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见对方快若闪电的一矛,吓得脸色一变……
由于林冲已经侧身;
他即便是一刀砍中对方,最多把对方的一条胳膊砍下;
而对方的一矛肯定会把自己的胸膛刺穿……
对方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自己可就亏大了。
神色大变的朱仝也猛的一扭身子,避开了林冲一枪;
当然,他的这一刀也劈空了……
朱仝趁机和林冲拉开距离,他眼神微眯,声音阴冷的说道:
“朱某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还有几分武力。
来!再接朱某一刀,让朱某送你上路……”
林冲扭头看了看越走越远的车队,不甘示弱的冷哼道:
“莫说一刀,即便是十刀、百刀,林某也能全部接下……”
“杀……”
随着朱仝怒吼一声,二人再次厮杀在一起。
晁盖看着厮杀中的两人,不由得暗暗羞愧。
原本以为在郓城县,自己的武艺应该第一了;
没想到这朱仝的武艺丝毫不比自己低。
自己平常也没有给朱仝什么好处。
如今为自己拼命的不是天天来打秋风的雷横,而是这位朱仝都头……
林冲和朱仝再次斗了十几招;
他转头看到车队已经离开东溪村,走上了大路。
林冲快速的攻出几招,把朱仝逼退;
他朗声喝道:
“朱都头的武艺,林某领教了;
今日就不再奉陪了!
你回去做好准备吧!过上几日,我等必然要去你们县衙走上一趟……”
林冲说完,一踢坐下马,快速的向车队追去。
朱仝使劲喘了几口气,看着离去的林冲,究竟没有敢追上去。
他也知道,若是再和林冲斗下去,死的定然是自己。
朱仝微微一抚须,转头看向一脸死灰的晁盖,叹息一声道:
“晁保正,你赶紧收拾一番战场,清点一番损失吧!
朱某先回县衙复命了,你清点完毕,可去县衙禀报一声……”
晁盖深深一躬身道:
“晁盖谢过朱都头的援手之恩了……”
朱仝羞愧的一摆手道:
“对方山贼武艺高强,朱某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说完,一拉马缰,带着几十个捕快向县衙而去;
刚刚林冲可是放话了,说要去郓城县衙;
自己得赶紧禀报县太爷,早做准备了……
失魂落魄的晁盖,转身看向破败的庄院;
当初他为西溪村出手,才惹来了这滔天大祸;
如今他东溪村被梁山报复而劫掠;
西溪村的人别说来帮忙了,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他晁家积攒了几辈子的家底,今日被自己的所谓仗义毁于一旦……
“噗……”
越想越气的晁盖,再次仰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扑倒在地。
“哥哥,哥哥这是怎么了?”
随着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晁盖被人给扶了起来。
晁盖虚弱的睁眼一看,原来是吴用到了。
吴用扶起晁盖,一脸着急的问道:
“哥哥,究竟发生了何事?”
晁盖嘴角颤动着,心里一片死灰。
等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吴用也气的连连跺脚。
等其他家丁庄客到了,把晁盖抬到房内。
此时的房内同样是一片狼藉。
房内到处都是翻箱倒柜的痕迹,墙上的名贵字画,桌上的珍奇摆件,全部被洗劫一空……
就连床上的绸缎被子,也被那些山贼全部带走。
遭此大难的晁盖,真是羞愧欲死;
吴用开口劝道:
“哥哥也不必太过难受。
那些山贼带走的不过是浮财罢了;
这些东西,日后再慢慢置办便是。
不论怎么说,哥哥还有数千亩良田。
用不的一年半载,定然就能恢复实力。”
晁盖艰难的一摇头,苦涩的说道:
“贤弟;
我晁盖谁都不恨,谁都不怨;
只恨自己太过自大,才招来了这无妄之灾。
可笑自己还以为是个英雄,想着为别人出头;
没想到自己遭受灾难,别人竟然连援手都没有伸出一把。”
吴用听了,眼里闪过阴厉,他开口说道:
“哥哥说的可是西溪村的人?
哼,既然哥哥不能对梁山怎样,那就把这笔账记在西溪村头上吧!
等哥哥恢复了实力,再对西溪村下手不迟……”
晁盖听了这话,眼里同样闪过狠厉……
……………
林冲和鲁智深二人把从晁盖家劫掠来的东西送上梁山。
这些物资又够梁山上消耗大半年的。
此时的梁山,早就今昔非比了;
因为收拢了不少百姓。
对于这些百姓中的青壮,就编入喽啰;
年纪大的,或者一些妇孺,则做些其他营生。
有会撒网捕鱼的百姓,可在梁山泊内打鱼晒网。
有会栽种果树的,可在其他荒芜的山头栽种果树。
就像鲁智深说的一般,梁山上还真的形成了几个村镇。
这些下山劫掠的喽啰,自然收入高一些。
他们的钱财在山上买些其他东西,这样就使得梁山上的东西流通了起来……
再有剩余多的东西,就经过朱贵成立的小商队,运到外面售卖。
总之来说,梁山上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良性循环……
……………
京城内的李凌,此时正在蔡京府上,和蔡京辞行。
当初赵明诚被蔡京的家丁从楼上扔了下去;
整个太学没敢发出一声反对。
不仅如此,如今的太学紧紧的关闭门户,不允许有一个太学学子随意出入。
就怕有不知深浅的学子,再去找李凌报仇。
这次和李凌的比斗,太学输的可谓是一败涂地。
有些不同寻常的是,遇仙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在朝堂中提出。
已经知道内情的赵佶,也懒得过问此事。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李凌向蔡京一躬身道:
“恩相,门生准备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特来和恩相辞别。”
蔡京依旧坐在他的太师椅内,微微一点头道:
“嗯,回去的路上一切小心。
你现在不说仇敌满地,也差不多了。
太学里面的那些老东西可狠着呐!
他们不敢对老夫如何,恐怕敢对你下手。”
李凌再次一躬身道:
“恩相放心,门生一切自会小心。”
蔡京又嘱咐了一些其他事情;
这时候蔡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