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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颗光球,奥莉尔感慨万分: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这就是原初艾姆的灵魂核心。”

那颗虹彩色光球散发出无比纯净而柔和的光芒,本质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懵懂而纯真,然而却又玄奥无比,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奥秘和宇宙的真理。

老千沉默良久,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

“难怪,难怪你们能确定祂已经不在了……”

在宇宙中,强大的生命体总能以各种神奇的方式存活下来,不能单纯地以生命体征的消失就判定对方已经死亡,就像老千和奥莉尔现在的灵魂体形态一样,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早在无数岁月前就已经身死,但是凭借着特殊的手段,他们的意识依然长存于世,一直到现在。

但是,有一样东西是无法掩饰的——那就是灵魂本质。

无关手段,灵魂本质是所有生物最为核心、最为脆弱,同时也是最根本的存在证明,它是每个生命体独特的印记,无论生命体采用何种手段或方式,其灵魂本质始终无法被掩盖或改变。

连灵魂本质都暴露于外,且如此的纯净而懵懂,可以确认,原初艾姆确实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这颗光球,就是祂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你不是问我们有没有尝试重新组合成为原初艾姆吗?”

奥莉尔注视着这颗光球,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神色:

“在迪亚波罗攻入高阶天堂之前,我的答案是,没有!连一次都没有!”

“之前就说过,在我们诞生后,就已经是和原初艾姆完全不同的个体,我们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和意志,谁也不能确定,在重新组合成原初艾姆后,我们自身是依然还存在?还是说,就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谁愿意为了这个不确定的可能性而赌上自己的生命,说我们自私也好,总之,在这之前,我们从未想过重新组合成原初艾姆,连接触祂的灵魂核心的想法都没有,而是默契地将它封存在天界之核中,由我们六位至高天使共同守护着这个高阶天堂最根本的秘密。”

“直到,迪亚波罗攻入高阶天堂,势如破竹地摧毁了高阶天堂的所有防线,也摧毁了我们的骄傲。”

奥莉尔喟然长叹:

“在我们都被迪亚波罗所击败,高阶天堂濒临毁灭的时刻,我们终于想起了原初艾姆的灵魂核心。”

奥莉尔自嘲地一笑:

“说来也是讽刺,在高阶天堂濒临破灭的时刻,却也是我们六位至高天使思想最统一、执行力最高的时候。”

“泰瑞尔最先提出尝试唤醒原初艾姆,我们纷纷投票通过这一决议,并前往天界之核,尝试将我们的力量进行组合,唤醒原初艾姆,然而,让我们都没有意料到的一点出现了,我们的力量彼此制衡、相互对立,根本无法融入到原初艾姆的灵魂核心中去!”

老千惊讶不已:

“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你们都是由原初艾姆分化而来吗?”

奥莉尔摇了摇头,苦笑道:

“是的,我们都是由原初艾姆分化而来,但是,事实就是,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合一,无法再让远处艾姆重现世间。”

“希望破灭,我们也放弃了这一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迪亚波罗拼死一战,最终以高阶天堂破灭,六位至高天使全部身死的代价将迪亚波罗击败,封印在瑞尔星上。”

奥莉尔长叹一声:

“经过漫长岁月的思考,我也想明白了当初我们的力量不能合一的原因,在原初艾姆最初分化成我们六个时,力量的本质是纯净的,那时如果合一,或许能让原初艾姆再现世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诞生了自己独立的思想,在本质力量上打上了我们思想的烙印,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就已经不可能再重现原初艾姆了。”

“在思想无法统一的情况下,如何能将力量融合为一?然而本质上,我们毕竟是六个不同的个体,思想和意志又怎么可能完全统一呢?”

老千若有所思,看向球球:

“所以说,在你们全部消散之后,获取了你们六位至高天使力量本质的球球,反而能重新唤醒原初艾姆?”

林夏也明白了奥莉尔的意思,思想的不同是重新组合成原初艾姆最大的阻碍,但是在六位至高天使都消亡后,自然就不再存在所谓的思想阻碍。

“不,不是唤醒原初艾姆。”

奥莉尔摇了摇头:

“原初艾姆的的确确已经彻底消散了,这是已经能够确认的事实,但是,在吸收了原初艾姆的灵魂核心后,球球却能够继承原初艾姆的力量,成为新的原初艾姆!或者说,原初的大天使!”

老千点了点头,叹息道:

“难怪,难怪你要将六位至高天使的力量本质都注入球球的体内,就是为了让这些力量本质都染上球球的烙印吧?在这些力量本质都属于同一个生命体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再有融合为一体的阻碍。”

说着,老千看向奥莉尔,再次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感慨和敬佩:

“恐怕,连你自身的消亡,也本就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毕竟,在奥莉尔灵魂体依然还存在这世间的情况下,属于希望天使的力量本质依然还会带上她的烙印,只有祂彻底消散才能消除烙印,也就是说,就算奥莉尔上次没有强行爆发灵魂力量帮助球球抗衡迪亚波罗,导致自身灵魂受到不可挽回的重创,祂也不打算继续活下去。

正如奥莉尔之前所说的,祂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为球球铺好通往至高的道路啊!

奥莉尔笑而不语。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林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向奥莉尔:

“奥莉尔……”

奥莉尔打断了林夏的话:

“不用再多说了,这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抓紧时间吧!球球,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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