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冯桂兰听说这些过来打砸的人其实是负责拆迁的承包公司请的打手,院里的邻居们便想着派个代表去谈判,谁想到谈判没有谈成,派去的代表还被打进了医院。
最后,一群街坊邻居更是被恼怒的打手们堵在了院落里好一顿恐吓,后者更是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一个礼拜不搬出小区就活埋了他们。
有些气不过的邻居报警,却是并未等到任何人出警,反倒是等来了一群暴徒对他们进行毒打。
然而这些却还不是最让人绝望的。
就在昨天晚上,整个小区人熟睡的时候,几十号人冲进了他们家中强行撬门将他们从屋里拖了出来,然后用大型挖掘机把一片二层小楼全部推倒。
一夜之间,小区内十几户人家全部变的无家可归。
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早已经神经绷紧的冯桂兰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中午给自己丈夫做过饭吃过药之后便来了自己女儿上学的小学准备一跃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是没曾想竟然被眼前这年轻人救了下来。
旁边,听到萧潇母亲这一番讲述的叶皇同周润发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周润发原本还想帮一下这苦命的冯桂兰,但是在听到竟然是这种事情之后,就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小学副校长是不可能帮上她什么了。
暴力拆迁在目前的国内屡禁不止,并不是只有渝城存在,其他地方也存在。
这其中牵扯了巨大的利益和巨大的利益集团,自己一个小学校长根本就管不上用。
“大妹子,你说的这事情八成后面有黑社会会在捣鬼,哎……你也是可怜人,孩子的父亲患病又遇上这种事情,真是老天不长眼啊。这样吧,我把你的事情向上反应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孩子把每年的择校费给免了去,这样也减轻你一部分负担,另外我再在学校里广播一下,给大妹夫募捐一下,可能捐不了几个钱,可是也是我们一番心意。”
这事情周润发倒不是不想帮,只可惜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
“谢谢你,大哥,你们都是好人。”哭泣着,萧潇的母亲一脸的泪水,她也早已经听说逼的自己走投无路的那些人肯定有黑社会背景,其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便已经绝了念想。
只是现在和叶皇和周润发说纯粹是倾泻自己心中的苦水而已。,至于他们真能帮上自己,她并未抱多大的希望。
“这些人就该杀,不行,我要去告诉爷爷去,他们都该受到惩罚!”南宫澈虽然不怎么清楚强拆这些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过好坏之分他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
听到萧潇的母亲说萧潇一家竟然连房子都没的住,小家伙立时就火了。
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怒气的样子。
“坐下!皇上不急太监急,找你爷爷这事情就管用了吗?”见这南宫澈起身要回去找自己爷爷,叶皇便是呵斥了一句。
被叶皇这么一喊,后者立时老实了下来,回头鼓着腮帮坐了下来。
“姐夫,那你说这事情怎么办啊?”好像也知道这事情就是交给自己爷爷也未必办好,南宫澈有些郁闷的问了一句。
“你都把我拉来了,这事情我能不管吗?别什么事情总想着你爷爷,你爷爷在渝城面子是大,但也不是让你败的明白吗?”
“知道了,那姐夫,萧潇家的事情你准备管啦?我听姐姐说你认识市委书记。”扑闪着眼睛,南宫澈带着希冀道。
他这一声说出,叶皇还没怎么答话,坐在旁边正拿起茶杯喝茶的周润发整个手就是抖了一下子,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看着叶皇,半天没回过神来。
早就料到眼前这位肯定是尊大神了,怎么也没想到通到了渝城最上面那一个。
“叶兄弟,啊不,叶公子,不知您在哪里高就啊?”看着叶皇,周润发小心谨慎的问了一句。
刚才自己可是和对方胡侃了一顿,也没怎么注重礼仪,这若是被对方记住了,说不好会出大娄子。
“呵呵,周校长,你别听澈儿胡说,我虽然的确认识黄书记不假,不过却并不在政府里任职,你不用这般拘谨的。”摆了摆手,叶皇对于这周润发的动作也是感觉到好笑。
不过叶皇也清楚眼前这位四十几了还是一个小学校长估计也是被人踩了,如今对于这种事情比较敏感了。
“呵呵,叶先生就算是不在政府任职,想必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吧?”
“呵呵,你又错了,我还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笑了笑叶皇又道。
若真的说叶皇属于那个圈子,叶皇还真无法定义自己,若按照家族定义,自己定然是燕京那个圈子里的人。
但是燕京那个圈子,自己除了认识卢家三兄弟几人以外,其他人还真不怎么认识。
不是叶皇进入不了那个圈子,主要是对于叶家来说普通的圈子规格太低,进去了对于家族没有什么利益而已。
每一个圈子的形成自然有形成的目的性,有的是为了抱团,有的则是相互进行利益上的合作。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一个圈子必然有他的目的性。
对于叶皇来说,无论是渝城这个圈子还是燕京这个圈子,能够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还真不多。
渝城是不屑,而燕京那块地方,则根本不需要。
“不是?”周润发又愣了一句。
“我姐夫是燕京人,当然不属于渝城这个圈子里的人啦,渝城这个圈子我姐夫还看不上!”叶皇没说什么,这南宫澈这小子却是又开始抖落起来。
“臭小子,没事揭我老底干什么?小心我回去告诉你老姐去。”
“嘿嘿,姐夫,我这不是看着他猜来猜去猜的累嘛,索性告诉他就是了。”
南宫澈说的轻巧,周润发却是流了一身的汗。
原本自己以为眼前这位是渝城某个富家子弟活着政府高官的儿子,现如今听这南宫澈一说,恐怕自己又猜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