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如夏之心中所想的那般发展,躲在树上的野人们纷纷取下背上的弓箭。
他们架起弓箭,箭矢对准那头野猪,其他在野猪面前的野人们也不甘示弱。
他们高举拳头,狂揍野猪。
抬起拳头的那瞬间,夏之有观察到他们的手臂上显示出和刚才不同颜色的纹路。
这一次是红色的纹路,同时也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似乎那些怪异的,泛着不同光芒的纹路从未出现过。
红色代表力量,绿色代表速度吗?
她在心中感慨,“这些纹路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呢?”。
以她如今的知识储备,搜遍整个识海的记忆,都无法找到对应的答案。
夏之听着不远处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禁有些牙酸,在心里为那头野猪感到疼痛。
那些野人们明显是有备而来,估计今天就是那头野猪的死期。
主要是野猪现在面对的对手数量实在是有点多,足足有十个敌人。
如果只有一两个野人进行攻击,他们兴许不会是野猪的对手。
可这次的捕猎行动,野人竟然有十个,三个负责远攻,剩下七个负责近距离攻击,工作都事先分配好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若他们真的是迷雾森林中的土着原始部落,以上辈子她记忆中原始部落的狩猎方式,这次外出捕猎应该是出动大半可用劳动力。
果然,那只野猪在坚挺一段时间后,“轰”的一声倒地,它就是死在箭矢和拳头联合攻击之下。
“吉里吉里吉!”
“吉里吉!”
整个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她恨不得此时的就是一个聋子,听不到他们的尖叫声。
那些野人庆祝的方式也是通过吼叫表示,夏之对于这门从未涉及到的语言,压力真的很大。
她无法靠他们的对话,来了解信息,分辨出他们的由来和即将要做的事情。
她一切只能通过野人们的举动,大概推导他们之后的行为。
就像此时,那些野人庆祝一番,就围着野猪的身体围坐成一圈。
“他们似乎是在商量如何解剖眼前的野猪。”
夏之的心理活动和野人们的行为几乎同一时间做出。
野人们对于解剖猎物这件事表现得十分隆重,他们使用的工具都是一整套,似乎是专门打造的。
相比起他们,夏之似乎有些粗糙,她对于猎获的妖兽,都是直接放血,剥皮,分割三步走。
在远处观看野人剖解野猪的画面,她的内心平静不少,好像还看到他们身上传出的一丝韵律。
抬起手,揉一揉眼睛,再睁眼,那丝韵律还是没有消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庖丁解牛吗?
不管在明处的野人们,还是躲在暗处的夏之。
一时间,他们都沉浸在此时散发出的韵律中,此时此刻整个树林中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被听到。
等动手解剖的那位野人将所有用到的刀具,拿兽皮擦拭干净,塞回刀具套,在场所有人才脱离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夏之使用瞳术一看,她与野人们的因果线,那条原本只是白色的因果线逐渐变红,而且迅速变粗。
“唉,看来我这次是承人家情,需要做点什么回报他们。”
她察觉到那些野人有离开此地的想法,连忙悄悄跟上他们。
如果这一次将他们跟丢,下一次遇到他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那群穿着兽皮的野人们一路上“吉里吉里”的一直在交谈。
夏之苦于无法听懂他们的语言,一直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跟上他们的步伐,一路前行。
也没有看到野人们有跑或者不同颜色的光芒再次出现,他们的行进速度十分快,夏之不得不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们。
每次隐身符和匿气符快失效的前一秒,她就需要更换两张符箓。
这一路上她不仅要关注符箓的状态,还要不停地注意她自己和前方野人们的距离,不宜过远,也不宜过近,这个尺度需要把握的刚刚好。
那些野人们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崩溃,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
似乎对于今天可以捕获一头野猪感到很满意,回去的路上,还有几个野人顺便扯几把灵草带着。
夏之怕这些灵草又有什么未知的用途,她都会跟在身后,不动声色地移植一些到空间。
幸好空间中有鹏程和雪球两只小兽轮流帮助它处理空间的事情。
否则她每次进入空间都会被那段时间她无节制的塞入的东西堵在入口。
花费许久,她才跟着面前的野人出门狩猎的一族来到他们的部落。
野人他们的部落和夏之想象中的样子如出一辙,全是用树木和灵草搭建的平房。
少数几个房子是石头房,如果跟着他们来的是一个不怀好意之人,只要一把火,就能将整个部落全部点着。
看这群野人在外面的表现不像是会使用法术的样子。
一旦他们这些房子真的起火,估计需要花上不少时间扑灭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