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耀痛苦的再次“啊!”的大叫起来,不过其还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幕也彻底触痛到了沙溢!
只见其慌忙上前就要阻止易天涯,但是面对刚刚出手重伤两名二品高手的黑衣人,沙溢在距离易天涯两米多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大…大人!不要!本官…我…我知道错了!”
易天涯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沙溢,而是转身继续朝着远处走去!
只听见其冷冷的说到“沙大人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我的行事风格不是你所能掌握的!提醒沙大人一句,沙公子的时间可不多了!”
沙溢深吸一口气,可以看得出此刻沙溢脸上的表情很是多彩!
也是!
想他沙溢堂堂尧洛镇的知府,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现在不论是实力,还是武力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拿捏!
不仅如此,自己的儿子还在人家手中!
这如何不让人愤怒交加!
沙溢缓缓起身,又看了看快要昏迷的沙星耀!
其一咬牙快步跟着易天涯走了过去!
原本跟随沙溢一同而来的一众捕快看着其跟随沙溢一同离去,一个个又是惊慌又是无奈!
上前追击吧,有了刚刚人家一招造成自己这边两名二品高手一死一伤的情况!
自己追上去不过是送人头的存在!
可若是不追上去,堂堂知府沙溢就这般被人给带走了,自己这边这上百人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场的情况一度显得很是尴尬!
而从头至尾目睹了这一切的温贾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只见其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下!
也就是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倘若放在三伏天的话,此刻的温贾恐怕得被冷汗打湿衣服!
“来的人看样子真是钦差啊!三子堂的那一伙人应该和他们是一块的,连堂堂知府大人都在他们跟前没了脾气,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温贾自言自语的说着!
此刻的他内心乱成了一锅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去求谁,就连最后的倚仗知府沙溢都被对方给拿捏了,自己在对方面前还不是如同蝼蚁一般!
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自救,沙溢是指望不上了,来之前那沈柜给自己说的明明白白!沙溢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根本不可能来救自己的!
想到这里的温贾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其左右看了看趁着一众捕快衙役慌乱之时离开了队伍朝着三子堂的方向走去!
而回到三子堂的温贾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其站在门口一副很是矛盾的样子!
温贾这一路上也想过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走,逃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静的过日子!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给了温贾一个大大的巴掌!
自己这般出来,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即便是真的能够逃走躲到一个世外桃源,自己又拿什么生存!
更何况在尧洛镇经营这么多年温贾攒下来的银钱不在少数,就这般放弃他肯定是心有不甘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温贾这才决定回到三子堂做最后一博,就算是要逃走怎么说也要带上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积蓄!
就在此时,三子堂内沈柜阴沉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到了温贾耳中!
“温大夫,到了自己家门口还不进来,这是怕我对你不利么!”
听到这话的温贾身体一颤,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朝着屋内走去!
“沈管事这是说的哪里话,刚刚温某突然间想到些事情,有些走神罢了!”
对于温贾的嘴硬沈柜也只不过是笑了笑,并没有揭穿他!
“哦!既然如此,不知温大夫此行可将知府沙大人给请来了?”
沈柜看着温贾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瞬间也起了玩意,朝着温贾就打趣道!
而温贾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谎话一个接一个的说出!
“哦…那…那什么!沙大人公务繁忙,暂时没有时间前来处理这点小事!今日就当我三子堂吃哑巴亏了,沈管事想要多少赔偿您说个数字,只要不是太过分温某都可以代替师傅答应!”
温贾打的一手好算盘,看沈柜一行人似乎也无意为难自己,只不过是想要趁此机会狠狠地敲诈三子堂一笔!
这种事情不说别人了,就是温贾自己也经常做!
恰好自己师傅不在,自己这个大师兄动用三子堂的银钱将眼前众人给打发走,随后带上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远走高飞,到时候谁还能找到自己!
话虽如此,但沈柜接下来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在了温贾的胸口,让其彻底的放弃了远走高飞的想法!
“我想温大夫想多了,在下开着沈氏钱庄,不敢说富可敌国但银子还是不缺的!又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又绕了这么大一圈来向温大夫要这三瓜俩枣呢!”
“嗯?那沈管事到底是何意思?”
沈柜冷哼一声,只见其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犹如一把利剑射向温贾!
“我要你将沙溢所犯所有罪证全部写出,并且当庭指认他!”
“啊?”
这下温贾彻底蒙圈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叫沈柜的沈氏钱庄管事为何会提出这么一个让常人所不理解的要求!
按说这沈氏钱庄虽说有着皇商的头衔,但其本质还是商人,和官员扯不上任何一点关系!
现在又是向自己提出这般要求,这让温贾很是诧异,他不明白这沈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管事,这…这要求多少有些荒缪了吧,先不说家师的三子堂同沙大人没有任何关系,更不知沙大人所做任何事情,即便知道,我等以百姓身份去揭穿堂堂知府的罪证,这不是把我等往死路上逼么?此事温某绝不会答应!”
“温贾!”
温贾的话音刚刚落地,沈柜突然严厉的朝着其呵斥了一声!
“温贾,我想你看清眼前的现实,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也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威胁!”
沈柜冷冷的话音说出,温贾多少也有些怒意!
眼前的沈柜这般咄咄逼人多少有些仗势欺人了!
自己乃至整个三子堂无非就是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取些银两!
即便现在沙溢因为琐事缠身没法给自己摆平眼前之事!
但无论到哪里顶多让自己进大牢中蹲一些时日!
到时候花些银钱上下打点一番,温贾相信顶多也就是走个过场,在狱牢之中待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出来!
但若如沈柜所说这般,将沙溢的罪状算盘拖出,日后其重新回到知府的位置,自己岂不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哼!沈管事,你未免也有些太狂妄了,仗着人多就想要这般欺负我三子堂,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治我们的罪,不然单单凭着人多和这微不足道的敛财我三子堂也不会伤筋动骨的!”
“哈哈哈哈!”
沈柜看着突然间硬气起来的温贾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那瘆人的笑声让温贾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笑什么?”
沈柜看了看诧异的温贾,只见其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两张盖着红印的死亡证明!
“这张死亡证明是温大夫刚刚给我的,上边有你三子堂的红印以及你温大夫的签字,这个是否认不了的!”
看着沈柜突然将这死亡证明书拿出,温贾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了一会其终究是没想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到“是…是又如何!一张死亡证明而已,难不成还能证明我三子堂趁机敛财么!”
“紧紧靠这一张死亡这名确实证明不了你三子堂或者说你温大夫趁机敛财!但是再加上这一张呢?”
话罢,沈柜缓缓将另一张死亡证明放在了温贾眼前!
后者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上边的字!
过了约么有盏茶时间,只见温贾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在那里!
其双眼无神,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整个房间随着沈柜将第二张死亡证明拿出,瞬间安静了下来!
数息时间后,反应过来的温贾猛地起身就要上前去抢沈柜手中那第二张死亡证明书!
但沈柜似乎提前知道温贾会这般做一般,就在是刚刚有小动作的时候,沈柜就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收回!
随后,更是有两名随从快速上前将温贾给控制在了那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绕了这么大一圈给我三子堂下套,到底图谋什么?”
温贾此刻已经进乎是癫狂的状态了!
甚至两名沈柜的护卫死死控制着温贾的双臂其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沈柜拿出的那另一份死亡证明!
只见沈柜微微一笑走到温贾跟前将那份死亡证明在其面前不停的晃悠!
“温大夫,本人乃是奉命巡视全国的钦差大人朱震山身边的参谋!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将这尧洛镇的所有毒瘤全部铲除干净,还尧洛镇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啊!”
沈柜的话刚刚落地,温贾瞬间联想到刚刚沙溢被一众人带走的样子!
对方若是没有一点背景,以他堂堂尧洛镇知府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乖乖就犯!
就算其儿子在对方手中,沙溢能够在尧洛镇驰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一点魄力!对方定然是有着让沙溢这个尧洛镇知府也感到畏惧的身份!
除了最近刚刚离开的奉命巡视全国的钦差大人外,温贾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人能够有这般底气在尧洛镇这般行事!
原来沈柜拿出来的第二份死亡证明乃是尧洛镇县衙仵作开出的,上边还有着仵作本人的签字以及县衙仵作处的大印!
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最重要的是上边的所有的内容与温贾所开出的全部一致!
除了最要命的死亡时间!
尧洛镇县衙仵作开出的死亡证明书比之温贾开出的死亡证明足足早了三日的时间!
而这三日的时间里,在三子堂内温贾却还一直给这所谓的沈氏钱庄分号公子治病,这不是趁机敛财又是什么!
试问,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来到三子堂却依旧被盖上正在治疗的名义,三日的时间更是从沈氏钱庄分号内支取了足有数万两的银钱!
不说别的,单单这一张尧洛镇仵作开出的死亡证明书就后他温贾吃不了兜着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温贾看到沈柜第二份死亡证明上的内容后才如此紧张惶恐!
“温大夫,废话说的也够多了,你也是聪明人,相信这张死亡证明书能给你们三子堂或者说温大夫你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温大夫心里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沈柜说完这句话稍微停顿了一下,其仔细的观察着温贾脸上的表情!
见其一副很是矛盾痛苦的样子,沈柜嘴角微微上挑接着说道“不怕告诉温大夫,前去捉拿沙溢的人马也是钦差大人朱震山麾下的亲军!不要再妄想沙溢能够再来救你了,堂堂镇国公朱震山亲孙子都被皇上流放到了边疆,一个小小的沙溢算的了什么?”
“大…大人…我…我愿意配合你们!只…只希望大人能绕了小人一命!”
听闻此话,沈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见其微微一笑朝着控制着温贾的两名护卫使了一个眼神,二人顿时心有神会松开了温贾的胳膊!
而沈柜责拍了拍温贾的肩膀说道“温大夫,这是你最后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能不能抓得住,你三子堂甚至三子堂所有人是死是活可就在你这张嘴上了!”
话罢,沈柜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其途径三子堂门口的时候沈柜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到“温大夫,你的几位师兄弟分别在不同的房间内书写证据,我只留一个人,谁将三子堂以及沙溢等尧洛镇所有了不得光的事情写的最清楚,谁才有机会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