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被带走了。
被人堵了现场,还是满满的痕迹。
这下都不用调查了。这种事本来也没有什么调查的。
只要女人咬定了他是强迫的,又有证据,他就没法洗了。
这会儿还没有个交易记录,聊天记录呢。
就算你想说,你是花钱了的,那都没办法。
媚娘没有直接跟着去所里。
毕竟她目前是受害人,这个情绪上,还需要平复一下。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让她稍后去所里录个笔录。
“为什么把他送进去?”报案的男人又转悠回来了,低声对着媚娘问了句。
一般来说,这种生意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换个地方就行了。
毕竟四九城这么大,一般都是做附近的生意。
媚娘摸出来了一叠钱,全部都是十块的,差不多得好几百的样子。
“这个老家伙竟然想着非要娶我,这种客人,最烦了。真觉得花点钱,就真爱了,还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老家伙还说,他把自己老伴弄死了,来娶我。这种人,还是不要在外面晃荡了。更何况,还有这些钱呢。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你说,他该不该进去?”
媚娘不在意的说道。
“呦呵,还是个有钱的主,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有点想不开啊。不过,到底还是你小媚娘的魅力大。这回头客,可就是你的多。”
男人嬉笑了一句,似乎并不意外。
可见一大爷也不是第一个干这种事情的了。
“歇几天吧。你那边也尽快安排新的地方。再捞最后一笔,老娘也该嫁人了。再不嫁人,真要老了。”
媚娘扶了扶眼角,有几道微不可察的鱼尾纹。
“得,听您安排了。不过,想退圈,您可得想好了。这男人,您可是见过太多了,什么德行,您可比我清楚。”
男人说着就出去了。
“说吧,姓名,住址,工作单位。”一大爷被带到了所里,就被直接审问了。
“GA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她吧,其实是我还没过门的媳妇。我们就是在玩闹而已。我这辈子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您看我像坏人么?”
一大爷说道。
“我们是GA,办案讲究证据。我们不是摆摊算命的,办案看面相。赶紧交代,叫什么,住哪儿?”
给一大爷写笔录的人,摆了摆手。
哪个派出所,根据长相来断案的。
“我真的没有强迫她,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我们一直在一起过日子的。你们把她找来好么?”
一大爷是打死都不想交代姓名和住址。
如果被人找到院儿里,那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两个人都是自己说自己的。
一个问,一个答非所问。
那人都有点挠头了。
没多久,另外有人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易忠海是吧?轧钢厂的工人,家里住在城东南锣鼓巷95号,中院儿。”
那人进来,直接坐在了桌边,把本子扔在了桌子上,对着一大爷说道。
“啊?”
一大爷傻眼了。
“啊什么啊。你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平时装的像个好人似得,其实一肚子坏水。忍不住就铤而走险,被抓到了,怕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看到墙上的字了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受害者已经全部都交代了。”
那人看着一大爷紧张的样子不屑的说说道。
确实,这种人,他见多了。
被抓了,又哭又闹的,又是求情的。就怕被通报批评。要是一些小事嘛,批评教育一下也就算了。
但是像这种强J的,那就不行了。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承认,我花钱了,我p了,这总行了吧?”
一大爷一咬牙,承认自己p了。这是要拘留的。相比只是搞破鞋的作风问题,更严重一点。
在一大爷看来,他就是这个罪名。原本,他只是想说是误会,被批评几句也就算了。
现在看来,不承认不行,他也就咬牙承认了。
“行了吧?哪里行了?你花钱了?谁看见了?人家可是说你强J。我们一群人也都看到了。这都不用验伤,证据全在身上呢。”
“我给你回忆回忆。前段时间,你尾随人家回家,说是能给人家介绍工作。你自称是轧钢厂八级工,老师傅,技术股骨干。人家看你年纪不小,也就信你了。”
“随后一段时间,你多次以谈工作为由去人家家里?这没错吧?你每次去还都待挺久的,人家也不好意思撵你走?”
那人把本子拿起来,翻开,然后说了起来。
这就是媚娘的口供。
“假的,都是假的。我去她家是花钱去的。”一大爷激动的辩解。
“谁看见你给钱了?或者,你有啥能证明,你给钱了?这后面还写了,你媳妇死了?然后你就去的更勤快了,还暗示让她和你睡觉?”
“你有点不要脸了。人家小寡妇不懂,你一个工人,哪有权利决定招人的事情。人家不愿意,你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你还说自己是什么一大爷?大院儿你做主?”
“上次你就耍流氓了?这次更是直接上手了?人家不同意,你就打人家,还捆起来了?你这问题挺严重的。”
媚娘的口供上,她就是个被欺负的小寡妇,反正一分钱的事情都没提。
受害者的形象,还挺深入人心的。
“不是的,假的,全是假的。她就是个开门做生意。她收我钱了,她就得伺候我。我不是那种人。我是个好人的。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很好的。”一大爷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给没给钱,差别可大了去了。
“你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你能证明你是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只是有嫌疑,我们还要去走访询问一下,你这是被抓现行了。”
“你想想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吧。以现在的证据,伤情来说,你没跑了。表面是好人,背地里干脏事的,我们见得多了。”
那人把笔录再次扔下,起身就走了。
“现在不用你交代了。”开始给一大爷录口供的那位,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已经知道一大爷的姓名和地址,工作单位也有了。
这些都是一大爷自己和媚娘说的。
至于工级,他是自己胡扯的,显摆嘛。他把自己说的厉害一点,想着能让媚娘更安心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