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精神一震,连忙做好了准备,眼都不眨地盯着血红色的雾气。
然而红色雾气却并未凝成实体,而是在传出几声古怪的笑声后,随后消散于无形。
“果然不行吗?”
郑原有些遗憾,随后看向身边的刘天洋:
“刘局长,怎么样了?”
刘天洋头也不回地盯着计算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稍等,正在分析遗留信息。”
片刻后,刘天洋脸色一喜:
“成了!”
只见不远处陡然形成一道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头明显可以看到是一片被血色笼罩的世界。
郑原面露喜色,连声道:
“好好好,立刻准备进去!”
就在这时,刘天洋面色陡然一变:
“不好,红爵士发现了这道传送门!”
与此同时,就见传送门的边缘闪烁起电光,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林夏赶忙冲了进去,匆忙间他也没注意到还有哪些人也冲了进来,随后传送门一闪,消失在原地。
或许是传送门被干扰的原因,林夏冲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令人有些恶心不适,站在地上后,林夏甩了甩脑袋,回头看去,传送门已经消失不见,而他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是其他人都没有进来吗?不对,至少我看见白南归也进来了!”
林夏皱眉,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白南归的踪迹。
“看来很可能是传送门被干扰,进来的人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韵儿进来没有,可千万别传送到红爵士那儿了啊!”
林夏有些担心赵韵的安危,但是这里面通讯器依然不能使用,而且指南针也是乱转,根本辨别不了方向,他就是担心也没有办法。
摇了摇头,林夏将杂念抛去: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红爵士,也不知道它到底躲在哪儿?”
抬头看着周围,这似乎是一条年代比较久远的街道,周围的一些房子都略有些残破。
可惜的是,林夏对天华市并不熟悉,不能判断出这到底是在哪里。
天空上是一轮血色的太阳,连接着下方无数道或粗壮、或细小的红色气柱,而血色太阳在红色气柱的不断灌输下越发耀眼。
林夏抬起头,发现自己头上也出现了一道红色气柱。
“这就是这座阵法汲取结界内生命力量的手段吗?”
林夏猜测到:
“看来得抓紧时间行动,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恐怕会越来越虚弱。”
在街道上行走时,林夏也尝试过找一些结界内的人问话,可是他发现无论是大街上还是躲在屋内的人都昏迷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他们的头上都有一道红色的气柱,这让林夏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建筑和行人越发稀少,就在林夏犹豫着是否要换个方向走时,一片高大但破败的围墙出现在林夏面前,林夏找到围墙的大门,大门上几个烫金大字虽然有些歪斜脱落,但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得出。
“西月私立学院?”
······
与此同时,另一边,赵韵也跟在林夏身后冲了进来,然而当她清醒过来后,却不见林夏的踪影。
“阿夏?”
赵韵有些担忧害怕地呼唤着林夏,就在她经过一条巷道时,一双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赵韵心中一凛,正要召唤深红魔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韵儿,是我。”
赵韵心中一动,停止了挣扎,进入小巷后,赵韵回过头,高兴地道:
“月月,果然是你!”
没错,将她带到小巷中的,正是兰霁月。
“咳咳,韵儿,你就只看到了月月吗?”
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带着些调笑地从兰霁月背后响起,赵韵循声看去,高兴地道:
“莎莎姐!还有娴阿姨!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在兰霁月的身后,短发少女脸色有些苍白地靠在墙上,一名身穿旗袍的中年美妇在她身边搀扶着她,正是穆莎莎和兰霁月的生母兰娴。
兰娴对着赵韵点点头:
“先离开这里吧,边走边说,在这儿待久了,说不定又会被红爵士发现。”
于是,几人一边在巷道中穿梭着,一边诉说着彼此的经历。
“原来你们已经和红爵士打过照面,还和它打过一场了呀!”
赵韵有些惊讶。
“没错,在结界最初扩散时,我们就感受到了,莎莎更是直接召唤出魔纹荆棘花后,引来了红爵士,只可惜……”
赵韵心中一动:
“这么说,娴阿姨就是知道了红爵士的事,所以才过来天华市的吗?”
兰娴点了点头:
“没错,我听说了红爵士的事,本想让月儿和莎莎离开天华市的,但是她们不肯,我又放心不下她们,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的是,红爵士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莎莎不敌红爵士,只能带着我们逃跑,而红爵士也派出属下在搜寻我们,所以我们只能不停移动,避免被他的属下发现,幸好我们没在家族驻地内,所以家族其他人应该没事。”
“咳咳!”
穆莎莎咳嗽了声,病态的脸上却不减乐观:
“是我实力不足,那红爵士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换做是白南归或是林夏,恐怕早就把它干掉了!”
“林夏?”
兰娴心中一动,看向兰霁月:
“就是我家小月儿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小子吗?”
兰霁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脸颊浮现一抹羞涩,嗔怪地道:
“妈!”
穆莎莎笑着道:
“娴姐,没错,就是他。”
“那小子可不简单呢,除了我们家的小月儿,韵儿这个赵家的大小姐可也是对他情根深种呢!”
赵韵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兰娴却是霸气地道:
“没事,我相信月儿和韵儿的眼光,能被她俩同时看中的男人,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他要是真能把两人都娶回家,那也是他的本事,我这方面还是很开明的。”
穆莎莎嘀咕道:
“说得好听,那为什么上次乾哥只是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你就罚他跪榴莲?”
兰娴装作没听到穆莎莎的话,问道:
“那么,那小子也进来了?”
“是的,他比我还先进来,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