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庄园,位于天华市北郊的一座豪华庄园,这里罕有人至,据说是某位富商修建的度假场所,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位富商的真正身份。
而今天,这里正召开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只见大厅内人来人往,昏暗的灯光下,衣着暴露的舞者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周围衣冠得体的男士们和打扮妖艳的贵妇们觥筹交错,高谈阔论,似乎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交际舞会。
然而,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里的大部分人虽然有着人类的特征,但并不是人类,或者说,不完全是人类。
“卡洛儿小姐。”
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大腹便便的富商模样中年男子靠近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明艳少女,绅士地行了一礼,如果不是他身后的灰色尾巴,看起来就和普通人一个模样。
“韦斯特先生。”
卡洛儿拉着裙角,微微低头还了一礼。
她身穿一袭红色长裙,身材高挑,面容和卡蜜儿有七分相似,只是要稚嫩得多。
韦斯特看了看卡洛儿身后,似乎有些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卡蜜儿夫人呢?”
卡洛尔手中折扇打开,遮住脸的下半部分,只留下一双魅惑人心的美眸,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还以为韦斯特先生是来找我的呢,结果却只顾着人家的姐姐,难道奴家就比姐姐差这么多吗!”
韦斯特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问问,在我看来,卡洛儿小姐与卡蜜儿夫人乃是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韦斯特先生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卡洛儿眼角下弯,带着笑意,不过还是解释道:
“姐姐觉得这样的宴会没多大意思,再加上还有其他要事,所以没来参加。”
“原来如此。”
韦斯特恍然,不过还是明显能看出他有些失望。
说起来,卡蜜儿在他们这个圈子中也算是传奇人物,虽然她本人不擅长战斗,但是美貌就是她最大的资本,更是凭借其美貌勾搭上了天华市最上层的人物之一,一跃跻身为地下圈子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原本以卡蜜儿的地位,是能成为黑夜议会的议员之一的,不过她生性懒散,不想过多掺和这些事情,所以自己放弃了议员的身份。
但这无损于卡蜜儿的人气,反而让她在地下圈子中更炙手可热了,毕竟议员彼此之间或多或少也是有些矛盾的,谁也不想多个议员分薄他们的权利,而卡蜜儿这样一位能给他们提供庇护,却又不会和他们争权夺利的成员,他们真是看着要多顺眼有多顺眼。
因此,不需要有心人推波助澜,卡蜜儿就成了地下圈子中有名的“香饽饽”,虽然不是议员,却拥有着堪比议员的地位,许多黑暗生物们都想向她靠拢,一方面是想搭上卡蜜儿背后那条线,另一方面部分雄性生物们也未必没有一亲芳泽的想法。
韦斯特自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不过虽然没能如愿见到卡蜜儿,但如果能搭上卡洛儿这条线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里,韦斯特偷偷地看了眼卡洛儿红裙包裹下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隐藏起眼中的炙热,热情地道:
“卡洛儿小姐,不知能否有幸邀请您和我共舞一曲……”
……
而就在庄园地面上举行舞会的同时,在庄园的地下室内,一场秘密的会议也正在进行着。
一名身高两米,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西方面孔大汉嘴巴不科学地张大,将一整只烤羊腿囫囵吞下,咀嚼几下后吐出被嚼碎的骨头残渣,满意地拍了拍肚皮:
“呼,舒服!”
旁边的一名身材瘦小的独眼老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呵,这就让你满足了?看来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大汉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
“死老头子,你说什么?”
独眼老头根本不怵,冷笑道:
“我说你根本不懂得真正的美味,怎么,有问题?”
大汉不服气地道:
“那你说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当然是刚下葬的人类尸体了,啊,那美味的口感,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见独眼老头一脸陶醉的模样,其他人脸色古怪,一名身着劲装的少女不着痕迹地远离了独眼老头一些。
大汉嗤笑道: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就这玩意儿?都什么年代了,还吃这东西,这东西又柴又燥,还容易吃坏肚子,要我说,这玩意儿狗都不吃!”
一旁正一脸笑呵呵地看着笑话的非主流少年瞬间收敛起笑容,死亡凝视着大汉。
独眼老头呵呵一笑:
“连这么好的美食都不会品鉴,真是蠢得和猪一样!”
这下原本在一边正囫囵吞吃着食物的大胖子停止了进食,不满地道:
“猪怎么你了?”
然而大汉和独眼老头却对他们视而不见,两人都站了起来,剑拔弩张地对视着,眼中似乎冒出了火花:
“死老头子,是不是想打架?”
“傻大个,你以为我怕你?”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青年无视这场闹剧,如同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束玫瑰花,半跪在一名身着华丽银色长裙的贵妇人面前:
“啊,美丽的夫人,你的美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而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束玫瑰花一样炽诚热烈,你愿意接受我这颗真诚的心吗?”
贵妇人捂嘴轻笑:
“谢谢,可是人家的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呢!”
说着,贵妇人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身边不远处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着米黄色风衣,面色白净,棱角分明,嘴角蓄着两撇八字胡,对于贵妇幽怨的目光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地看着手中不知名的书籍。
“啊,我的爱情,难道就这样破碎了吗?为何真心总是得不到回应呢?”
青年手一晃,玫瑰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方手帕,装模作样地揩拭着眼角的眼泪。
不远处的一名大汉摸了摸钲光发亮的脑袋,感叹道:
“老牛,我每次都觉得,还是咱俩最正常。”
在他身边的面容憨厚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放在大汉臀部上的手收了回来,附和地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