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叫崇明的修士自从碰到余笙开始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嘚嘚嘚”说个不停,余笙都没有插不上嘴。
他将余笙的平生经历描绘得波澜壮阔,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她每天的生活是不是真的那么惊险。
崇明说完经历,就开始感慨余笙有多么的智勇双全,任何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是纸老虎。
“我有这么厉害?有那么聪明?”
听到一半,余笙突然回过神来,这不会就是崇明的攻击手段吧?
他是打算用溢美之词来降低她的警惕性,又蛊惑她的心神,最后给予她重重一击吗?
原本越听越困惑的余笙立马精神抖擞,眼睛炯炯有神。
其实崇明压根没有别的想法,它只是单纯地崇拜她,将她当做它的偶像而已。
余笙他们打起精神耐心倾听崇明的话,仔细寻找他话里的钩子,可足足听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找到,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喊停。
“我知道我有多出色了,你不需要再夸奖我,请问你是打算做什么吗?我们留个铭牌号?”
“可以吗?我真的能够拿到您的铭牌号吗?”
余笙只是随口说一句,却没想到崇明的反应这么大。
“可以,换吧。”
一换完,余笙就委婉表示她想要独自历练,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行动。
原以为崇明不会答应,可这一回他回答得十分干脆。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我的铭牌号?但它有什么用,一直给我发骚扰信息?那我可以屏蔽他啊!铭牌又不像上一世的大信没有支付功能,也骗不到我钱啊?”
想不通,那就不想。
因为崇明和她选择的方向不同,余笙他们走出好一段路后,从头到尾换了一身新的打扮。
他们有特别注意其他人的视线,确保没有人尾随,也离开他人的神识范围,这才换的装。
“之之,刚才那是重明鸟吗?”
和崇明分开后,雪球它们才从空间中出来,刚才崇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笙身上,雪球三小只就悄悄地回到空间,在里面观察它。
因为崇明可以一眼勘破余笙的伪装,性子又大大咧咧的,雪球很怕在外界就被它戳破身份,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灾难。
“嗯,就是重明鸟,他们一族幼崽的性格怎么会转变这么大?我传承记忆中重明鸟一族可不是这性格,它们就是高冷的代名词!”
“狻猊为什么对它们是这个印象?”
“重明鸟一族也是上古神兽之一,它们天生双瞳,可以勘破世间一切迷障,几乎所有东西在它们眼中都异常清晰,因此它们对万物都保持警惕,不轻易交心,性格就显得愈发孤僻。”
“原来如此,难怪狻猊你刚才的表情那么复杂了。”
神兽和神兽之间是有感应的,它们能够大概知道对方的血脉在自己之上,还是之下。但分析出具体的种族,还是要靠它们各自的眼力。
余笙契约的三小只中,狻猊是这方面的翘楚,可能与它本身的能力有关。
闲聊一会儿,他们终于来到一座古朴的大城池。
余笙看着城墙上的城池名字感慨道:“君临城?这名字取得好霸气!”
“那是当然,我们君临城可是悦奇大陆上最大的城池,怎么会取一个随随便便的名字糊弄过去。”
来人也是余笙认识的,她是悦奇大陆元婴初期三位代表之一的裴舒真君。
不过,以余笙当前的人设,和裴舒互不相识,她就没有多做攀谈。
虽然她不记得在辞令碑秘境里的遭遇,但裴舒的名字最后有没有留在辞令碑上,还是能够打听到的事情。
裴舒不是留下名字的五人之一,也就是说她没有通过辞令碑的考验。
知道这个前提的余笙有细细观察过裴舒,想要找到她身体有没有异样之处。
只那么一眼,余笙就发现了不妥,然而她不敢确定,还需要验证一下,裴舒本人就在她面前站着,这种事和本人确定更为准确。
“道友,你最近是否有头晕目眩之感?”
“你是医修?”
被别人提问身体状况,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冒犯,更何况是裴舒这样的天之骄子。
“算不上是医修,在下只是略通炼丹之术。”
裴舒也有好几个医修朋友,知道他们有职业病,遇到身体状况不太好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他拦下。
望闻问切四个步骤一个不拉,如今她被一位疑似医修的女子拦下,还问了她身体情况,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一些,有问题吗?”
“每次修炼结束站起来时,是否偶尔会眼前一黑?”
“你怎么知道?”
余笙准确地说出裴舒现在的状态,她怎么可能不激动,连忙拉住余笙的手期盼着她能多说些什么。
“这里地点不对,不如我们先进城聊?”
余笙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近距离接触,将手从裴舒手中挣脱出来。
进想要进入君临城的修士有很多,现在正好排到余笙和裴舒。
按照君临城城规,他们每人上交50枚下灵石,得到一枚临时性居住徽章。
“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君临城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好好逛逛君临城。”
裴舒有求于余笙,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这样一来,她之后也好求助。
“正和我意。”
余笙本来就是抱着从裴舒身上下手,得到有关辞令碑秘境的内幕,假意推辞两遍,就跟着裴舒来到一座酒馆门前。
“酒楼?”
“对,这家酒楼的老板说,做生意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卖什么,所以就直接取名酒楼。
道友,你别看这家酒楼名字普普通通,但里面无论是美酒,还是菜肴,保证能让你满意。”
“好,那就让道友破费了。”
没错余笙和裴舒聊了那么久,她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交换过身份信息,她们都怕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会引来说不清的麻烦。
毕竟她们都是参加过星系大比的名人,而且还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