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的热烈慢慢散去,过了正月十五,工作的早就去工作了,上学的也拖着行李箱踏上了返校的路程。
园区里休息了一个冬天的机器也逐一检查,油箱加满,按下启动键,开始今年的工作。
江林和木照也换上耐脏耐磨的工作服,开始清理果园里的杂草。
趁着天气好,用割草机把地里的草清一遍,把要耕种的土地翻一遍,种上应季的蔬菜。
订购的各种家禽幼苗也陆续送过来了,用塑料网围出一片区域,让小鸡小鸭们在果园里肆意奔跑。
啄一啄虫子青草,等果树开始抽芽,小鸡们就没有这么自由了。
“我们种什么米好呢?”身上出汗了,江林坐在石头上休息,说了今年要种稻子,可是他还没想好种什么品种。
最近家里每天买来各种米,每顿吃的大米都是不同种类的,江林想选一款口感好,而且要适应这里的气候环境的。
木照走到他身边坐下:“这也值得你烦恼?亲我一下,我帮你解决。”
“真的假的?”江林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林凑近木照,眼看着就要亲到了,江林又把头转回来:“出汗了,不亲。”
木照的嘴角一下子落下:“你嫌弃我,你竟然开始嫌弃我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哦!”
语气活灵活现,跟村口大妈一样一样的。
“不要随地乱扔东西,把你的脸捡起来,我们要回家了。”
怕再看下去自己会笑出声,到时候某人又不好哄。
“等等我啊!”江林说他不要脸,木照却还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在爱人面前,那么要面子干嘛?
讨到手的好处才是实打实的。
到家后把机器放回仓库,木照一股脑钻进浴室。
洗完澡后把脸颊凑到江林面前:“已经洗得香喷喷,现在可以亲了吧!”
“你也太执着了。”江林看着某人挡在他面前,一副不亲今天就别想走的架势,凑上去亲了一下脸颊。
“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我忽然觉得没洗干净,要不我们一起?”木照向来是会得寸进尺的。
“别动歪脑筋,等会儿我生气了哦!”类似的借口都不知道出现多少次了,江林这次才不会上当。
木照委屈地挪开脚步,怎么就是不相信他呢,大白天的他能做什么呢?
江林: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木照这人第一眼看上去都会觉得他严肃不好惹,带着一身的气势。
实际上他也确实不好惹,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收敛了霸道,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就是在某件事情上有些时候过于疯狂。
浴室又不像在卧室,没有大面积的支撑点,只能攀附在始作俑者身上,每次都让他心里慌的厉害。
偏偏木照最喜欢的场所就是在浴室,奇奇怪怪的癖好。
目送江林关上浴室门,木照遗憾地坐到沙发上,今天也是没能哄到江林同意的一天。
指纹解开江林的手机,木照点进江林的购物车,把他已经看好的种子勾选,数量填了二,下单。
木照没有选那些生长要求很高的稻种,就是一款家里吃着一直不错的长粒香米。
一斤种子大概是两万粒,两斤就是四万粒,以每亩田栽种1.2万株为例,也就是三亩多田的种植量。
不是他要擅作主张把谷种定下来,是木照太了解江林,看数据茶资料,比来比去,其实最后还是会定下第一选择。
无他,江林是一个很相信自己第一选择的人。
当然,等江林从浴室出来,木照还是把他下单的事情告诉江林。
“行吧,那今年就种这个品种,我本来还打算看看那些卖的很贵的品种呢。”
反正看看又不要钱。
“我不会再让这种小事再占据你的注意力,你有空多看看我嘛,我难道不帅吗?”
“帅的,好帅,我看你不像三十岁,像三岁,以后叫你木三岁吧。”跟谷种都能吃醋,真的是,幼稚鬼。
“你答应爸的花可以移了,啥时候你把花苗给爸送去吧,免得爸在家老是惦记着。”
江林准备给木照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过年的时候家里人多,进进出出的还好,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主人,请来的员工们都特别自觉,平时都不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
所以木照才整天想东想西。
“亲爱的木先生,开心点儿,晚上我穿漂亮的衣服给你看好不好?”
他知道木照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想跟他有亲密接触,可是如果他不拒绝的话,可能天天都得在床上度过,他还要不要好好生活了?
“你自己说的哦,那我要看那件黑色透明的,花儿我下午就去送。”
木照的喜悦溢于言表,哪里还有半分严肃。
江林点头,主动牵起木照的手下楼:“我们去吃饭吧。”
天气不错,吃过午饭,木照就带上手套把花苗搬到后备箱,准备送去木宅让老爸老妈她们打发时间。
江林窝在二楼茶室的沙发椅,茶室位于房子的西南方向,做了两面墙的直角窗户,但不是落地窗。
一上一下都是墙体,中间大概一米二的高度是玻璃。
躺在椅子上,视线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为了景观更好,江林还特意购买了几颗有年份的树木,等到夏天,窗外一定是枝繁叶茂,美不胜收。
“先生,黄先生和岳先生过来了。”段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醒了江林才酝酿的睡意。
“泡茶,我马上下去。”江林揉揉眼睛,不得不离开他温暖舒适的沙发椅。
在客厅里并没有看到黄子安,江林扭头看向段姨。
“黄先生他们在旁边的苗圃里。”段笑笑也很无奈,黄子安此行好像就是冲着那些幼苗来的。
江林更无奈,一个养啥啥不行的植物杀手,偏偏就爱养花,真不知道到底是人的劫难还是花花草草的劫难。
到苗圃里找到黄子安的时候,这家伙正蹲在地上,有模有样地在挑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