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见晁盖身死,不由得悲呼一声;
他不顾身边的对手栾廷玉,竟然想着抽离战场,向着晁盖的尸身冲去……
“狂妄……”
栾廷玉眼神冰冷,手里的点钢枪猛的向前一刺……
向前跑了几步的刘唐感觉心口一凉。
他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截枪尖从前胸透出。
枪尖上还不住的滴着血……
栾廷玉手里的点钢枪将刘唐刺穿;
他的双手再次一拧枪柄,将点钢枪抽了出来。
胸口喷涌着鲜血的刘唐,身子晃动几下,差点没有摔倒。
他咬牙站直了身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是一种解脱后的释然。
刘唐脚步踉踉跄跄的向着晁盖倒地的地方走去;
即便是他咬牙坚持,还是在距离晁盖几步的地方倒了下去;
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紧紧的盯着晁盖的位置……
朱仝这时候紧紧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
他们郓城的一众英雄好汉,几乎都从这个世上灰飞烟灭了……
李凌等人也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此战虽逃走了宋江、吴用和花荣等人,不过也算是大胜了。
这一战共斩杀二龙山上两千多个喽啰;
还斩杀了贼首晁盖、刘唐、邓龙、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忠等人。
曹州官兵在这一战中,折损了两三百人。
这些战死的官兵,一部分是宣赞带人冲锋的时候,死伤的人马;
另一部分就是刚刚乱战的时候,因为地形不熟,失足倒地而被山贼杀死……
“把这几个贼首抬下山去,把所有喽啰的首级全部砍下;
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免得那些贼寇去而复返……”
当二龙山上燃起熊熊大火的时候;
在十几里的地方,一个一身囚服的人呆呆的看着二龙山的地方。
若是朱仝在此,定然能认出此人正是原本郓城县的都头雷横。
雷横在发配的路上,将两个押送他的衙役打杀,一路昼伏夜出的逃到青州。
好不容易来到二龙山附近,二龙山就彻底被覆灭了。
这个在二龙山上有了排名的人,竟然连山都没有上去……
雷横无奈的狠狠一跺脚,不再停留,转身又离开此地。
等山上的火焰彻底熄灭,李凌带着大军撤到山下。
他们面前是几车从山上搜索出来的赃物,也是他们的战利品。
李凌一指几辆大车,笑着对黄信说道:
“黄都监,由于山上突然燃起大火,兄弟们舍命才抢出来了这些财物;
这些东西,再加上两千多的首级,应该能给府尊大人交差了吧?”
黄信看了看寥寥的几车财物,又转头看了看腰间鼓鼓囊囊的曹州官兵;
他只能苦笑着一抱拳道:
“这些东西料想能交差了……”
李凌一边命人把这些战利品和首级送往青州城内;
一边又把所有兵马分成几个部分,去剿灭青州境内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山贼。
…………
大半个月后,青州知府衙门内;
李凌向首位的慕容知府一抱拳道:
“禀府尊大人,这大半个月来,末将带兵马将青州境内的大小山头全部荡平。
此次共斩杀包括晁盖在内的青州境内贼首五十余人;
斩杀青州所有喽啰五六千人;
另外收获的战利品,折合有十几万贯。
如今青州境内彻底靖平,大人治下百姓安居乐业……”
慕容知府听了,发自内心的一笑道:
“本官治下能百姓安稳,全凭李将军浴血奋战了;
对于李将军的功劳,在你们荡平二龙山的时候,本官就已经上报朝廷了;
另外本官也给贵妃娘娘上了一封书信,料想贵妃娘娘也会为你美言几句。”
李凌赶忙躬身道:
“末将先谢过府尊大人的抬爱了;
末将能取得如此胜绩,全凭大人精心图治,呕心沥血……”
听着李凌和知府大人互相吹捧,一旁的秦明不由得冷哼一声。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凌;
你不就仗着人马众多么?
哼,要是秦某也有这些人马,做的比你不知好上多少倍?
站立在秦明身后的黄信,心里又是一番其他想法。
这李凌年纪轻轻,做事那真是滴水不漏。
不但把所有的士兵都喂饱了,现在又得到了功名。
这才是真正的为官之道啊!
李凌感受到秦明不忿的目光,也斜眼看了秦明一眼;
他心里冷冷一笑;
这个夯货,只会横鼻子瞪眼;
这次若不是李某,你在宋江吴用两个小人的算计下,早就家破人亡了。
你不但家破人亡,还心甘情愿的做了宋江最为忠实的走狗……
说实在的,梁山上的五虎将,李凌最看不起的就是这货了。
本事没有多大,臭脾气不小。
这么说吧,整个梁山上,被别人擒住次数最多的人,就是这个秦明了。
可你说他脾气大吧!
面对间接害死他满门老小的宋江,咋就没有一点脾气了呢?
想到这里的李凌,嘴角微微一翘,带着一脸坏笑的向慕容知府抱拳道:
“府尊大人,这次青州靖平,已经去除了所有后患。
日后若是没有人养寇自重,那青州的山贼绝不会死灰复燃!
怕就怕有人养寇自重,就像清风寨的花荣似的;
明面上是官府中人,其实把清风正知寨的性命都给害了啊!”
慕容知府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李凌说的没错啊!
万一秦明要是像花荣一般,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他慕容彦达的性命岂不是不保?
秦明听了李凌这阴阳怪气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喝骂道:
“李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这是想给秦某扣屎盆子么?
当初晁盖狗贼围困青州城的时候,秦某可是和他们浴血奋战的。怎会和他们勾结。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秦某可就不客气了。”
李凌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
“当初清风山上的王英血洗清风寨的时候,花荣也和他们浴血奋战了!
后来呢?
花荣还不是和这些人称兄道弟,排论坐次?”
秦明额头青筋直冒,他猛的上前一步,怒喝道:
“李凌,你意欲何为?莫非想离间我和府尊大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