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鼠输了,走下了擂台回到了阵宫的位置,撇撇嘴十分的不爽。
“哎呀,我这弟子真是善良啊,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竟然就这样了事了,真是大善。”剑宫之主得意的朝着身边的老头说道。
“哼!”这老头黑着脸不说话,这下子丢人了。
此时,齐师弟高站在台上看着下方其他人说道:“谁来。”
他抱着剑,一只手在外,一只手在里,左道看到他里面的那只手在不停地颤抖。
“我来。”肌肉男大汉向前一步走,左道感觉地面都好像颤动了一下。
他脚底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激射而去。
“咚!”
他稳稳地立于擂台之上,对着齐师弟说道:“你先出手。”
齐师弟深吸一口气,没有推辞,因为他现在耗费了不少的力量,既然先出手一定要以及功成,否则以体宫这些人的体质来说,根本不是事。
剑身轻抚,一抹血迹从头拉到尾。
一直蕴养着的剑势也不再隐藏,没有冲天的剑气,也没有摄人的剑势,但肌肉男大汉就是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一粒光点出现在了场中,缓缓地飞向了大汉,这道光点朴实无华很容易让人忽略,但大汉却在上面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
光点开始延伸,变成了一条线状的光线,然后再次延伸变成了一只光网。
台下的众人蒙蔽的看着这种变化。
“这是什么?”
“没见过啊!”
“等等!这好像是剑经剑势篇中的以势压人!”
“......”
“什么玩意!名字真难听。”
“就是就是。”
光网速度很慢,大汉也没想躲,不仅如此他还走上前去迎了上去。
......
齐师弟输了,因为他在使出这最后一剑后就没力气了,而肌肉男大汉顶住了。
齐师弟拄着剑走下去,大汉龇牙咧嘴的站在原地,他的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疤正在流血。
他差一点就没扛住。
那光网太锋利了,他几乎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切割开来,但还好,他还是更加的抗揍一些。
毕竟他是体宫所有弟子中最抗揍的那个。
粗鄙的武夫。
接下来器宫的拿名弟子走了上去,没有其他动作,而是拿出了一根棍子,这根棍子看起来就十分的有压迫力,因为它太大了,简直就像是一根柱子。
对着大汉就是一棍砸了下去,大汉直接被砸入了地底。
是个呼吸后,大汉爬了出来,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到这一幕器宫的弟子二话不说直接走下了擂台。
认输。
再然后是气宫的弟子,他的修为是在场最高的炼神境三层,虽然此时大家都是修身境,但他的底子是最厚的。
还没等说话大汉就摆摆手说道:“不打了,在打死人了。”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估计是跑回去养伤了。
气宫弟子耸耸肩说道:“谁来。”
这个时候鱼正风走了上去,他早就摩拳擦掌的等了好久了,左道有些好奇他到底要怎么与一个修为如此深厚的人战斗。
让左道没想到的是,一上台,鱼正风就展现出了十分让人惊讶的战斗天分,与气宫的这名弟子打的还算是有来有回,但最终还是不敌,黯然退场。
走的时候还对着左道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这个时候艺宫那个一直边缘ob选手终于有了动作,他看起来十分的不修边幅,胡子,头发好像从来都没有打理过,乱糟糟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擂台对着气宫弟子说道:“赌一下?”
左道眼中有了兴趣,他一直觉得这家伙与旁人不太一样,没想到上来就是要与别人赌,但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与他赌呢?
“好啊。”气宫弟子应声回答道。
左道更有兴趣了,既然要赌,那赌什么呢?
“我赌你的身体里面已经没有力量了。”
这名不修边幅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气宫弟子失笑道:“你赌错了,我......”
接着他瞪大了双眼,因为他体内的力量竟然真的在消逝这,仅仅三个呼吸后便荡然无存。
他想起来了,在刚才与鱼正风的一战中,鱼正风上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捏碎了一颗丹药,他原本以为是鱼正风用来提升自己实力的,现在看来绝不是真么简单的。
鱼正风真的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吗?
当然没有,鱼正风年幼,修为只不过刚刚突破聚神境,底子也没有自己深厚,凭什么能够与自己打的有来有回。
那是因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弱了。
原来如此,气宫弟子向着台下的鱼正风看了一眼,鱼正风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一脸的得意之色。
他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输了。”
说完毫不留恋的走下了台。
接下来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这名艺宫第子不像之前的其他人,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左道说道:“来。”
左道一愣,笑着走了上去。
既然人家都看准了自己,自己可不能不给面子。
他走了上去,对着男子说道:“怎么玩?”
男子盯着他的眼睛中竟然多了一些疑惑之色,但随即又消失了。
他对着左道说道:“赌一下?”
“好啊,赌什么?”左道笑眯眯的回道。
这下男子竟然犹豫了,他想跟左道赌一下,是因为他的内心这样指使他,但是当左道同意的时候,他突然不知道要赌些什么了。
左道呵呵一笑说道:“要不然我说一个?”
男子一愣,接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率先说赌些什么。
他很有兴趣。
左道没有一点犹豫的说道:“我赌你猜得到我要跟你赌什么。”
男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愤怒,这不是在耍自己吗?
突然,他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了一般,怔怔的待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自认为自己的赌艺独一无二,没有人能够在赌这方面赢得了自己。
他当然猜不到左道要与他赌些什么,所以按照规定,左道说的是错的,左道应该是输了。
可是,逢赌必赢的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他突然对自己的道产生了怀疑。
赌局从他看向左道的时候就开始了。
左道赌的不是这场战斗输赢,赌的是他的大道。
他眼中充斥着迷茫之色,这场赌局真的是自己赢了吗?
他真的不知道左道要与自己赌什么吗?
不,他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而且他是亲手让自己失败的人。
左道是在用他的赌道来赌。
男子看向了左道张口道:“狡诈恶徒,我不跟你赌了。”
左道呵呵一笑,对这种情况他也是有预料的说道:“好啊,那怎么玩?”
男子说道:“我出身艺宫,但我从来不用四艺与人对敌,因为我认为我的赌艺是最强的,可是今天因为你有了动摇。
我承认,我不自信了,我无法在用我的赌艺了,所以来打一架吧。”
说完他盘坐于地,一只古琴出现在他的怀抱当中。
这个时候左道发现,他虽然很邋遢,但他的一双手却十分的干净,丝毫不染一点尘灰。
只见他手指轻轻拨动,一阵难听至极的琴声就出现了。
琴声悠远,传遍了此时山上的所有人耳中。
“这家伙这的是艺宫之人吗!”
“这TM比驴叫还难听。”
听到这琴音,高坐在九个座位上的大佬们纷纷轻笑着说道:“这小子真不错。”
艺宫的峰主是一个美貌妇人,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有些无奈,吕公熙啊吕公熙,你可真是把老娘的脸都丢尽了,这一次你若是不拿个第一回来,老娘饶不了你。
刺耳的琴音令左道微微色变,因为虽然难听,但是很强!
每一道琴音都是一道利刃,琴音所化的利刃直冲左道,左道旋转跳跃躲过了一道又一道的攻击,地面上被划出数不清的痕迹。
吕公熙这家伙完全不懂音乐,这琴声都是他随手乱弹的东西,但就是这样随手乱弹的东西却能够造成如此强大的威力,简直妈离谱。
不过以左道的实力来说自然不需躲避,但他想看看眼前这家伙到底还能够给自己多少的惊讶。
吕公熙的双手几乎化作残影在古琴之上不断地拨弄。
一道道强横的音刃爆发,强大的破坏力将此处的擂台打的千疮百孔。
左道摇摇头,看来最强的力量就止步于此了。
他对着吕公熙说道:“你不懂琴。”
吕公熙冷笑着说道:“我是不懂琴,但我会用就好了。”
说着更加狂暴的音刃挥洒而出。
“外强中干罢了。”左道淡淡的说道。
他们之间的交谈自然没有人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吕公熙那霸道的攻击所所吸引住了。
“原来越难听,就越强啊!”
“滚一边去,艺宫以四艺为绝学,而吕师兄则从一开始便醉心于赌艺,根本从未习过琴艺,但是艺宫中的所学,为的不过是更好的驾驭琴艺之绝学,吕师兄并不会任何曲谱,所以他弹得很难听。
但是他确实十分接近琴道的本源,看着样子用不了多久吕师兄便可以琴入道。”
“以琴入道!”
旁边的众人惊呼,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怎么就以琴入道了。
但是听起来好像很牛的样子。
咝~
左道这个时候没有再躲避,他的手中一闪,游龙刀出现在手中,他没有出手,而是盘坐于地,将游龙横在身前。
“这家伙在干吗?不在抵抗了吗?”
“可能是扛不住了吧,这等攻击若是我早就缴械投降了。”
“你们能不能别云了,人家都拿刀了,自然不会是放弃抵抗的样子,你们真云。”
“......”
“打他!”
噼里啪啦......
左道的行为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哪怕是上面的那九位也没看出来。
吕公熙手上自然不会留情,双手拉住琴弦将琴弦拉成几乎是半月的样子。
“杀!”
怒吼声出。
只见自他的脚下开始,地面寸寸崩裂,整个地皮都被掀了起来,这些琴音竟然变化成了一个个手持刀剑的士兵,杀气四溢的怒吼着向着左道冲杀而来。
左道摇摇头。
“粗陋!”
说着屈指对着刀刃轻轻一弹。
“铮~”
刀身颤动,因为颤动所发出的声音不断扩撒。
“嗡嗡嗡......”
声音愈演愈烈,竟然将那些幻化出来的士兵的吼声都压住了。
并且还在不断地扩散。
那些士兵在接触到这声颤声之时,就好像遇见了天敌,他们的铠甲开始腐朽,刀剑变成飞灰,就连他们的血肉也在消弭。
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吕公熙的攻击就在左道这轻轻一弹之下消弭殆尽。
这一幕惊住了所有人,更让人不解的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美妇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入道级琴艺!”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语气中满含不可思议。
旁边的陈辛听到了这句话,有些惊讶,他虽然不知道左道的修为如何,但左道的实力他有所了解,杀了一个化神境的邪佛,虽然这个邪佛不是全盛时期,但这个战绩足以让他重视。
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看轻了左道。
入道级的琴艺,整个艺宫也仅仅有两位。
也怪不得旁边的安茹曼如此惊讶。
安茹曼看向陈辛说道:“你那里找来的这个弟子,让给我,我艺宫三年的分红给你。”
陈辛瞪得溜圆,三年!
这可是一笔天价啊!
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同意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左道不是他的人。
他摇摇头说道:“不行。”
“五年!”安茹曼再次说道。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就是一个入道级琴艺嘛,真的值这么多的钱?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安茹曼,旁边的众人都看向了他,他苦笑一声说道:“安峰主,不是我不给你,而是因为他不是我的人。”
“老陈,五年的分红不少了,要知道艺宫的份额可是你的双倍啊,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的。”
“就是啊,老陈,你也知道安峰主找好苗子已经找了数十年了。”
陈辛无奈的说道:“这小子真的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徒弟,他就是来借用传送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