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军被朱震山冷冷的话语惊的一身冷汗,自己跟随前者征战多年,自然是知道朱震山的恐怖!
“回将军,小少爷…小少爷为了找回面子,让铁牛打断了对方手脚,更是对一个弱女子出手,显然是想将对方击杀当场,不料对方来了一名一品高手,直接将铁牛一招击昏,管家朱延威恰巧这时赶到,想要将对方全部拿下,以威舍宵小之辈!对方…对方…!”
亲军说到这里再次结巴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样去给朱震山说,生怕对方接受不了现实!
只见后者怒气冲天,直接一把将亲军的衣领抓了起来!
“对方怎么了,再磨磨唧唧老夫定然打你军棍!”
朱震山显然是气坏了,说话之时自己更是唾沫横飞,喷了那亲军一脸!
“将…将军!那人亮出了皇上的随身令牌,四个大字“如朕亲临”!后来才知道,那人乃是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张也!那起更是奉了皇命前来邀请那女子…!”
亲军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更是连看都不敢看朱震山!
只见后者像是被抽空了身体一般,整个人瞬间没有了神采,双眼空洞抓着亲军的手也像突然被抽走力气一般直接搭怂下来!
朱震山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嘴里更是不停的念叨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约么盏茶的功夫,朱震山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一起身!也不理会身边的亲军直接一个健步走出了帐外!
朱震山唤来军中参谋,俯身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直接驾马疾驰而去!
只留下参谋官一个人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很快,参谋便反应了过来朝着众将士喊道“听我命令,所有战斗人员收缩兵力呈防御状态,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战,否则军法处置!”
这一将令可是让原本还在吃酒的人有些摸不着所以然,按说自己这边连连大捷,上一战更是重挫敌军!应该乘胜追击的才是!
此刻军中参谋却说让所有战斗人员呈防御姿态,不可主动出击!这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将军,我们现在士气正盛,倘若乘胜追击定然能够大获全胜,为何要防御固守兵力?”
“是啊将军,你给我一万…不!五千兵!老子定当杀到那敌军军帐之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整个军帐就像是赶集一般热闹!
参谋眉头更是皱成了八字,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毕竟少了朱震山坐镇,众人一点主心骨没有!
只见参谋也不废话,直接将朱震山的随身令牌掏了出来!
“奉大将军之命,如有违抗军令者斩!”
众人看着参谋手上朱震山的贴身令牌一个个皆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毕竟在军营当中有着军令如山倒的说法!
而此刻的朱震山驾着一匹千里良驹正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去,倘若其身边有人会发现朱震山牙齿咬的滋滋作响,皮鞭抽在马屁股之上更是一点不惜力!
“这个小畜牲,不把老子打下的这点家业败光他是不会善罢甘休,在边境磨练了这几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这次更是触了皇上的眉头,恐怕不能善了啊!”
朱震山心里想着驾马的速度不禁又加快了几分,就连手中挥舞的马鞭都更下了几分力!
再说朱一山此刻被关押在刑部的天牢内,即便到了此刻其也还没有认清事情的严重性,在那里拍打着监牢的木门,嘴里更是喊着“抓本公子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凭什么抓我!啊!快放我出去!”
可整个牢房除了朱一山的声音安静的可怕,即便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楚!虽说王洪文受了皇命捉拿朱一山,但此刻天牢的一众看守却不知道!
有眼力的看到被抓之人乃是镇国将军朱震山的孙子,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种事情在京城也不是没有,那些高官子弟即便是杀了人家里上下打点一番抓进这天牢里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去!到时候人家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官二代!
因此朱一山被抓进这天牢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酷的刑罚,王洪文也只是将其关押而已!
这一切在朱一山眼中看来不过是刑部之人畏惧自己爷爷权利,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罢了,这才敢在这天牢之中如此肆无忌惮!
原来那日张也接了易归的皇命便直接马不停蹄的来到刑部找到刑部尚书王洪文,并亮出了令牌说明了来意!
这可是震惊了刑部尚书王洪文!去抓镇国将军的孙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他一个刑部尚书了,即便是易归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个处理不当也会很是棘手!
但对方亮出了身份令牌,这东西照不得假,“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别说是真的了,即便是假的在自己没有证据证实之前也只能无条件听从对方的命令!
无奈之下王洪文派出了上百人的刑部人员协同张也去捉拿张一山等人!
就这样一行浩浩荡荡一百多人就这么轰轰烈烈的朝着镇国公府前去!
一些围观的百姓都以为镇国公又立下什么大的军功,皇上降下赏赐来呢!
当然也有眼尖之人认出了来人穿着乃是刑部之人,不禁惊恐至极不再围看。慌忙离去,生怕牵扯到自己!
镇国公府守门的家丁看到一行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要闯进里边,自然是不愿意,刚想上前阻拦!就被领头的御林军给直接控制住!
张也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易归亲赐的令牌放于家丁面前!
“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罪犯朱一山,如有阻拦杀无赦!”
话罢,张也根本不和家丁废话,直接就进入了镇国公府!随行的几十名御林军以及上百名刑部之人紧跟其后!
而镇国公府值守的朱震山亲军见突然有人闯进府内,纷纷拔出腰间佩刀将张也等人拦在在了庭院之内!
双方就这么瞬间形成了僵持之态!
张也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其刚想说话就被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捷足先登!
“住手,不可无礼,都把兵器给我放下!”
镇国公府的众亲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管家朱延威!
其实这朱延威不仅仅是镇国公府的管家还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一品高手!不然之前在杜康门前朱一山也不会见到朱延威后就这般更加放肆了!
其年轻之时更是朱震山手下一名悍将,立下战功无数!因为一些原因离开军营后被朱震山安排到府中做了镇国公府的一名管家!
而这些亲军当中更是有数人都在朱延威手下从军,此刻听到后者的话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缓缓的将手中兵器收了起来,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拉进了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尽管对方是御林军!只要将军一句话,自己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手中武器!
朱延威调整了一下心情,面带微笑的朝着张也行了一礼说道“张将军,之前老夫眼拙没有认出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张也冷冷一笑说道“朱将军也是前辈了,没认出在下不足为奇,只不过这便是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待客之道么?”
张也说着环顾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亲军,他不是害怕,更不是出言挑衅!而是在点醒朱延威不要做一些不明智的事情,自己身后代表的是谁一目了然!不然到时候即便是朱震山也要受到牵连!
朱延威瞬间秒懂张也话中意思,转头看向身后亲军冷冷的说到“这位乃是皇上身边一品带刀侍卫张也张将军,尔等速速退下!”
朱延威话音刚刚落地,众亲军纷纷向其行了一礼这才缓慢退下!
前者嘴角上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张将军,你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我镇国将军府不知所谓何事?虽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亲军,但我镇国公府也不是这般任人揉捏的!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众人就这般闯进来,可曾给我镇国公府留了面子?”
听闻此话张也瞬间眉头一皱,对方这般说话明显是拿镇国公三个字来说事了!
按理说自己一个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在镇国公面前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堂堂越国镇国公朱震山驰骋沙场立下无数战功的时候自己还穿开裆裤呢,即便此刻的自己见了朱震山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朱将军!
不仅如此,自己当年从军之时更是颇受朱震山指点,也可以说没有朱震山就没有现在的张也张将军!
但此刻张也乃是奉了皇命前来,在这个帝王时代,只要帝王一句话任何亲情友情都会瞬间支离破碎!
“朱将军,在下乃是奉皇命将罪犯朱一山捉拿归案,朱将军还请配合,不然动起手来于你整个镇国公府都不好!”
朱延威尽管心中已经猜想了七八,但此刻在张也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中还是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冷汗直冒!
这事终究还是传到了易归的耳中!
“张将军,此事前因后果你也在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那酒馆的损失我镇国公十倍赔偿就是,非要…”
朱延威话刚刚说一半就被张也冷冷的呵斥道“朱将军,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一切都是皇命,我等也只有执行的份,至于到底是误会还是其他,皇上已经安排了刑部尚书亲自审问,在下也只是奉命将朱一山捉拿,相信在审问结果没有出来前贵公子不会有什么事!”
朱延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张也打断而气愤,反而对其有了丝丝好感,老谋的朱延威瞬间就听出了张也话中意思,自己压在心中的石头也缓缓落了下来!
但对方毕竟是来这镇国公府抓人的,尤其是抓镇国公的孙子!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再争取一下的!
“张将军,我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知老将军,你看能不能宽限几日,等将军回来后再做处理?”
张也听闻此话瞬间皱起了眉头,恶狠狠的说到“朱将军,你也是老前辈了,希望你不要自欺欺人,刚刚在下也说了,我是奉皇命前来,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尽快将罪犯朱一山交出,不然让在下搜了将军府就不好看了!”
朱延威此刻也是犹豫不决,思索良久只见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着牙对着身边的家丁说道“带张将军去公子房间!”
后者像是听了极为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双眼瞪的极大“大人,就这般让他们带公子走?”
朱延威愤怒的转身朝着那人就是一巴掌“我说带张将军去公子房间!听不懂?”
至此,那名家丁才极不情愿的带着张也等人朝着朱一山的房间走去!
之前朱一山由于被张也击伤废了武功,受了不轻的内伤,回到府中后及时服下了一些珍贵的疗伤丹药这才好了许多!尽管如此朱一山也仅仅只是能简单的行走罢了,想要恢复武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面对这一现实朱一山根本不能接受!此刻其虚弱的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精彩!
伺候的丫鬟端来来一碗调理伤势的药汤给朱一山,后者看都不看直接抬手将药汤打翻!
滚烫的药液大半洒落在丫鬟身上,烫的其痛苦不堪,可尽管如此那丫鬟却连吭声都不敢吭声!
“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别来打扰老子!”
朱一山愤怒的朝着众丫鬟嘶吼着,可还没等众人散去,张也便在家丁的带领下缓缓来到了朱一山房间内!
此刻朱一山正在气头上,听见又有人来到自己房间,头也不抬的叫骂道“你们耳朵聋了么?我说了,不要来打扰老子!听不懂人话?”
张也看到坐在床边颓废的张一山,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丝笑意“朱公子好大的气性啊,不知在下哪里惹到了朱公子,这才刚见面就要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