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付清?
陆夭夭震惊的望着沈老爷瞧了许久。
她倒不是拿不起这几百两银子,只是一下拿出这么多却还从未有过。
即便是以前的陆夭夭,那也不曾一出手就是好几百两银子。
见沈老爷也望着自己,陆夭夭只能将目光转向弗谖。
这种时候,自然还是要向他询问一下。
接到陆夭夭的目光,弗谖倒也不用她再多说什么,便对沈老爷说道:“沈老爷的提议自然是好的,但让我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实在是……”
说着,轻垂了下眼帘,再抬起时,嘴角便已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再说了,我们这次来也并未带这么多钱,原以为只是一年的租金,却没想到一下要付三年的租金,所以这次怕是……”
不等弗谖把话说完,沈老爷便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所顾忌,也属正常。”
“其实我之所以会让你们连租三年,是因为前几日有个人来找了我,听说那胭脂铺要关门了,也要租那套铺子,只是我既已答应了你们,自然就不会在此期间再租给别人。”
闻言,陆夭夭心中一惊:“有人也来看了那铺子?”
沈老爷轻点了下头:“是啊,不过你们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给你们七日的时间,自然不会将铺子租给他们的,所以就临时打发了他们,不知他们会不会再来。”
“你们若是租一年的话,那他们若是交了租金或者定金,那我明年怕是就……”
“等等!”陆夭夭连忙打断沈老爷的话。
她知道,沈老爷这话有让他们尽快定下的嫌疑,但也保不准真的有这么回事。
万一自己好不容易看好的铺子被人抢了去,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夭夭话一刚落,一旁的陆贾便接道:“请容在下冒昧问上一句,按说不管是谁租下了那铺子,对于沈老爷来说似乎都没什么影响吧?只要给够租金便好,可是沈老爷为何……”
话虽未说完,但沈老爷却已明白。
轻笑了下,沈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其实那要租下铺子的人,是我夫人的一个远房侄子。”
侄子?既然是亲人,那沈老爷不是应该向着他才对吗?
回眸见陆夭夭满脸疑惑,沈老爷便解释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
言罢,便缓缓起身,望着那渐渐泛起寒意的水面,认真道:“其实我夫人的这一侄子早在你们之前就来找过我,他们之前并不在兖州城生活,而是在外地做着小生意。”
“但这小生意却也被他们做砸了,而且听闻还欠了不少的外债,这样的人,我自然不想将铺子租给他,但碍于这一层关系,我又不好直接拒绝,所以……”
当沈老爷转身望向陆夭夭时,眼中的无奈一览无余。
听了沈老爷的解释,陆夭夭心下便也了然。
虽然她看人的本领也许并不及弗谖,但不知为何,沈老爷给她的感觉自始至终都较为亲切,心底便认定是个可信之人。
所以不等弗谖和陆贾开口,陆夭夭便拍板定了下来:“好!既然沈老爷有难,也给了我们优惠,我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这次确实没有带够这么多银子,这铺子我先定下了,今日签不了字据,我明日带够银子再来跟沈老爷签字。”
说着,陆夭夭便站起身来,跟沈老爷作了一揖,似是打算离开。
却不料,沈老爷却抬手阻止道:“陆姑娘且慢。”
陆夭夭一愣,却还是站在原地等待着沈老爷接下来的话语。
“其实我想要让你们连租三年并交清所有租金,也是因为不想把铺子租给我那夫人的侄子,你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言罢,沈老爷重又坐下,提笔便在字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又说道:“陆姑娘是个爽快之人,老夫平生最喜欢爽快的人,也就不与你们为难了,你们只要在开业之前将租金全部送来即可。”
“此话当真?”陆夭夭心中一喜。
最终,陆夭夭还是只付了沈老爷一年的租金,剩下的她打算回去之后再派人送来。
当三人离开沈府时,陆夭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可陆贾却是满脸的担忧。
一旁的弗谖自然看在眼里,便随意的问了句:“你可是有什么疑问?”
陆贾尴尬的笑了下:“可能是我接触的人太少了,我总觉得那沈老爷好像在哐我们似的,就为了让我们租下他们的铺子,而且一下将三年的租金付齐……”
听了陆贾的话,陆夭夭抿唇一笑,耸肩道:“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左右这个铺子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我有信心将这酒楼开起来。”
“还有,我相信沈老爷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来哐我,所以我选择跟他合作,再说了,日后若是发现他这人不能合作,那就算我识人不清,换家便是。”
虽然,陆夭夭说的随意,但陆贾听着却是有些讶然。
他完全没有想到陆夭夭竟然会将这种事情说的如此随意。
不过,弗谖却只是稍稍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那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的笑,却并未躲过陆贾的眼。
这一幕又让陆贾惊了下。
但不等他反应过来,陆夭夭和弗谖两人便早已朝着那铺子走去。
既然将这铺子定了下来,陆夭夭自然不能继续悠哉悠哉,她要赶紧装修找厨子,将这酒楼开起来,毕竟每一天都是花了钱的。
首先是装修的问题。
因为之前有接触过,所以陆夭夭全程自己设计,丝毫马虎不得。
当然,有些也会听一听弗谖和陆贾的建议。
在酒楼装修的同时,陆夭夭便开始招工。
首先招的就是厨子。
既然是酒楼,那厨子必然要是个大厨才行,做出来的菜要色香味俱全才好。
可是,贴出告示之后,前来应聘的倒是不少,真正有几把刷子的却是不多。
浪费了几天后,陆夭夭便彻底没了耐心。
“这兖州城的厨子怎么都这个水平啊?连陆芸的手艺都不如,竟然还想到我这酒楼干活?”陆夭夭气的直咬牙。
一旁的弗谖却淡淡的说了句:“既然觉得陆芸手艺好,为何不让她来酒楼做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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