本县出了这位少年英才,心里甚是欣喜。
等过上几日,县太爷会设宴相请,到时候还请令公子务必赴约……”
李应抱拳点头道:
“县太爷厚爱了,犬子一定不敢怠慢……”
主薄大人说完这些话,便站起身来,一拱手道:
“好了,老夫已经把消息送达,这就告辞了……”
李应也跟着站起身来,一躬身道:
“既然主薄大人公务繁忙,李某也不敢留下大人了;
区区薄礼,还请大人收下……”
李应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上去,把准备好的几片金叶子塞进了主薄手里。
主薄用手轻轻一捻,就知道了金叶子的分量。
他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连连拱手道:
“庄主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