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怔怔的往前走去,当走到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叶皇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松,而后两旁的柱子轰的一声,升起了滔天的火柱。
保存了几千年的篝火,竟是这样自发的点燃了。
一下子,原本黑暗的空间瞬间明亮了起來,叶皇也真切的看清楚了这其中的所有情景。
和他先前所猜测的差不多,整个空间内其实是一个有些古朴的大殿,因为深处底下的缘故,两侧的人头马面、牛鬼蛇神一类的雕塑依旧栩栩如生。
正上方,一名魁梧的皇者正坐其中,神态威严无比,即便是只是雕塑依旧给人浓浓的威压。
这雕塑拄着一把石剑,虽然沒说这就是轩辕剑,可是在看到这把剑之后,叶皇还是有些心情激动。
人总是有太多的渴求,自然在想要得到某件东西时候,出现的一些类似的物品,或多说少的都和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叶皇也是如此。
此刻的叶皇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细微了许多,屏住呼吸一步步的拾级而上。
当叶皇走近的时候,他的心情变得愈发的激动起來,他甚至想奋不顾身的直接扑上去将那石剑好好的观摩一番。
“后世晚辈,冒昧打扰黄帝老祖,还望勿怪。”
嘴里小声的念了一句,叶皇跪拜下來,对着这石雕磕了三个头。
只是让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时候,他第三个响头磕完之后,这石雕前面突然一阵机关响动,而后一个石闸出现在了叶皇的面前。
一下子,叶皇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许多。
他完全沒想到几个响头竟然会磕出这玩意來,他之所以磕头,完全是因为对于这黄帝老祖的尊重。
不说自己是炎黄子孙,单单就是自己修习的轩辕绝就和眼前这黄帝老祖有着直接关系,叶皇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磕头,算是跪拜祖师。
只是让他沒想到的是,这雕塑下面竟然别有洞天。
小心翼翼的将石闸内的一块兽皮一样的东西取了出來,叶皇大为惊奇。
也不知道这些老祖宗怎么防腐保存的,这兽皮竟然放佛是刚刚制作沒多久一般,不过当叶皇打开这兽皮,却是有些大失所望。
整张兽皮之上,一个字也沒有,好似黄帝老祖忘记了什么一样。
片刻之中的失落,叶皇想到了什么,或许这东西和自己所得到的藏宝图有着相同的破解之法。
想到了这一点,叶皇心下就冷静了不少,一番忙活之后,总算是找齐了所要的东西,依着先前的法子试验起來。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这兽皮之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字。
也幸亏因为叶皇修习轩辕决的缘故,这几个大字叶皇恰巧认识。
“何为圣道。”
四个字,却是一个问句,好似老祖宗在追问后世之人一般。
一下子,叶皇变愣住了。
欢天喜地的以为得到了什么,最终却是一句不怎么相关的话。
叶皇又不是搞哲学的,來这里是为了追寻武道的,这何为圣道和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看着这兽皮,一时间叶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仿佛你本來知道一个地方有一个你渴求了几十年的东西,而且别人也说那东西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宝贵,当你真正到了,并且看到之后,却发现所有的逻辑都符合先前别人所说的各种描述,但是却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一般。
此刻的叶皇,当真想要嘶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何为圣道,老祖宗,我找的是武道,是轩辕剑,是天地洪荒四道决印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叶皇想哭的心都有了,拿着手中的兽皮,他当真是欲哭无泪。
费劲千辛万苦,叶皇为的可不是这个东西,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黄帝老祖留下这一个问句,恐怕也不仅仅只是想要戏弄一下后背那么简单。
不然,只能说这老祖宗是这世间最大的逗比了。
“何为圣道。”
轻声念着,叶皇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題。
圣道,乃是圣人之道、圣贤之道、乃是仁者天下,泽披后世。
黄帝老祖乃是华夏之祖,他内心所包含的应该怜悯同情天下的大德之心,这圣道轩辕剑之所以被称为圣道而不是皇道、帝道,这其中一定有它深层次的含义。
细想之下,原本心情有些浮躁的叶皇突然是平静了下來,认认真真的思考起來这圣道的问題來。
千古至今,不论后面出过多少的名剑、名刀,沒有一把敢冠名圣道,帝道赤霄算是极限,这圣道代表的含义,恐怕也和黄帝老祖的身份相契合的。
这圣道轩辕剑应该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悲悯天下的情怀,而不是这轩辕剑到底如何。
亦或者,这轩辕剑本就不是指的是一把真是存在的剑,而是指的一种精神,一种信念。
叶皇自问自己不可能是数千年最幸运的一个,轩辕剑几千年只闻其名,不见其物,恐怕也是印证了某些事情。
“我为的是追求实力的提升,为的是突破自我,为的是保护家人、亲人、朋友,还有我得到的一切,守护住这一切。”
渐渐的,叶皇眼神越來越亮,对于自己寻找轩辕剑的初衷也是越來越明了。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被蒙蔽了内心,仅仅只是因为它是圣道轩辕剑,感觉凌驾在帝道和王道之上,才选择去寻找,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说來,一切都是为了莫须有的面子,真是可笑……”
自嘲的笑了一声,叶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竟然为了那本部应该存在的虚荣心,寻找这轩辕剑耗费了如此多的功夫和时间。
倘若这些时间放在修炼之上,或许早就已经突破了。
蓦然,叶皇心神一动,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将兽皮放在一边,直接在这原地打坐盘膝入定起來。
心中的豁然开朗,让叶皇内心澄澈,对于周围的感知变得清晰起來,他知道这是要突破的征兆。
沒有去刻意控制这种情绪,叶皇顺其自然,任由这种情绪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