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娅并不知道林夏心中所想,继续感叹着:
“这些年里,暗渊的侵蚀越演越烈,旧日邪神也开始陆续复苏,时不时在宇宙中的某个势力处掀起乱子,不过,黑山羊之母神却是被确认复苏的第一位旧日之主。”
林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解地问道:
“既然旧日之主这么可怕,那你们怎么敢答应帮助莫瑞甘的?”
“当然是因为,那位其实并没有真正复苏,我们要对付的只是始祖王虫,不然,就算好处再大,我们也不敢啊!”
艾西娅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可以确认所有的旧日之主和旧日邪神都处在被封印中,祂们暂时无法降临主宇宙,只能用其他的方式对主宇宙进行干涉。”
“比如之前孟浩山博士发现的虫族基因‘污染’,以及莫瑞甘提到的始祖王虫被‘寄生’,其实,这些描述都不太准确,有另一个更适合的说法。”
艾西娅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腐化。”
“腐化?”
“没错,无论是始祖王虫,还是其他那些受到影响的虫族,都是被那位所腐化,沦为了祂的眷属!”
“如果放任不管,时间久了,始祖王虫就会成为那位的锚点,最终让那位成功脱离封印,在主宇宙中复苏!”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我们都要杀死始祖王虫,斩断那位在主宇宙伸出的触手,阻止祂的降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林夏问道:
“那就不怕得罪那位吗?”
“得罪了又怎么样?就算祂想要报复,那也得祂能先从封印中出来才行啊!”
艾西娅摊开手: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不阻止祂,等祂降临后,我们一样要死,而且死得更快,而且把祂的触手斩断后,祂要再想干涉到主宇宙,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了,一个是未来可能的威胁,一个是迫在眉睫的危机,你说,我们还用得着选吗?”
林夏不得不承认艾西娅的话有道理。
“话说,你们这次会议就进行得这么顺利?没有一点波折吗?”
“怎么可能!”
艾西娅险些笑出声来:
“联邦其实还好,你是不知道,艾尔神族大主教看到莫瑞甘的时候,脸都黑了,差点儿当场翻脸,最后还是在我们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林夏想象着那副画面,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倒也不怪艾尔神族大主教,毕竟艾尔神族可是连祖星都被虫族给端了,他见到莫瑞甘如果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艾西娅感叹道:
“莫瑞甘其实也挺倒霉的,从之前高高在上的虫族女王沦为现在虫族的通缉犯,就算之后在联邦和艾尔神族的帮助下打倒始祖王虫,重掌大权,虫族要想恢复到之前的盛况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艾西娅陡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联邦正在为此发愁呢!”
“什么事?”
“为了确保能成功击杀始祖王虫,艾尔神族大主教提出,三方各出一位第二序列的战力,共同前往虫族母星!”
“经过长时间的修养,艾尔神族大主教已经基本恢复了伤势,借助秘法吸收同族的力量,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第二序列的力量,莫瑞甘虽然孤身一人,可她和星精灵一族的长公主拉尔娜是至交好友,凭借这层关系请星精灵族的守护神兽圣星龙王出手应该不是难事,只有联邦……”
“你也知道,联邦崛起的时间最短,虽然名义上是银河系九大国度之一,可其实真实实力在九大国度中只能位居末位,和其他势力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别说第二序列了,在你之前,甚至连拿得出手的第三序列战力都没有。”
听到艾西娅的话,林夏不禁有些感慨。
在以前他只是个普通人的时候,还真以为联邦实力强大,并为之自豪,觉得联邦作为银河系九大国度之一,已经站在了银河系的巅峰,放眼整个宇宙就算不是排名前列,也算是数得着的势力吧?
可随着实力和地位的逐渐提升,接触到的越来越多,他才得以认识到,所谓的银河系九大国度之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刨除其他干扰因素,只论真实实力,不说像艾尔神族这样排名中上的势力,就是天寰武域这样排名比联邦高不了多少的势力,都能轻松把联邦按在地上暴锤,更别说银河系之外那些真正超然的势力了,完全不是联邦能碰瓷的。
真实情况就是,联邦在宇宙中过的日子,远不像普通人所想的那般左右逢源,独霸一方,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就遇到惹不起的存在被人家顺手灭了。
那么,联邦是凭什么成为银河系九大国度之一的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联邦领星的神奇之处了。
不说祖星苍蓝星上,有着极星神鸟斯莫夫、圣龙巴姆、昆仑山神陆吾等诸多次神兽,甚至还有苍青之龙、圣神白虎等复数只神兽,就是其他星球上也有不少神兽和次神兽,比如朱明星的太阳神翼神龙、瑞尔星的天堂三神鸟、荒神星的五大禁忌等等。
虽然平时,这些存在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可以视为不存在,可你要真的打到星球上试试?
之前的天寰武域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要知道,当初一战后,天寰武域就此一蹶不振,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元气,甚至提起朱明星就会吓得打哆嗦,能把这群蛮子吓成这样,可见留给他们的阴影有多深。
没看虫族攻打联邦时,都特意绕过瑞尔星,没敢打上去么?
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可是让林夏失望了好久,他还等着虫族撞上迪亚波罗这块铁板呢!
不过,让联邦骄傲却又头疼的也正是这点,这些存在虽然庇护着联邦,可祂们不归联邦管啊,属于是“听调不听宣”的存在。
不,应该是既不听调,又不听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