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其实看得都很通透南宫灏这么做无所图,他们不相信,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背后没有人搞鬼,他们更不信。
原本家主和长老们都不想理会外面越传越扭曲的风言风语,但是一件事的发生,让他们改变了想法。
掌管夏家司仪的长老夜观星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经过他的推导,他察觉到如今的形势不太对劲。
他第一时间找上夏无说明情况,“家主,我们避而不战,对我们夏家也有影响,家族气运在以十分微弱的趋势减少。尽管这对于我们夏家来说不算什么,但长期以往,对我们家族很不利!”
夏无没有修习占卜,可他擅长猜测人心,司仪长老这么一说,终于让他明白南宫灏的目的。
“原来那小崽子打得是这个主意,无论我们是应战还是忽视,他都有利可图,前者若是我们派出的弟子不敌他,那他在悦凌大陆的名声会更为响亮,以后的修仙之路更好走;
后者更为阴险在不知不觉中消减夏家的气运,他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说不定他已经和其他人联合,在我们夏家气运低迷之际取而代之。”
一旁的长老们对夏无的说法感到震惊,他南宫灏就是一个黄毛小子,能想那么多?
“夏无,你会不会高看他了?”
“呵,说不定我可能还低估他的能力呢!”
“什么?!家主,那南宫灏现在才多大,能有那人脉和智商?”
“俗话说英雄出少年,你们能保证一定可以将余笙拿下?”
“余笙是我们夏家的天才弟子,南宫灏如何能与那丫头相提并论。”
“就是,不过听家主这么分析,我们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打败南宫灏?”
“没错。”
夏无解释那么多,他就是要让长老们认清现实,讨论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如此说来,余笙肯定是最合适的人。”
在座的人都很清楚余笙的能力,都相信她能打败南宫灏。
“不过她如今这会儿在家族吗?”
“他们这种天才弟子不都时常在外历练吗?我们不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
“那还能派谁出去应战?”
听着长老们的交谈,夏无摇摇头,这些家伙自己都没发现,他们那么依赖一个晚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夏无有些恶趣味,不想将他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长老们。
而长老们感到无语,都这个关头了,他们家主竟然还有心思和他们开玩笑。他们了解夏无的性格,不跟着他的思维走,夏无是不会罢休的,他们只好顺着他来。
“老夫选好消息,先让我们安心,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老夫并不这么认为,还是坏消息吧,然后用好消息缓冲,这样一来,老家伙的心脏承受得住。”
......
最后商量下来,还是先听好消息,再听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余笙在不久以前已经回到家族驻地。”
长老们还没有松口气,夏无就宣布了他知道的坏消息。
“不过,她如今在年轮塔修炼,根据她剩余的时长,短时间内不会从那里出来。”
此话一出,长老们顿时唉声叹气,余笙怎么就选在这个时候去年轮塔呢。
年轮塔不比其他家族圣地,那里对修士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机缘,他们做长辈的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跑到那里特地请她出来应对。
“唉,我们还是想想别的人选吧!”
“我看夏梓潼就不错,他是余笙以下第一人,应对小小一个南宫灏没有问题。”
“不,我看你的消息还是有些闭塞啊!”
“我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
推选夏梓潼的这位长老明显没有仔细研究过那些谣言,不然他不会说得那么肯定。
“事情是这样的,外面不是传其他十一个势力的天才弟子都有和南宫灏对决么,而且纷纷被打败。”
“这件事情,我知道啊,那个南宫小子有问题,所以我们才要派出最厉害的后辈啊!”
“对,是这样没错。更详细的消息则是秦家的少家主秦理也被南宫灏打伤过。”
“你说谁?”
很显然秦理的名字出乎了那位长老的意料,他虽然是夏家的长老,是一位出窍修士,但他对现阶段各家出色的小辈们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大众看来秦理是仅次于余笙的天才,可如今他都被南宫灏打败,那有机会击败南宫灏的人只有余笙。
“你一直没跟上我们的思维啊!”
直到此时此刻,那位长老才意识到刚才他的老友们为什么一直纠结余笙在与否,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也有些头疼。
“这可怎么办?”
就在长老们纠结人选时,后山年轮塔方位乌云笼聚。
本就对长老们感到不耐烦,正神游天外的夏无注意到了这个景象。
“难不成余笙那丫头要渡劫不成?若真是她,她可真是一个妖孽!”
夏无没有猜错,即将渡劫的就是余笙。
她自己都有些迷糊,她刚才还沉浸在修炼之中呢,忽然感受到一股眩晕,睁开眼睛发现她竟然被传送到了山顶处。
“这里好像是家族专门给弟子开辟渡劫的地方吧,我之前好像就在这里渡雷劫的。我要成为化神修士啦?我做了什么?”
余笙心中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刚刚赶来的家主和长老少。
她知道自身的神识强度远超肉身修为,但神识不太可能带动她的修为一起涨啊!
无论如何,她今天这个雷劫是跑不掉的,只能乖乖渡劫。
“事发突然,幸好身上的宝贝不少,否则一定会脱一层皮的!”
她最先祭出的是本命法宝霜华伞,让它多经历经历雷劫,有助于它提高等级。
余笙随时做好雷劫劈下来的准备,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第一道天雷劈下来。
“怎么回事?这天雷还哑火了?要不我刺激刺激它?”
余笙有些蠢蠢欲动,她的中指已经伸出,只是还未举高,头上的乌云尽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