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周永宁的手掌快要触碰到胸前一片雪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呆萌的声音。
柳如是鼓着小脸正在吃蜜饯,蹦蹦跳跳从偏厅里出来,瞧见了快要贴在一起的两人。
“啊?嗯.......”徐佛突然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臊,涂着鲜红色指甲的双手,捂着烫红的脸靥匆忙逃离了正堂,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周永宁也有些尴尬,弯腰抱起掉在地上的白猫,一股股熟透了韵味香气,再次不停的钻入脑门:“嗯?怎么还有奶香。”
柳如是迷糊的嚼着蜜饯,可爱极了。
周永宁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珠翠发髻,打着哈哈说道:“你们住的棋盘街鱼龙混杂,距离本公子的住所又远,想不想搬到权贵们居住的东江米巷。”
东江米巷?
卖米的地方,大白饭可不好吃。
柳如是赶紧摇起了小脑袋,钿银挂翡珠钗子上的一颗翡翠珠子,发出了清脆声响,不愿意离开徐宅附近的几家蜜饯铺子。
周永宁瞧见她那可爱的呆萌模样,哑然失笑,想起来权贵这两个字对小馋猫没有任何引诱。
能打动她的原由,只有美食了。
周永宁贼兮兮笑道:“京城里有名的便宜坊、柳泉居、六必居全在东江米巷有分号,只要搬去了东江米巷,可以经常吃到这些佳肴。”
“这些在棋盘街可是吃不到,另外,东江米巷还有各种上档次的蜜饯铺子和糕点铺子,全是专门用来伺候达官显贵,只在东江米巷有商号,在外头都不屑的开分号,怕掉了身价,有失专门伺候达官显贵的体面。”
柳如是的眉眼瞬间就放光了,抱住了周永宁的手臂:“郎君~~奴家想要住在东江米巷。”
一句郎君。
登时就让周永宁销魂了。
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豆蔻少女,带着一股子本能般的酥麻劲儿。
“嘶——”
周永宁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不停的撞击在盛大牡丹缝隙里,传来难以想象的柔软弹性。
当场呆然木立,整个身体从头到脚彻底酥麻了。
周永宁感觉今天死了也值了,接连享受了两次美人恩,一位是江南花魁,另一位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宅子。”周永宁心神荡漾,一个也等不及了,想着赶紧把徐佛柳如是两人安置在信王府附近,等到及冠了立即洞房:“齐人之福在向本公子招手啊。”
周永宁出了徐宅,骑上一匹宫中御马,在前面领路的同时扇着美人折扇。
后面跟着两顶郎窑红官轿。
活脱脱像是一位同时迎娶两位娘子的新郎官。
春风得意极了。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京城士绅,刚想打听两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京城里没少因为一些嘴碎的京城士绅传出了各种风言风语。
刚一听说领头的那人是国舅爷周永宁,顿时惊慌失措的鸟兽散了。
百姓们只有羡慕和恭喜,认为只有国舅爷这样的好官才应该多娶几房娘子。
到了东江米巷,周永宁翻身下马,开始审视信王府对面的一排排宅子。
徐佛柳如是两女由于男女大防不能下轿让其他男人见到,便透过郎窑红官轿的侧帘注视着贴金画彩大宅子。
徐佛抱着白猫,杏眼里全是欢喜:“妾身没想到还有住在皇城根的一天,这里距离紫禁城只有一墙之隔。”
“妾身以后也沾着贵气了。”
徐佛眼花缭乱的在那欣赏权贵宅子,柳如是却闭上了如画般的眉眼,琼鼻不停嗅来嗅去,樱桃小嘴里全是口水。
尤其是在嗅到了一家宫廷贡品铺子的蜜饯,心里像猫抓的一样,眉眼就没离开过那家蜜饯铺子,瞧见前来采买的家丁排成了长队,更是心痒了。
周永宁透过郎窑红官轿的侧帘,瞧见柳如是定在蜜饯铺子的小脸,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唤来了长随:“你去一趟沿街的十几家宫廷贡品,把铺子里最知名的蜜饯糕点都买来,交给夫人的大丫鬟。”
建仁点头哈腰的抬脚就要走,突然想起来公子没说清楚,到底是交给大夫人还是小夫人。
官轿里可是有两位夫人。
他虽说是跟着公子十几年的贴身长随,但对于两位夫人却不甚了解。
建仁不敢多问,带着几名秦兵越过了排成长龙的家丁,直接闯进了铺子,斜瞥着掌柜说道:“把你们家最好的蜜饯装好,我家公子要两份儿。”
能在东江米巷开了这么多年的铺子,日进斗金,哪家背后没个大靠山。
掌柜冷了脸:“不管你家公子是哪家的权贵子弟,就是一位六部尚书家的公子,都要老老实实排队等着。”
“莫要给你家公子惹祸,你这不仅得罪了本掌柜身后的二十四衙门大太监,还得罪了正在排队的权贵。”
建仁平时夹着尾巴做人,给周永宁办事就不一样了,可不能误了公子的大事,虎着脸说道:“呦呵,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大太监敢得罪国舅爷。”
“司礼监的大太监,还是东厂督公?”
掌柜听到国舅爷三个字,吓得差点跪下,再也没了有恃无恐,赔着笑脸说道:“原来是国舅爷赏光啊,那可是小号的荣幸。”
“来人,赶紧给国舅爷装好两份上好的蜜饯。”
家丁们排了半天的长队,刚想气冲冲的骂上几句,赶紧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心里没了半点怨气。
按理说要用十几炷香的时间才能买完,谁知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建仁就买好了送了过去。
周永宁示意长随把剔红食盒交给两名大丫鬟,满意的点了点头:“到底是本公子的长随,办事得利,回头等本公子可以洞房了,把长姐身边到了岁数的女官赏给你一名。”
按照大明的规矩,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嫁人了,一般都能嫁给富商乡绅,毕竟,曾经在宫里伺候过贵人。
普通宫女都落不到建仁这样的长随头上,何况还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