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滕戡,开口说道:
“滕兄弟,既然大将军给了你立功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一会让袁朗兄弟和你同去,你们之间互相有个照应,免得中了对方的奸计。”
滕戡听了,向李怀和酆泰一抱拳道:
“军师哥哥放心,小弟和袁朗哥哥出战定然不会有失。
大将军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他说完,和赤面虎袁朗同时站起,大步的向外走去……
酆泰开口说道:
“既然两位将军出去迎战,我们也莫要闲着了;
不如一起登上城头去观战一番吧!”
厅内众人听了,向酆泰一抱拳道:
“大将军请……”
滕戡手里握着一杆三尖两刃刀,率先一步出了城门。
他后面是带着一千兵马的袁朗。
袁朗手里提着两柄精钢挝,方方正正的脸上不怒自威。
他的这两柄兵器和呼延灼的精钢锏差不多。
只不过他兵器的另一端是个像人手指的小拳头。
等两人出了城,早就在城下等候的朱仝一扬大刀道:
“你们这些反贼,终于敢出城了?
来,来;
过来吃我一刀……”
滕戡冷哼一声道:
“长髯贼,休得猖狂,今日就要让你领教滕爷爷的高招;
你留下姓名受死吧!”
“嗡……”
朱仝一震手里的大刀,傲然说道:
“记住了,杀你者,乃是李将军帐下美髯公朱仝是也!”
“哼,无名小卒罢了……”
滕戡不屑的冷哼一声,手里的三尖两刃刀带着破空声,向朱仝的脖颈划去……
“雕虫小技……”
朱仝不经意的一偏脑袋,躲过滕戡的三尖两刃刀;
他同时也挥动手里的大刀,对着滕戡从下而上的撩了过去……
随即两人狠狠的斗在一起……
这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这一斗就是几十招不分胜负。
登上城头的酆泰等人看着虎虎生风的滕戡,不由得开口笑道:
“滕戡兄弟一身武艺真是不俗啊!
用不到几招,就应该能将对方斩杀马下。”
李怀也跟着笑道:
“我淮西的英雄好汉,并非只有他九头狮子一人;
这次打退李凌小狗的进攻,天下人没有一个敢小看我们淮西英雄了!”
“那是……那是!
纪山五虎个个武艺高强;
你们这次前来,那我们的胜算就有十成十了。”
城头上的几个人互相恭维,在城下给朱仝压阵的黄信可坐不住了……
一开始的几十招,朱仝还能和对方不分上下;
两人只要斗过五十招之后,朱仝的败势就慢慢的显示出来……
黄信握紧手里的丧门剑,上前一步叫道:
“朱都尉还请稍歇片刻,让黄某来教训教训此人。”
给滕戡压阵的袁朗鄙夷的冷哼一声道:
“狗官兵,真不要脸,想要以多胜少?
来来,让袁某教教你怎么做人?”
黄信听了大怒,二话不说,抡起丧门剑就向袁朗杀了过去……
袁朗可不惯着黄信,一摆手里的精钢双挝,迎了上去……
合肥城前,两对主将捉对厮杀……
城头上的酆泰看着扬眉吐气;
他们在合肥城内,被这些官兵堵的别提有多憋屈了?
现在纪山五虎的两虎出手,就压制住了对方两人……
“给我撒手……”
对上黄信的袁朗突然大喝一声,手里的双挝如同剪刀一般,绞住黄信大剑;
黄信双手握紧丧门剑,拼尽力气想要夺出来;
袁朗冷笑一声,双手一扭、又猛的向上一 挑;
黄信的丧门剑一下子飞上了半空。
大惊失色的黄信吓得掉头就想逃。
袁朗岂能让他如愿?
他手里的钢挝猛的掷出,狠狠的砸在黄信的后背。
“噗……”
黄信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从马上栽了下来。
袁朗上前一步,用另一只钢挝指住黄信,对着身后喝道:
“来人,把这个贼将给我捆了……”
随着袁朗的吩咐,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黄信捆了个结结实实,向后拉去……
朱仝见黄信和对方交手才十几招,就被对方给擒住,吓得他顿时方寸大乱……
滕戡见此,急忙狠狠的攻出几招,也想着把朱仝拿下。
朱仝慌忙抵挡几招,找个机会,赶紧向后逃去……
滕戡见朱仝逃走,正要追上去;
袁朗大声叫道:
“滕兄弟,穷寇莫追,我们回去交令吧!”
滕戡这才和袁朗押着黄信回了城内。
“大将军,我兄弟幸不辱命,擒到了一员贼将……”
袁朗和滕戡兴高采烈的回到城内,向酆泰交令道。
“哈哈哈……
两位兄弟真是武艺高强,酆某这就向楚王表功……”
出了一口恶气的酆泰笑着说道;
他说完,冷冷的看了黄信一眼,对着士兵一摆手道:
“把这个贼将给我砍了,挖出他的心肝,祭奠上官将军……”
“大将军且慢!”
李怀含笑出声道:
“大将军,这个贼将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
他的性命还不足以给上官将军偿命。
不如先将此人关押起来,等擒到李凌、或者杜壆,到时候再一同斩杀不迟……”
酆泰点点头,开口说道:
“那就先押下去吧!
等到把贼官兵一网打尽的时候,再为上官将军报仇不迟……”
…………
“你说什么?纪山五虎来了?
黄都监被擒了?”
朱仝带人狼狈的逃回大营,一脸自责的向李凌请罪。
李凌听到黄信被擒的消息,不由得呆立当场……
李凌有些担忧的问道:
“纪山五虎投靠了王庆?
那……那孙安和糜胜去了何处?”
杜壆和秦明也一脸急躁;
他们一个担心糜胜,一个担心黄信;
杜壆赶紧一抱拳道:
“将军,纪山五虎投靠了王庆,这中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如让属下到城下看看,质问纪山五虎一番。”
李凌一脸担忧的开口说道:
“按理来说,纪山五虎不应该做的这么绝?
他们即便是不看卧虎山上的面子,也得看李怀他叔叔的面子啊?
他们这么做,就是打他叔叔的脸。”
杜壆听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怀的叔叔?将军莫非说的是金剑先生李助?”
李凌见说漏了嘴,便住口不说;
他改变话题道:
“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弄个清楚;
这可是关系到孙安、糜胜和黄信几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