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单廷圭算计着武松到城墙的位置,心里不由得一喜……
“来人,给我射死这些山贼……”
随着单廷圭猛的大喝一声;
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猛的站起身来,没头没脑的向城下射去……
“你这狗官真是卑鄙……”
武松看到城头猛的站起来的弓箭手,吓得破口大骂。
他一边骂,一边向后使劲摆手道:
“退……退!大家快退……”
可他们退的再快,也没有城上的弓箭速度快……
那些射下来的弓箭虽没有怎么瞄准,武松带来的那些乱哄哄的梁山军也躲避不及。
随着一阵阵惨叫传来,靠近城门的梁山军被射中不少……
受到偷袭的武松,扔在城下几十具尸首,狼狈的向后逃去……
单廷圭得意的仰天一笑道:
“狗贼,你怎么不猖狂了?
来啊,攻城啊!来杀我啊!”
武松转过头来,看了看被射死的梁山兄弟,不由得咬牙切齿……
可任由他如何叫骂,单廷圭就是死守不出……
单廷圭得意的向身后的传令兵一摆手道:
“去,把捷报去给府尊大人送去,让府尊大人也高兴高兴……”
传令兵赶紧一抱拳,快步下了城头,向知府衙门跑去。
传令兵下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一脸慌乱的跑了过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单廷圭禀报道:
“单将军,大事不好了,府尊大人带着家小从后门逃走了!
不止是他逃走,就连城内的一些富户也跟着逃走了……
府尊大人还把魏将军装入囚车,一同带走了。”
“什么?”
单廷圭听了这话,身子差点晕厥;
刚刚胜利了的欣喜,已经烟消云散;
剩下的全是无尽愤怒了……
若是魏定国的话,可能一时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可单廷圭八面玲珑,有十八个心眼子;
他把前后事情想了想,就想通知府大人的打算了……
这狗官一边让自己拖住梁山贼寇,一边又拿着魏定国去顶罪。
这算盘打的太好了……
他奶奶的,既然你不仁,也休怪单爷爷不义了……
单廷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对身后的黑水军说道:
“兄弟们,刚刚传令兵的话语,你们想必也听到了吧?
知府这个狗官带人弃城而逃了;
他逃走的消息,恐怕整个凌州城内的人都知道。
他只是对我们兄弟们封锁了消息啊!
兄弟们,他既然想把我们推进火坑,让我们白白送死。
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更不能让他得意……”
“兄弟们,这口恶气单某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今日单某就打开城门,放这些山贼进来,让他们去追杀狗知府……”
随着单廷圭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黑水军都一抱拳道:
“我等任凭将军吩咐……”
单廷圭再次深吸一口气;
心里因为愤恨,说投降是一回事;
可真正要是做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就像一些人,天天叫嚣着要辞职,其实干的比谁都欢实……
单廷圭又来到城垛口,探着身子对着直跳高的武松喝道:
“城下的贼汉子,你休要再上蹿下跳了;
若是想夺下凌州城,那就找你们说话算话的人来!
像你这种莽夫,这辈子也别想夺走凌州城。”
武松听了这话,眼珠子转动几下,开口喝道:
“狗官什么意思?莫非怕了我们梁山好汉,想开城投降不成?”
单廷圭冷冷的说道:
“本将就是献城投降,也不会献给你!
一刻钟之后最好能看到你们说话算话的人。”
武松仔细看着单廷圭的神情;
他发现这个狗官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得意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心如死灰的那种听之任之……
武松别看大大咧咧,心思其实非常细腻;
他向身后一摆手,命令一个腿快的士兵赶紧回大营报信……
不多大的功夫,得到陈希真等人来到城下;
武松向陈希真详细的禀报一番刚刚发生的事情。
陈希真抚须沉思片刻,向城头朗声开口问道:
“你就是圣水将军单廷圭吧?
贫道乃是梁山右军师陈希真,也就是负责攻打凌州城的主将。
不知你要见贫道有何事情?”
单廷圭高声说道:
“原来是陈军师,久仰久仰!
你们梁山虽远在济州,本官倒也听说过你们的名声;
本官问你,你们为何前来攻打我们凌州?”
陈希真开口说道:
“我们梁山的一向宗旨就是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你们凌州官府欺压百姓,横征暴敛;
我们梁山好汉自然要给凌州百姓讨要一个公道……”
单廷圭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你们梁山大首领何在?
若是本官能献出城池,你们梁山如何对待城内百姓?
又如何对待城内的官员?
不知你们能不能说话算话?”
陈希真听了心里一喜;
看样子城内的官员们起了龌蹉了啊!
他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
“我梁山可是有几万兄弟,怎能出尔反尔?
单将军若是能献出城池,我等梁山好汉对百姓定然秋毫无犯;
对那些敲诈民脂民膏的狗官斩尽杀绝……”
单廷圭眯眼又仔细的向城下看了半天;
才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摆手道:
“来人,打开城门,请梁山好汉进城……”
陈希真和林冲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只是几句话就拿下了凌州城。
这城内要么发生了变故,要么就是有诈……
随着城门打开,单廷圭带着几个亲兵迎了出来。
卸下兵甲的单廷圭,向陈希真等人一躬身道:
“败军之将单廷圭,见过梁山好汉……”
既然对方都走出城门,陈希真也不好意思太过谨慎了。
他赶紧翻身下马,上前一步道:
“单将军千万莫要多礼;
将军献出城池,不知能让多少儿郎幸免于难。
你此举不知救下了城内、城外的多少性命?”
单廷圭长叹一声,咬牙说道:
“在下原本也不想如此,只是知府这个狗官欺人太甚……”
随后垂头丧气的单廷圭把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