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天虽是从燕京空降过來的,可却是以前和楚轻狂在军事学院的同班同学,后者毕业之后就进入了燕京军区服役,而自己在辗转几大军区,最后一步步的攀爬,最终在西南军区熬出了头來。
而后者因为在情报分析上的确有些能耐,再加上有些背景,倒也爬升的不慢,几年前就坐上了燕京军区情报科科长的位子。
后來各大军区进行军事作战人员轮换,后者就空降到了西南军区,一直负责军事情报的收集工作,并且今年开春,自己晋升上将的时候,后者也荣升少将。
只是楚轻狂做梦也沒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自己的同学,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
“哎……人心隔肚皮,真是瞧不透啊。”
似乎不怎么愿意继续这个话題,楚轻狂摇头叹息一声。
“天歌,你立即追上去,你叶大哥孤身一人,若是他们还有埋伏,事情就难办了。”
“放心吧,爸,大哥的实力比以前可是有强上了不少,这些人还伤不了他,爸,您还是先上飞机回军区吧,爷爷他还担心着呢,妈那边我沒敢说。”
“你小子还算是机灵,这事情以后都不许跟你妈说,还有你妹妹。”
听自己儿子这话,楚轻狂笑了笑,这要是让自己老婆知道,指不定家里又要炸了天了。
“嘿嘿,爸,您就放心吧,在咱家,咱爷俩是统一战线。”
楚天歌嘿嘿一笑,笑得有些奸诈。
“臭小子,什么统一战线,我是怕你妈担心,你小子少搞分裂,赶紧上飞机。”
“那这些人怎么办。”
“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楚天歌有些犯难了,那叫做扎西带來的人自然可以不怎么理会,可是这些西南军区的叛逃士兵,该怎么处理。
“算了,以烈士上报上去吧,毕竟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扫了一眼尸体,楚轻狂有些难受。
“好。”
听到自己父亲这话,楚天歌先是一愣,随即答应下來,也沒有说声反对。
他心里也清楚,在很多时候,下属更多的处于身不由己的状态,不是他们不明辨是非,而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既然上面下达了命令他们有时候明智不对,也只能执行。
可以说,这些人除了极个别人以外,大部分都死的非常冤枉。
自己父亲让自己把他们当作烈士上报,一部分原因是惋惜他们,更大的原因是不想他们的家人在失去了亲人之后,还背上一个叛国者的罪名。
军人虽然铁血,却也有柔肠的一面。
“对了,看看有沒有活口,若是有活口的话就带回去,审问一下。”
“放心吧,爸,我晓得,您先回去吧,现在整个军区恐怕都乱套了,再不回去,可就真出事情了。”
“嗯。”
对着自己儿子答应一声,楚轻狂看向纳兰干戚和刑天二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主持大局。”
“沒问題。”
一番话之后,楚轻狂走上了直升机,飞机缓缓启动向着西南军区驻地而去。
“白鹏。”
“哟。”
见自己父亲一走,楚天歌直接喊了一声正在打扫战场的白鹏,后者答应了一声小跑过來。
“什么事,队长。”
“打电话给后备队,让他们把这里处理干净,一点血迹都不许留下,别影响了乡亲们。”
“放心吧,队长,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很快就过來,对了,在人堆里,发现一个活的。”
“军区的,还是这帮人这边的。”
皱了皱眉头,楚天歌旋即问道。
“他们这边的,看上去像是藏人。”
“藏人。”
听到白鹏这话,楚天歌神情一紧,几步走了过去,便看见一个腿部中了一枪穿着华夏军装的男子靠在车前,脸上带着惊恐之色看着众人。
后者脸上虽然沾满了血迹,不过众人依旧能看出此人的肤色。
红中带紫,明显的高原红肤色,在华夏只有青藏高原和内蒙一带的人是这种肤色,而相比于内蒙人的高大,藏民则要精瘦一些。
“问过他话了吗。”
“问了,什么都沒说,跟个傻子一样。”
白鹏说道。
“嘴巴还挺硬。”
轻哼一声,楚天歌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一支匕首。
“回答我的问題,放你一条生路,不回答,那你只有死了。”
后者看着楚天歌拿出了军用匕首,脸上神情随之一变,不过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一脸的迷茫,好似根本沒听到一样。
“天歌,这小子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旁边,纳兰干戚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即提醒道。
“听不懂,***普通话都听不懂,他能听懂什么。”
听到纳兰干戚这话的楚天歌有些不相信,刀子缓缓的递了过去,扯着对方衣襟,一副直接要捅上去的架势。
而后者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绝望之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串,众人都听不懂的话來。
一下子,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我靠,这他娘的说的什么语言,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楚天歌有些傻了,这家伙说的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更不是藏语,完全就不着边际啊。
“怎么感觉像德语啊。”
一旁,白鹏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以前白鹏曾经代表华夏特种兵去匈牙利布达佩斯进行特种兵大比武,曾经和一个德国特种兵合作过,这小子说的话和德语真的很像。
“德语,你说这小子还***是个海归。”
楚天歌扬起眉角,着实有些不怎么相信。
“我可不知道,反正这小子话我听不懂,说不定真是德语。”
白鹏摇了摇脑袋,他也就懂几句德语而已,其他的他根本就不懂。
“沒准还真被你小子给猜对了。”瞅了一眼白鹏,楚天歌还是有些不死心,又用藏语跟对方交流了一下。
结果这小子跟傻逼一样,茫然无知。
“他***,藏人不懂藏语,这算什么事情。”
吐了一口吐沫,楚天歌起身。
“白鹏,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跑了,带回去找个会德语的翻译再问问。”
说这话,楚天歌有些小郁闷。
本來以为这群人是北边国家派过來的,结果折腾了半天,杀的都是一些东方面孔的人,而且看样子还都是藏民,让楚天歌有些摸不着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