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刺空的董平见此,急忙高声喝道:
“兄弟们不要怕,这只是唬人的把戏;
随我向前冲……”
董平这句话还是说晚了;
他身后的一千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吓得东倒西歪……
特别是那些受了惊吓的马匹,更是横冲直撞,乱跳乱跑……
左右两侧的温文宝和薛元辉二人,趁机挥动大军向惊慌失措的董平等人杀去……
还有高廉前面的那三百飞天神兵,也齐齐呐喊一声,凭借血肉之躯,向马失前蹄的梁山骑兵冲去……
“逃,快快逃走……”
董平见大势已去,急忙挥动手里两长枪,带人转身向后杀去……
梁山骑兵一边手忙脚乱的控制受惊的战马,一边还要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此时的他们只有被屠的份,根本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杀……”
已经完成合围的温文宝和薛元辉,带人大喝一声,双双向董平杀去……
陈希真带着大军,也没有比董平落后多远。
董平杀到高唐城下的时候,他们也就是还有十几里的路程。
董平被围的时候,陈希真他们虽听不到喊杀声,却远远的看到了漫天的黑雾……
这大白天的,一股黑雾就在一个地方盘旋,不用说也是有情况……
“不好,董平兄弟恐怕有难了!”
陈希真突然面色大变,急切的说道:
“王进兄弟,你们几人勒好兵马,加快速度。
丽卿,走,咱们赶紧前去救援董平兄弟……”
陈希真匆忙招呼女儿一声,然后猛的一抽坐下马,向前快速奔去……
“杀……”
董平眼珠子通红,他任由高廉召唤出来的那些猛兽在身旁游走。
此时的他,在黑雾中已经迷失了方向。
只是凭借本能,双枪上下翻飞的斗温文宝和薛元辉两人……
他带来的这一千骑兵,在短短的片刻功夫,就几乎死伤已尽。
身后观战的高廉,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等把这个梁山贼将再斩杀了,他就把这些尸首全部挂在城墙上。
等这些尸首风干之后,也算是他们高唐州的一处景色……
高廉正暗暗得意的功夫,突然一道惊雷从他头上炸响。
高廉被这一道惊雷吓得一缩脖子。
这道惊雷如同利刃一般,一下子将笼罩着董平的黑雾劈开。
“高廉狗贼休得猖狂,看老夫前来斩你……”
随着一声清啸传来,陈希真从马上站起身来。
他猛的一蹬马背,身子如同大鸟一般,向前扑了几丈远。
等他身子落在地上,又猛的抽出背后的古剑,对着虚空劈了几剑。
这几剑劈出,围攻董平的那三百飞天神兵都吐出一口黑血,神态萎靡的连连后退……
高廉看着远处的陈希真,眼神中露出惊惧的神情……
他惊恐的大叫一声道:
“对方有高人,快快退回城内……”
等陈希真把高廉放出来的黑雾驱散,高唐州的守军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整个战场中只剩下寥寥的几个梁山军。
董平依旧红着眼睛,一脸狠厉的寻找对手……
“董平兄弟,董平兄弟……”
陈希真大声呼唤几声。
董平这才茫然的抬头看向陈希真;
然后又茫然的四处看了看……
“羞煞我也……”
董平悲呼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他原本想立个奇功,好让梁山上的兄弟们对他刮目相看。
可不成想,自己只不过是刚刚来到高唐城下,就将一千骑兵全部葬送……
整个梁山上才有多少骑兵?
自己这次真就成了梁山罪人了……
陈希真看着董平身后的惨烈;
受伤战马的嘶鸣声,以及不停的挣扎。
各种死状的梁山军,有被自己的战马踩踏死的,有因为受到惊吓,眼睛大睁着吓死的。
更多的是被对方围殴,死无全尸的……
陈希真不忍再看,他叹息一声下马将董平扶起;
“董平兄弟快快轻起,胜败乃兵家常事;
这高廉手段高明,又加上对方人多势众。
这仇我们记下了!等大军到来,我们再报不迟……”
陈希真说完,一脸狠厉的看向城头。
高廉站在城头的大旗后面,惊魂未定的打量着陈希真。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
以对方的这种实力,若是正面对上,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几招……
陈丽卿见梁山人马死伤惨重,她怒斥一声,伸手拉开弓箭向城头射了一箭。
这一箭正好射中城头上的帅旗。
高廉回头看了看被射破的帅旗,气的牙根只咬……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王进他们的先头部队也陆续赶到。
陈希真吩咐先到的部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整个战场上面的尸首几乎都是梁山军的。
这场惨败,使得随后赶到的王进等人都震惊不已……
他们没想到高唐州这么厉害?
可以这么说吧!
梁山成军以来,也有过战死千人的时候。
不过从没有像这次败的那么彻底,那么快!
以前战死一千人,怎么也得让对方死个两千左右。
现在倒好,对方几乎都没死几个人……
董平回过神来,双目赤红的对着城头厉声喝道:
“高廉,你这狗贼,害死我梁山众多兄弟。
等我杀进城内,必定要将高唐州杀的鸡犬不留……”
陈希真同样眼神凶厉,对着身后一摆手道:
“退,大军后退五里,先救治伤员。
明日再和城内狗贼计较……”
城头上的高廉虽说胜了,但他一直心惊胆战。
见到梁山军退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赶紧派出心腹之人。
让他火速赶往京城,向哥哥高俅求援。
希望哥哥能派来一支兵马协助……
……………
“军师哥哥,小弟损兵折将,请哥哥责罚!”
已经扎好的中军大帐内,董平单膝跪地,羞愧的向陈丽卿请罪道。
陈希真面沉如水,他虚手一扶道:
“董平兄弟起来吧!
你这次落败,是中了对方法术,非是战之过;
若是说论罪,贫道也脱不了干系。
我们虽折损了一千兄弟,不过也探清了高唐州的虚实。
这个高廉不足为虑,贫道一人就能对付得了他。
到时候贫道把这个贼厮引到一旁。
你们只要对付城内的普通兵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