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丁先动的手?”张叔挑眉望向躲在门后的家丁。
那家丁忙不住的摇头:“不是的管家,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以为他们是来挑事儿的,所以才……”
“住嘴!”张叔厉喝一声,“还不快进去领罚!”
“哦~”那家丁委屈的朝着门外瞟了一眼,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朝着院内走去。
看着那家丁进了院子,陆夭夭这才开口对张叔道:“张叔,我们确实是来找沈老爷的,想要跟他商量一下那商铺二楼的问题,不知能否请您通报一声?”
张叔定定的望了陆夭夭一眼,倒也并未多言。
对身旁的几名壮汉说了句:“我去跟老爷说一声,你们可别再给我惹事儿了!”
然后,转身就进了院子。
守在门外的壮汉,和陆夭夭以及弗谖相对而立,却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一下。
陆夭夭心中忍不住一阵嗤笑,果然是吃软怕硬的东西。
好在不多会张叔便赶了回来,她也不用一直对着这些壮汉。
“我们老爷请你们进去呢!”张叔来到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言,那些壮汉也忙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路来。
“多谢张叔!”陆夭夭对张叔抱拳拱手,便对弗谖使了个眼色。
两人跟着张叔进了大院。
这才发现,他们在院外看到了不过是九牛一毛。
院外仅能够看到高高的院墙,可院内却能够看到那些假山假水,还有水旁的凉亭,进院的路上全是大小相近的鹅卵石。
虽然是假山假水,但那水是流动的,水里的鹅卵石五颜六色,还有一群群不大的小金鱼出没。
道路两旁是一棵又一棵的红枫树,不是很大,只有一人多高,那红色的枫叶却让人看之心旷神怡。
一路走去,陆夭夭忍不住对身旁的弗谖耳语道:“这沈家在兖州城应该算是最富的人家了吧?这院子不仅大,还有这么多好东西,看来沈家的产业不小啊!”
不料,弗谖的脸上却并未出现惊讶意外之色,面色如常的朝四处扫了一眼,淡道:“不过如此,只是这沈老爷的品味倒是不错。”
不过如此?陆夭夭震惊的望向弗谖。
恍然想起,她曾有过猜测,弗谖的身份定不一般,说不定他家中比沈家还要有钱呢?
想到此,陆夭夭忽然不知是喜是忧。
正想着,张叔便停在了一处凉亭旁。
说是凉亭,却更像是高台水榭。
周围是水,亭子的高度已然超出了院墙的高度,坐在高台上甚至能够看到兖州城的许多景象。
此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半躺在亭内的一张木藤椅上,身旁是一方石桌,桌上有一壶刚刚烧开的水和一个不大的紫砂壶,四个配套紫砂杯。
“老爷,人带来了~”张叔对着那老者恭敬的躬了下身。
“沈老爷~”陆夭夭和弗谖两人也随他行了一礼。
然而,沈老爷却只是欠了欠身子,不急不缓的伸手提起那烧水的砂壶,然后倒在一旁事先准备好的茶壶中。
瞬间,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弥漫开来。
“雨花茶。”弗谖突然状似无意的说了句。
陆夭夭心中陡然一惊,忙转向弗谖。
就连正在倒水的沈老爷,手也跟着顿了下。
放下水壶后,沈老爷这才缓缓转过头来,对两人摆手道:“坐下吧。”
说着,双眼却在弗谖的身上多做了一分停留。
两人刚刚坐下,弗谖却望着茶壶,说了句:“沈老爷好像并不是在煮茶吧?”
闻言,沈老爷轻笑了下:“煮茶哪有这么简单,我不过是想喝些简单的茶罢了,所以就随手冲泡了下,这位公子看起来对茶似乎颇有了解啊!竟然闻到香味就知我这壶茶是雨花茶。”
“在下……”
弗谖正要开口,却被陆夭夭出声打断:“那个,沈老爷,其实我们来是为了……”
不等陆夭夭把话说完,沈老爷便抬手道:“你们的来意老张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已经租下了胭脂铺,现在想要跟我租胭脂铺的二楼是吗?”
“对对!我们是想要租下二楼,打算开酒楼用的!”陆夭夭应道。
奈何,沈老爷却摇头道:“你若是想要开酒楼的话,只胭脂铺上下楼怕是根本不够吧?”
如此提醒了下,倒是让陆夭夭一怔。
接着就见沈老爷缓缓起身,望着胭脂铺的方向,说了句:“我可以把铺子租给你们,只是我想提醒你,那胭脂铺旁边的小酒馆也是我的,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将小酒馆的二楼也租给你们。”
小酒馆?陆夭夭似乎有些印象。
但她却又有些不解:“既然沈老爷愿意将小酒馆的二楼租给我们,为何不把那小酒馆也租给我们呢?”
不料,话音刚落,沈老爷便转过身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见陆夭夭的脸上带着面纱,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并未询问。
却问了个让陆夭夭不知该作何反应的问题:“你们是夫妻吗?”
“嗯?”陆夭夭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是一旁的弗谖点头应了句:“是的!”
这时,那沈老爷才勾唇笑道:“小酒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当初来找我的时候,也跟你们现在差不多,当时那李义也跟我沈家家丁打了一架,呵呵~”
说着,沈老爷轻笑着摇了摇头。
继而,转身对两人道:“不过,李义之前救过我家小子,所以我就把那小酒馆的位置腾出来便宜租给了他们,也算是报个恩。”
没想到沈老爷竟然还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不过,他把铺子便宜租给了自己的恩人倒还好说。
可如今告诉自己那胭脂铺上下楼不够开酒楼,难道是想要挣自己更多的钱?
想到此,陆夭夭便试探性的问了句:“那请问沈老爷收那小酒馆多少租金呢?”
“五十两一年!”沈老爷也并未隐瞒。
陆夭夭便又继续问道:“那若是我将胭脂铺和楼上两间全部租下的话,租金多少?”
这次,沈老爷缓缓回头看了陆夭夭一眼,一字一顿道:“二百两!”
说实话,这个回答倒是让陆夭夭有些意外。
楼下一间就是一百两,这楼上的两间也不过才一百两,看来这沈老爷并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般蛮横,甚至贪财呀?
可是,他为何不愿将胭脂铺老板剩下几个月的租金还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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