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和林智渊两个人在那第一个向他们发出邀请的野人的带领下,来到两间崭新的房屋面前。
他们推开房门一看,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品,很是原汁原味,让人感觉有一种野性美。
他们虽然还是听不懂野人一族的语言,但通过肢体动作,还是能够猜测出对方表达的意思。
那个领路的野人仔细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见两人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们的部落,从古到今,如果他们邀请的客人对居住环境感到不满意,他们会觉得是招待不周,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吉里吉里”,野人又是向他们一番比划,夏之两人理解到这是让他们先行在房间内休整一番的意思,两人也做出手势表达谢意。
两个房间里的摆设都很相似,没有好坏之分,他们也不用刻意挑选,随便选择一间房间即可。
“夏道友,你先请。”林智渊对着夏之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林道友你客气了。”
夏之径直走向离她最近的那间房间,临关门前,她冲着门外的林智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在这么笑下去,她都快成假笑女孩了。
一进门,她就用神识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坐在木椅上,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他们显然是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发现野人踪迹的第二天,她就试图向外传递信息,却始终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而且她的灵力似乎有越用越少的趋势,她也尝试过就地运转心法恢复流失的灵气。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吸收到不少的灵气,可随着她在此地停留的时间越长,雾气越浓,可吸入体内的灵气愈发稀少。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感觉不到任何的灵气,到了那个时候,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她自己的肉体修为和神识。
所以,她和丹心碧星豹的一战,为了速战速决,减少灵气消耗,动用不少手段。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选择和这些妖兽用别的方式对决,将这些妖兽当成她的磨刀石。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灵气就像是被迷雾隔绝了一样,只有在阳光明媚,迷雾稀薄的时候,她才能吸收到灵气。
她早就意识到这里的灵气不足,从储物戒中掏出不少东西放入纳物珠。
纳物珠在没有灵气的地方依旧适用。
她在小时候就有猜测会不会有一天她被困在隔绝灵气的地方,提前准备好纳物珠以备不时之需。
等雾气愈发浓厚,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变得毫无灵气。
一旦夏之和林智渊无法使用灵气,她们很可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别看这些野人现在对他们两个人都很客气,之所以会如此,一是因为夏之救了留守在村子里的人,他们对她感恩戴德。
二是因为外面的野人已经得到关于她的信息,她十分强悍。
更别说,她身边还有一个同伴,所以,他们才没有轻举妄动。
可再大的人情,在利益面前,也只是一个泡沫,一触即破。
她可不会随便试探别人的心性,更别说是一群素未谋面的人。
“我要不要和林智渊结盟,他起码也是悦凌大陆的修士,我们两个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那我是不是要先把灵气问题和他透个底,让他也做好准备?”
夏之虽然人躺在床上,可她心中的思绪早已跑偏。
她正在思考林智渊能不能成为同伴,他又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举动。
或许是因为灵气越来越稀薄的缘故,夏之突然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再也支撑不住,她渐渐陷入睡眠。
她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迷雾森林中的雾气太大,她无法分辨出有没有到第二天。
夏之睡前考虑的事情已经找到了答案,她决定还是和林智渊结盟比较好。
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中,有一个可以互相帮助的伙伴,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在结盟之前,他们必须发下天地誓言,天地誓言可以约束自己和对方的行为,对两方都有好处。
当她来到林智渊的房间门口时,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睡觉,便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便推开林智渊房间的门。
“夏道友,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可是有事相商?”
夏之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带上,才坐在林智渊的对面,回答道:“确实,我这次来找林道友,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和我结盟?”
“夏道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自己人吗?还需要再结盟?”
见林智渊跟她打太极,夏之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的诚意。
“不知林道友进入迷雾森林后可曾在这里运功调息?”
“她无缘无故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刚刚还在和师兄他们进行联系。
我还真没找到时间来调息,难不成这里面又有什么文章不成?”
林智渊心中百转千回,表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他不紧不慢地答道:“夏道友,我也不瞒你,这一路上我遇见不少极耗心神的事情。
方才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一进门就呼呼大睡,我还是在你来之前没多久醒的。莫非这里另有玄机?”
夏之一进屋就有打量过屋子里的布局,被褥什么的一点被人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自然知道林智渊没有和她说实话,可她对于他刚刚在做什么不是很关心,只不过就是在尝试联系外界之类的事情。
“林道友,你运转一周天的心法,就能察觉到此地的诡异之处,你可以先试一下,我们等你先试完,再谈结盟的事情。”
林智渊不知道夏之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番话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拿出一个阵盘,和她示意。
夏之摆摆手,表示她无所谓,可以在阵法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