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少年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其他新兵也都感觉双腿一软,浑身的鸡皮疙瘩更是大片大片地冒出来。
即便明知道还隔了很远的距离,对方也不可能一下子扑到他们跟前,但那对红色的眼珠从围墙上扫过时,还是让他们了一种被人掐着喉咙将要窒息的感觉。
太强了!
“这就是生命层次的差异,我们在它面前就跟老鼠一样,可能只有刚刚那位才能对它起到一点威胁。”少年回想着自己在集训中学到的那些知识,同时崇拜地看向了那名变异种士兵。
那士兵轰中了目标,听到大虫子开口,更是嚣张地将火箭炮平放到了自己双腿间的水平位置,然后猛地摆动了一下腰部:“小美人你还想要是吧?再来一炮!”
轰!
大虫子这次却是突然浑身一胀,一股黑烟在它身上爆开后,却露出了略显反光的鳞片,显然没受到任何伤害:“小家伙你今天怎么没什么力气啊,这样下去我还怎么给你生孩子。你要是不行我只能选别人了。”
“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士兵回应着大虫子娇媚的语气,嘿嘿说道。
“……人才啊。”包括少年在内的一众新兵都是脸色发白,强忍着恶心默默地对这位前辈表达了敬意。能跟高级异种进行这样的口水战,这位为了人类也算是牺牲巨大了……
“别小瞧那只虫母,它率领的高级异种已经摧毁过申城的一座军事基地了。不要看它现在这样,杀人的时候简直就是绞肉机。异种有些是不屑跟我们人类多说话的,但也有很多这样的,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拿我们当消遣。但是跟它们对话。我们也可能得到一些信息。”站在升降台一角的一名军官看着这些少年的反应,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这样……”新兵们纷纷点头,然后又继续一脸震撼地看向了那只虫母。
在虫母洛恩的周围还有很多普通异种。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数量赫然比城市里要多出很多。
军官看着这些少年的反应。心中叹了口气,替这些新人感到庆幸。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难得的“和平”时期,如果是正在交战期间,估计那种残忍和恐怖的场面能让他们中一半人直接吓得哭出来。那种人力无法抵抗的巨大威胁就连老兵都觉得绝望万分,何况这些本质上还是普通人,但却因为世道变化不得不被送到战场上来进行生死磨练的少年们呢。
“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高级异种都冷静下来了,就连挑衅都不管用。”那名士兵又在城墙上跟虫母洛恩“情意绵绵”了一番。然后便在越来越升级的对话中败下阵来。那只虫母来到地球后不知道都学了些什么,和他比起来居然更厚颜无耻。士兵落在了围墙的组成部分,一处天台上,对着无线电耳机说道。
此时他已经完全变了副样子,看起来沉稳冷静,一只眼睛看起来格外锐利,让人难以与之对视。
“也许是有什么变化要出现了……”无线电那头传来了一个回应的声音,赫然是现在隔离区的副司令,于载。
“这就不玩了,那个人类小子真让人家失望啊。”虫母娇笑着说道。
在她身后赫然还有个不算太高大。但却让人觉得如同寒冰般的身影。只有一缕阴影的样子,看上去飘忽不定,更不要说看清模样了。
这显然是另一只高级异种了。
比起虫母。这高级异种讲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而且夹杂着许多古怪的口音,听上去像是有许多人在同时说一句话似的。实际上这些声音也的确来自于被它所吞噬的那些人类,此外它身上的阴影偶尔逸散出一些时,也会在地上投射下不同的人类挣扎的样子。
“很快李恩老大就会到了,你会怀念你这个即将被杀死的小朋友吗?”它低低地笑着。
虫母远远地望向了那座仿佛被打了很多补丁的城镇:“当然不会,在那城镇后面,不是还有很多小朋友吗?我可是个喜新厌旧的坏女人呢……”
“对了,”虫母忽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不太在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坑,实际上它就生活在地下。那大坑就算是它暂时出入的大门了,“有个同类联系上我。说是想在那些人类背后偷偷做点什么,我懒得动,你出点力吧。”
阴影想了想,本想拒绝,但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吧,反正我闲得无聊。”
说着,他身下无数挣扎的人影中忽然分出了一缕,单独在地上活动了一下后,便贴着地面钻进了地底。
“等一下……你是觉得我这种能力就适合分出去随便陪人玩玩对吧?”阴影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虫母大笑起来:“你知道就好嘛。谁让你学人类三心二用,把精神分散到这么多身体上面,结果连反应力都慢了不少。”
“你懂什么,李恩老大的消息不也是我带回来的……”阴影争辩道,可惜音量和底气在虫母的笑声中不值一提。
而那道分离出的阴影顺着地面一直钻入了地底,又快速地进入了一处通道中,在黑暗中移动速度奇快。
“希望能是一点有趣的事,不然我这忙就帮得太没有意思了。”这个阴影赫然和地面上的阴影是同样的声音以及较慢的语速,而它前进的方向,赫然就是宁南城。
“只是郊区的话还是可以去的,要是去城里的话,会把持不住的。这么多养好的食物,可不是给我一个的。”阴影发出了有些馋嘴的声音,同时还在低声告诫着自己。
地面上的阴影则突然又愤怒地举着手吼道:“洛恩!你还想骗我看到吃不到!”
“哈哈哈哈……你反应力真的太慢了啊。”虫母笑个不停。
此时在地下通道内,苏黎风已经沿着临时挖出的通道进入了真正的水下系统。
眼前豁然开朗,而在前方的浅水中,正站着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