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吴三桂等人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还挑不出理来,全被毛周永宁用一个借口给挡了回去。
马料是由兵部发放,兵部上下全是东林党官员,认为少给了马料,就去兵部找东林党官员。
周永宁的这句话,顿时噎住了祖大寿、吴三桂等军头派来的人,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同时又把东林党官员气得够呛,明明什么都没捞到手,却帮着周永宁背了黑锅。
马料名义上是由兵部官员发放,但由宦官门管理的沈王府马场等马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往上报着灾荒,说是产出不了多少马料。
东林党官员恨的牙痒痒,知道宦官们在撒谎,却又无可奈何。
谎报灾情的事情,东林党官员也没少干,就是为了扣留征收的两税,顺便再从朝廷里索要大地的赈灾粮款。
两头通吃,朝廷和老百姓饿的瘦骨嶙峋,东林党官员在中间吃的是肥头大耳肚子里冒油。
宦官们每次报上来的账目全都是亏空,没有一句实话,报给宫里就不一样了。
一根草都不会落下,详尽又真实的报给崇祯,让宫里知道沈王府马场等马场的真实情况。
周永宁看着两人又有吵在一起的势头,赶紧来了一句:“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能不能度过当前的危机还两说,先熬过崇祯十七年再说。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你们俩也别争抢了,到时候一起担任先锋大将,两路出击,从罗刹国手里抢来大片的土地,一直打到北海。”
苏武放羊便是在北海,毛承斗、沐天波两人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也读过不少的诗书,知道北海在哪里。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眉开眼笑了,凑到侧帘旁边,望向北方,似乎是等着打到北海那一天。
周永宁也是看向了北方,只不过他所说的北海与两人所想的北海不一样,一个是真正的北海,另一个是贝海儿湖。
周永宁回去以后,琢磨着这一回邀请谁担任东宫的官员,谢启光的抄家灭族已经板上钉钉了,需要提前做准备了。
他思来想去,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立即安排人前往了通州,寻找他心里合适的人选。
周永宁在府邸里悠哉的等着一个月时间的到来,东林党官员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全都快成为了望夫石。
周延儒等东林党官员这一段时间以来,吃不饱穿不暖,整天受冻,吃尽了苦头。
他们全都是眼巴巴的站在田庄的地头,看着花了大笔银子买来的土地,希望长出来西瓜。
没有心思上朝了,不少官员接连用患病为理由,没有去衙门的当差。
整天就往田庄里跑,眼巴巴望着田庄里的土地,渴望从土地里看出一抹绿色。
后来,由于从京城频繁前往田庄过于麻烦,东林党官员干脆住在了田庄里,日子更苦了。
吃不好穿不暖也就算了,住的也十分简陋,住上了他们过去认为是猪圈的土屋。
随着一个月时间的越来越近,东林党官员一个个蓬头垢面,衣着破破烂烂,几乎快成了京城里的乞丐。
如果不是常服上有着补子,勉强可以认出来他们是一群衣冠禽兽,偶尔从这里路过的宦官都要把他们当成乞丐了,田庄变成了乞丐窝。
这个年月,乞丐不是什么好词,聚拢在一起往往会滋生祸患。
甚至引来官兵,曹变蛟率领关宁铁骑来了一趟,想要抓走田庄里的乞丐。
山海关里正缺人屯田种土豆,与其无所事事的聚拢在一起偷抢,不如去山海关种土豆。
乞丐全是一群好吃懒做在京城里四处偷抢的无赖,任由乞丐发展下去,只会滋生危害。
曹变蛟刚要抓走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乞丐,看见他们身上常服的补子,一脸的错愕了。
虽然想不通这群官员怎么变成了乞丐,却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危害乡里的乞丐,立即率领关宁铁骑离开了。
曹变蛟自从掌管了三千营,整天在军营里闷着出来,很少与外界有所来往。
不知道京城里出现了西瓜,回去以后随便打听了几句,很快就从路人的嘴里知道了西瓜的祥瑞。
冬天里种出来西瓜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上到朝廷官员下到贩夫走卒,一直把西瓜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少有人不知道,除非这个人是从地方来的官员。
几名京城人士见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曹变蛟,本来还战战兢兢,听到他居然不知道西瓜的祥瑞。
顿时就明白了,个从地方来的乡巴佬。
几名京城人士立即挺直了腰杆,说出了国舅爷周永宁种出来西瓜,然后带着几分轻蔑离开了。
曹变蛟身边的关宁铁骑不乐意了,想要过去教训那几年京城人士,全被拦了下来。
曹变蛟不仅没有恼怒,还是一脸的得意,只有他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操练兵马,才会出现孤陋寡闻的情况。
随后,曹变蛟又是一脸的恍然,对于冬天里种出来西瓜没有感到丝毫的质疑,也难怪东林党官员一个个变成了乞丐。
恐怕,又是被国舅爷坑了一把。
周永宁刚巧去了一趟三千营的总兵衙门,想要找来曹变蛟去一趟山海关,除了运送一些西瓜给孙传庭以外,还准备让他护送宋应星去一趟山海关。
倒不是为了在山海关种植西瓜,只是用来种西瓜过于浪费了,准备种植一些菜蔬,改善边军的口粮。
两国交战,双方最后比拼的终究还是财力。
周永宁想着法的让山海关边军吃饱穿暖,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日拱一卒的积攒一点一滴小优势。
最终汇聚出来的优势,便是大势了。
周永宁没在官署衙门里找到曹变蛟,留下一句话,带着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前往了田庄。
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丰收了。
姐夫崇祯早就等不及了,在不丰收的话,就怕他按耐不住的提前动手,破坏了坑害东林党官员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