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
怎么会是一个鲛人?是谁?为什么要抢走夭夭?
渊的内心被愤怒和杀意填满,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耽安,夭夭以前养的那条鲛人,可在渊的记忆中,耽安早就在去年大雨季被杀死了。
怎么还会出来作妖。
尤霖看着渊神色忧伤,在叶夭夭的多日调节之下,他已经不对渊存在怨恨情节了。
“咳咳……”
因过度使用「冰源之力」,后又遭受魔兽人的重击,小尤霖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刚刚因情绪过度激动便吐出了一口血,“夭夭,被那两个人带着往北部走了,他们很强……”
是他没有用,不能够窥探到夭夭现在的确切位置,在看到叶夭夭被魔兽人带着往北边飞之后,他的寒冰领域便被完全打断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太虚弱,破损的能量不足以让他发动一场波及距离更加广阔的寒冰领域了,无法确认叶夭夭的具体距离……
……
冰冷深海,以某一处的巨大洞穴中,溢出了无比恐怖的王兽威压,无声驱散了过往的巨大危险的海底巨兽们。
洞穴遍布了美丽丛生的珊瑚礁,与翠绿摇曳的水草群,还有各种奇怪奇怪、叫不出来名字的深海绿色植物。
迎合这汹涌的水波,它们身姿摇曳,用纤长柔软的身躯将洞口遮盖地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只有一点轻微声响时不时传来……
洞**,被打扫地干干净净。
地上,墙壁上,还有隐蔽的角落,都散落了很多美丽的明珠与光石,淡淡而朦胧的光线,悠悠挥发,照亮了这一片隐蔽的空间。
“夭夭……”
银发鲛人抱着雌性,将头颅放在她的肩颈处感受温度,银发散落,修长的手指微颤着落在她的额头上,那里冰凉一片,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了……
她的小脸也是异常苍白与脆弱,干裂粉白的唇瓣仅仅闭着,卷长的睫羽乱颤不止,落在他鲛纱上的小手,也由刚开始的紧攥逐渐松开。
……像是没有了力气。
雌性憔悴地令人心疼,给她喂食物,可她也根本吃不了多少。
他想要给她喂一些汤药,但是似乎是汤药太苦了,她全都吐了,吐了他一身,向来爱干净的耽安没有管身上的污秽,反而又赶紧做了一碗汤药,味道她嘴里。
可是…她依旧没有喝下一口,一如刚才,全都吐了。
心彻底慌了,慌得不知所措。
耽安握紧了双手,尖锐的指尖扎破了手心,鲜血顺着手腕弧度蜿蜒,溅落。
滴答。
身上,鲛纱上,还有地面的小石头上,都染上猩红,无比狰狞。
银发鲛人眼角通红,眼泪滚滚而下,他抱着半混迷的雌性哭了好半天,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正确?
他真的能够永远得到夭夭吗?
为什么,他会越来越难受,丝毫没有了刚开始的欣喜与雀跃……他担心在这样下去,夭夭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
他又不想要放她回去,他无法忍受她的离开,她的抛弃,甚至她和其他雄性缠绵……每一点都让他心弦剧裂,痛苦万分。
如果真的要死的话。
那就、死吧。
夭夭,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堕入深渊化为枯骨,他会一直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永远永远不会再抛弃他了,嗯,真好。
这么一想,那从前让他恐惧万分的死亡,似乎也开始变得美好而令人向往了。
“夭夭,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他似乎笑了笑,但却又那么苦涩绝望。
鲛人便将雌性压在身下,她的身下花草交缠,铺了好几层柔软光滑的鲛纱,保护她细嫩都肌肤不会受到破坏。
耽安单手扣住她的头颅,俯身垂首,绯红薄唇火热地掠过她雪白的肌肤与锁骨啊,逐渐上移,与她又唇齿相依,直观感受着雌性身躯的战栗,以及她的剧烈抗拒。
他的喘息带着某种压抑,心情激荡于崩溃坠落的最后一根弦上,喉结滑动了几下。
眸光痴缠而炙热地望着雌性泛红的脸颊,他早已沉沦于她的美丽与诱惑之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雄性本能。
“乖,夭夭……”
他舔了舔唇,干涸而发涩,悦耳动听嗓音此时却格外哑惑,带着几分诱哄。
鲛人埋首在她的心口。
被引诱的雌性本来就身体虚弱,这下连反抗的力气都彻底没有了,她轻轻呜咽了两下之后,便失去意识了。
……
次日清晨,雌性醒了过来之后,神情略显恍惚,她身上只裹了层薄薄的鲛纱,冰冷的温度让她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银发鲛人从身后将她抱住,将头颅靠在她的肩颈处,轻蹭了蹭,“夭夭……”
即便紧贴着雄性火热的胸膛,她却没有丝毫放松与喜爱,反而如避猛虎般,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让她痛苦的雄性。
然而在看见他潋滟红眸的刹那——
仿佛被引诱了一番,雌性推搡反抗的动作逐渐停下,在他的呼唤中,忍不住去靠近他、依赖他、亲近他……
但雌性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了。
一天的时间都几乎陷入了昏迷,拒绝进食。
接下来一段时间,耽安也基本上已经处于不去捕猎的状态了,颓废的很,也不想要去为她建造城堡了。
雌性不想要吃一口,他也跟着一起断食。
他跟着她不吃不喝,一起共赴死亡……
这几天下来,耽安的身体状况明显更加让人担忧,身子迅速消瘦了一圈,他需要足够的食物和能量来支撑这个王兽等阶的身体,否则便会因为能量耗竭,濒临死亡。
某日,长时间处于半混迷状态雌性,忽然醒了过来,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耽安面前,用那双无光却依旧足够美丽的黑眸静静望着他。
她轻捂着小腹,似乎有些难受。
虽然她没有说话,耽安一瞬间便洞悉了她的渴求,“夭夭饿了,想吃东西?”
颓废多日的鲛人,像是忽然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再次振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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