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娅尖叫声更大了。
这次是被吓到了。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破相了,要是没有这张脸,那些年轻体壮的优质雄性们就不会围着她团团转了。
尤霖很快便发现了叶夭夭的不对劲,她眼瞳有些溃暗,向后退了几步,正扶着树干轻喘着气,虽然面上佯装地并无任何反常,但是他能感觉到她正用力的抠着树干上的树皮,指尖有些发白。
“夭夭姐姐…你、你不舒服吗?”他凑近几分轻轻的扶着她,冰蓝色的瞳眸染着担忧,压低嗓音,附在她耳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可能是早上想减肥没吃饭了,低血糖。”
尤霖,“……真的吗?”
虽然他不知道低血糖什么意思,但这个理由很扯,尤霖一点都不相信。
叶夭夭冷着双眸,看着那几个雄性将哚娅扶起来抬到一个兽化雄性的背上,哚娅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准确来说有些癫狂与崩溃。
不知为何,因为哚娅刚刚的那几句话,她我的心口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缠绕,微微的有些烦躁。
——“他潦倒苦难的小时候,是我帮助了他,他只能属于我,不能变心爱上其他雌性。”
“你有什么资格在渊身边。”
“渊只能是我的雄性……”
……
难道渊和这个来者不善的雌性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吗?可为什么渊从来没有向她说起。
是渊刻意隐瞒?
又或者是这个雌性在胡搅蛮缠、说谎?
身为后来者,叶夭夭不知实情,她确实没有参与过渊的从前,他也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
但她不喜欢别人诋毁她的渊,非常不喜欢,不管事实如何,叶夭夭从内心里是偏袒自己的伴侣的。
“你走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渊。”她会将这件事情弄清楚,看这个雌性到底有没有在撒谎。
“走?凭什么要我走?”
哚娅已经恢复了理智,她恶狠狠地盯着叶夭夭冷哼几声,不甘心的想要咬碎一口牙。
“你一个边远部落来的雌性,低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他!”
“渊只能是我的雄性!”
听见这个愚蠢的雌性诋毁自己的夭夭姐姐,尤霖小脸变得冷冷的,索性也懒得装下去了,他刚想要前去给她一点教训,眼角余光处却忽然间,却瞥见一抹魅紫色。
尤霖的动作蓦然间顿住。
“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如涓涓细流,又如极地冰雪,就那么冷漠地飘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来自于王者的绝对镇压,那些躁动不安的几个雄性顿时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冷汗直冒,低垂下头颅,不敢动弹。
静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谁允许你们来到我的领地?”渊冷然睨向他们。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那三个雄性兽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其中最高大的那个兽人,还稍微有些底气。
他是个八阶兽人,也是某一个长老的儿子,在这个王城中还算是有些身份的。
他站了出来,诚惶诚恐道,“抱歉,尊敬的祭司大人,是我们误闯进来了请您宽恕。”
渊没有理他,他视线中再没有别人,而是径直来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夭夭身边,长眉微蹙,轻握住她的小手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老夫老妻般的询问,言语间盖都盖不住的温情与担忧,跟刚刚那个冷的结冰般的男人压根不是同一个人。
渊完全把这几个人无视了。
哚娅狠狠看着两人双手相握的地方,眼睛都直了,她唇瓣咬出血腥味,故意降低自己的姿态哀声呼唤,“渊,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带来的这个雌性,却把我推在地上。”
袖口褪到一半,故意露出自己身上那些撞伤的淤青,她的眼中迅速挤出泪,“你看,我身上都有好多伤口,好疼啊。”
哚娅喋喋不休个没完,渴望得到对方的怜惜。
渊心生烦躁,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又淡又冷。
没什么感情地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