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梁山的这次雷霆出手,果然吸引了不少别人的目光。
其他不说,在青州的吴用可就坐不住了;
他们在青州也有十几员头领,为何不能做出一番事业?
到时候若是将青州城夺下,他们兄弟们的名声,也能在江湖中声名远播了……
青州二龙山上的聚义厅内;
吴用正慷慨激昂的蛊惑众人;
他先向首位上的晁盖一抱拳,又向所有头领行了一个罗圈礼:
“天王哥哥,诸位兄弟;
我们诸位在二龙山聚义的时日也不短了;
我们兄弟的威名,早就传遍整个山东;
可我们兄弟们的名声岂能仅限于这个小小的山东?
我要的是整个天下闻名。
到时候整个天下人听到我们兄弟的名号,都得竖起大拇指才行……”
吴用的话,把聚义厅内所有人的热情都激发起来;
只见他们个个眼睛通红,呼吸粗重……
赤发鬼刘唐激动的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军师哥哥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到时候我们兄弟也能大展拳脚的干个痛快……”
吴用得意的抚须一笑道:
“似天王哥哥如此英明神武,诸位兄弟更是英雄俊杰。
我们岂能久居于这小小的二龙山上?
我们应该打进青州城内,坐拥青州这座城池。
只要我们夺下青州城,所有大小城池的税赋都归了我们;
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辛苦苦的打家劫舍了……”
众人都纷纷一抱拳,开口说道:
“军师哥哥下令吧!
我们这就打进青州城,拥护天王哥哥做上青州城的土皇帝……”
众人只有公孙胜低下头,不置可否的暗暗叹气一声。
吴用见众人的情绪都高涨起来,他正要说出自己的规划;
突然一个在山下巡逻的喽啰跑来;
那喽啰来到聚义厅,猛的一抱拳道:
“禀寨主,山脚下来了一个唤作铁扇子宋清的人;
他说有要事求救寨主;
请寨主决断!”
晁盖听了禀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铁扇子宋清?莫非是公明贤弟的胞弟来了?”
被打断话语的吴用有些不悦;
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道:
“不错,此人正是公明哥哥的胞弟;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
晁盖急切的站起身子,开口说道:
“应该是公明贤弟有什么事情吧!
他既然来了,我们要赶紧把他迎接进来才是……”
晁盖说完,大步的向厅外走去;
吴用等人也紧紧的跟了出去。
山脚下,宋清正急得走来走去;
这个铁扇子宋清,并非生的像哥哥宋江一般,又黑又矮。
他的个头虽没有多么雄伟,不过在中规中矩;
脸庞也白白净净。
他看到晁盖下山,赶紧快步迎上去,对着晁盖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他声音哽咽的说道:
“天王哥哥,求你救救我哥吧!”
晁盖急忙伸手扶住宋清,开口说道:
“宋清兄弟先莫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宋清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天王哥哥,我哥被县太爷给拿了;
县太爷不仅拿了我哥,就连马步都头雷横也被治罪了……”
“什么?怎会如此?”
晁盖大惊失色的问道。
吴用赶紧开口劝道:
“哥哥先莫要着急,还是请宋清兄弟上山再说……”
晁盖又带着众人上山回了聚义厅内;
宋清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郓城县只剩下了雷横这一个都头;
他兼管马步军,所以变得骄横不少,在整个郓城县那真是横着走。
骄横的人不只是雷横一人,就连他的家人,也都个个仗势欺人。
特别是他的母亲,每日上街买东西,从未给过小商小贩一文钱;
谁若是胆敢出言不敬,给她讨要;
这小商小贩用不了两天,就会被衙役们抓走,或者被泼皮打砸……
这一日,雷横的母亲又跑到一家酒楼听小曲。
她听完小曲,不但不给一文钱,还出言羞辱唱曲的女子。
这个女子行走江湖卖艺,自然有几分刚烈。
当场和雷横的母亲对骂起来。
这还得了?
雷横的母亲在整个郓城县,那个见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奶奶?
她何曾这么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过?
气的她白眼一翻,倒地身亡……
等雷横接到消息,带人不但斩杀了那唱小曲的几人,就连酒楼也被他打砸一番……
这一下没人能忍他了;
酒楼掌柜联合几位乡老,到县衙狠狠的告了他一状。
新来的县太爷也看不惯雷横的模样,当即把他下了大狱,等候禀报了大理寺,便秋后问斩。
宋江为了雷横的事情,可没少出力。
他派人在江湖中传出话来,说雷横乃是至诚至孝;
他为母报仇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那卖唱的风流女子,不但身份低贱,还欺负老人家……
随着不明就里的人越传越多。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雷横一边,认为他才是受害者……
当初宋江为晁盖通风报信,使得他们逃出郓城县。
晁盖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每个月都会给宋江有书信来往,更会送些金银。
正当宋江为雷横的事情上蹿下跳的时候;
他养在外面的阎婆惜,和同在县衙里面做押司的张文远勾搭在了一起。
这对狗男女大白天的晃荡着床玩的时候,听到宋江挂在床头搭子里面有金银碰撞的声音……
整个房间内,除了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音,还有床腿咯咯吱吱的声音;
以及金银晃动的哗啦声音。
那真是一副美妙的交响乐……
等张文远一脸满足的爬起来,开口笑道:
“我替宋江这个黑厮耕了田地,自然要拿他几个钱花花;
我要多吃点补品才行,否则都耕不动你这块田了。”
张文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搭子里面,要摸几个金银花花。
没想到他摸出来的不是金银,反倒是一封晁盖写来的书信。
张文远打开书信一看,不由得冷笑几声道:
“黑厮啊黑厮,你这次是落在爷爷手里了,看爷爷怎么炮制你?”
他说完,就拿着书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