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定北郡。
昆山之脚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城池,城池之内一片繁荣景象,城门之上刻着昆山城的字样。
昆山城是定北郡的一座大城,山川灵秀,土地肥沃,城里修行者不少,相当一部分都是阴阳家的弟子,因为这昆山之巅矗立着一座阴阳家的阴阳学宫,这是齐国阴阳家的三大学宫之一。
也因此,昆山城才会如此的繁华,修行者来往密切。
此时,昆山城的东城门下,化身成左秋山的秦宇和慧藏看着这座有年头的城池。
而他们出现在这里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茬。
气不通顺,念头不通达,对于凝聚法相有一些影响,精气神无法完美的契合凝聚法相。
城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空中划过的人影,慧藏开口问道:“施主打算就这样找上门吗?”
秦宇摇摇头,笑着道:“我都以这样子来了,直接踢山门有点不妥,矛盾还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
“那施主打算怎么做?”
“首先当然是找一个人多的地方。”
秦宇脸上露出笑容,直接前往城中,一路上也不着急,花了一点银子请了一个当地的游童给他们介绍了一番之后,直接在游童的带领下来到了昆山城最受欢迎的昆山楼。
说是一个楼,但其实共有七座,互相之间打通连接,是个喝茶听曲的地方。
刚一走进昆山楼,就有小厮迎了上来,好奇的打量几眼慧藏等人热情道:“诸位客官这边请。”
楼上,有人看过来,一眼看见几颗明亮的光头就是一愣,旋即拍拍身边的朋友笑道:“竟然有和尚进昆山楼听曲喝茶的!”
“少见多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僧人。”
“就是,你见那个正经和尚长这么俊俏。”
“你这恶心的家伙不会动歪心思了吧!”
“胡说,别污蔑我,本公子只喜欢女人!”
“那你躬身做什么?”
“……”
听着酒楼各处的杂乱谈论声,除却慧藏之外,其他五人都微微皱眉。
慧藏微微一笑,轻声道:“入耳不入心。”
闻言,五名僧人微微点头,念了一声佛号。
在小厮的带领下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秦宇五仰八叉每个正形的翻看着茶单,缓缓道:“一个金山茶,一个苦卢茶。”
“好的客官。”
小厮目光一暗,自己应该没看走眼,绝对是修行的老爷,但是怎么这么穷,这次没真是清汤寡水,旋即目光看一眼慧藏等僧人,心想就不该接僧人的单。
“这两个不要,其他的全上一遍。”
“好的客官。”
小厮随口应到,旋即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面色有些发烫道:“客官说其他的全要?这可是一十九种茶,还有数种灵茶!”
秦宇淡漠的点点头,配上左秋山的面向有些冷冽,小厮瞬间大喜,再次道:“好的客官!”
声音更加洪亮,真是有钱的客官,油水真足。
小厮拿着茶单就离开去通知备茶。
慧藏疑惑道:“这么多茶水施主喝的下?”
秦宇随口道:“有钱。”
慧藏嘴巴一咧,变换个样貌还能顺带着把性格给变了?
秦宇看着慧藏嘿嘿一笑,目光看向另一边,那是一群青年,也是修行人,更重要的是,这群青年穿着阴阳学宫的学袍。
而整个昆山楼里阴阳学宫的学子最起码占据了四分之一。
而且谈论的也是当下最热的话题,‘秦宇’。
左一句该死的秦宇,右一句秦宇该死,让秦宇都无语,也不想想这么多国家我干嘛独独跟你们齐国过不去。
也不对,还有幽国,只是幽国距离秦国的国土有些远。
慧藏听着四周阴阳学子的议论,笑着道:“施主,这秦宇可真是招人记恨啊!”
秦宇撇撇嘴,与我何干。
秦宇右边的座位上,一名青年转身看过来道:“这几位佛门的小师傅不知道这秦宇是何许人也?”
慧藏看一眼秦宇,眼睛一眨回头对着青年颔首道:“小僧一路游行,倒是不知道这秦宇是何许人也,引来诸位如此憎恶。”
青年闻言,脸上闪过愤恨之色,直接走过来挨着慧藏坐下愤怒道:
“小师傅有所不知,这秦宇是暴秦的新生暴徒,为人狂妄无边,心狠手辣,歹毒非常,在秦境内联合诸多修士诬陷斩杀了我齐国十三公子有阴阳镜之称的齐丰公子,后来更是在遗留之地灭绝了诸多凶兽传承,杀光抢光之后还要放火烧山,真是罪大恶极。”
“之前在边境之地更是歹毒,诓骗我齐国儿郎上擂台伤我齐国修士性命!若是让我见到他,一定将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对面,秦宇面色古怪,我有这么罪大恶极?
不过看着慧藏老和尚枯井无波的眸子,秦宇也是暗暗点头,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一个看上他皮囊,蠢蠢欲动的断袖青年贴身坐在他身边都没什么变化。
说着,青年更加激动,一把拉住慧藏光滑的手掌愤怒的斥问道:“小师傅你说这秦宇是不是罪大恶极!”
慧藏微微点头:“杀生的确不对。”
青年点头,凑的更近,如同遇到知己一般握紧慧藏的手:“我和小师傅真是一见如故啊!不知小师傅在何处修行?”
“居无定所,所到之处尽是修行,”
“真苦。”
“小师傅,我家就在这昆山城,府上有上好的灵茶,比这可好多了,还请小师傅不辞而往。”
一旁,青年的同桌之人已经忍不住了,顿时哈哈大笑道:“小和尚,他府上可不单单灵茶好喝呦,该有更好喝的,尤其是他府上的床有大又软又暖和。”
“咦?阁下在他府上睡过?”秦宇惊咦一声,促狭的看着另一桌的青年笑道。
“……”
顿时,附近几桌子人都是哄堂大笑起来。
慧藏身边的青年,不管不顾道:“到了我府上,我给小师傅好好讲讲这秦宇暴徒是怎么为非作歹的!”
慧藏摇头一笑,缓缓将青年的手推开笑着道:“你觉得秦宇此人该下十八层地狱吗?”
“当然该!”
青年意气风发。
慧藏摇摇头:“小僧觉的不该。”
四周的哄笑声逐渐减小,一个个齐国人看过来眸色疑惑。
“为什么不该?小师傅不是说杀生不对吗?”
“杀生是不对,可是哪怕是佛祖也并非不杀生的啊!”
“佛祖杀的妖魔难道就不是生灵了吗?”
四周的人神色变了,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慧藏,这话什么意思?
青年面色一僵,低声道:“小师傅你还小,被这暴徒给骗了!”
“是吗?”
“是的!”
“我看不是。”
说话的是坐没坐样,五仰八叉的秦宇。
“我就认为秦宇杀的对,杀的好!”
整个昆山楼一片寂静,唱曲的人感觉到氛围不对,停了声,走到楼梯口的小厮听到着肥的流油的客官声音神色一变,端着茶壶转身就又下了楼。
有阴阳家的弟子察觉到不同了,冷冽问道:“你不是齐人!”
秦宇抖落靴子上的灰尘笑着道:“我啊,当然是来自你们口中的暴秦。”
随后,秦宇手中打出一道灵光落在慧藏身边那青年的身上,将其直接打退,笑着道:
“慧藏大师,让您受惊了。”
慧藏摇摇头:“多谢施主搭手。”
“你做了什么!该死!”
后面青年已经昏迷,一群青年看着青年下体的一滩血液面色难看。
闻言,秦宇无辜的摊了摊手道:“我不知道啊!”
“可能也许大概一不小心割以永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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