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沉入丹田之中,仔细观摩黑色书籍封面上的天宫道图,不断比对,领悟真龙的神韵,再去一点点完善观想而出的小蛇。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识海扩大,神魂力量一点点暴增,观想而出的天宫图也不断扩大,天柱和龙凤真灵也随着暴增。
小蛇化作了两丈之长,并且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深厚,向真龙的神韵和气势靠拢。
若是将其和普通的蛇类放在一起,一眼便可以看出其极具不凡,不是俗物。
若说最开始观想出来的是蛇,如今则是不断向蛟龙进化,鳞片密布,纹理紧致,闪烁着温润的色泽,头顶凸起两个小包,似是要长出龙角一样。
尤其是双眼之中,古井无波,深不见底,盘踞在天柱之上,高高扬起头颅,俯视天下。
眼眸微微闪动间,沉重的龙威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似是一动间就能威压天下。
虽然是蛇,可却没有蛇的冰冷无情,阴狠毒辣,也没有蛟龙的凶残暴戾,凶威赫赫。
反而有一种堂堂皇皇,霸道无缺的气势。
这才是真龙应该具有的神韵气势,做为天地之灵,龙中之皇,真龙本身就是堂堂皇皇,霸道无缺,藐视一切敌。
只可惜,这样的神韵太淡,并且随时可能会脱离出来,并没有融入血肉骨骼之中,所以还只是蛇。
丹田中的精元再次耗尽,神魂力量再次暴增,识海已经扩展到了八十丈有余,将近是之前的三倍了。
再次吞噬炼化天妖液,数个时辰后精元恢复圆满,叶白不动声色。继续开始观想天宫道图,锤炼神魂。
他几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这是道树世界。一心就在这里修炼起来。
两日之后,他的识海已经扩展到了三百丈的恐怖地步。神魂力量汹涌如海,在识海中动荡不休,翻起阵阵浪涛。
四根天宫柱高耸,几乎像是撑起识海世界的天柱,伫立四方,盘踞其上的小蛇足有十丈之长,此时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蛇,用龙蛇来形容才更加贴切。
蛇的身躯。龙的神韵,除了无爪无角,俨然就是一条幼年的真龙。
但叶白知道这只是外表而已,真龙和天宫之主不一样,神韵虽然重要,但要想观想出真正的真龙,就必须将那庞大亿万里的真龙每一片每一个鳞甲都全部观想出来,领悟出其蕴含的大道真理。
这还只是第一步,随后最重要的是如何观想出真龙的血肉纹理,骨骼筋肉。脏腑心神,只有这一切全部观想出来了,才算是真正的修炼成天宫道图的第一部分。
这不可谓不浩瀚。但一旦功成,他的神魂怕是将会达到恐怖无比的地步。
平心静气,他再次观摩黑书封面上的道图,与自身作对比,但忽然间,其上的图案画面猛然一震,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就仿佛电脑没电了,逐渐暗淡下去。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所有图案都消失不见了,黑色书籍封面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回归到了原本的模样。
叶白睁眼。不知何时,身旁一侧满满一池的天妖液,此时居然已经干涸,点滴不剩,全部被黑色书籍吞噬完毕了。
没有能量吞噬,相当于断电了一样,黑色书籍上的道图自然不再显化。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叶白并未惋惜,气息平淡,整整参悟了两天的天宫道图,其中的收获是极其惊人的,单单看他如今扩展了十倍的识海就可以看的出来。
唯一可惜的就是天妖液耗尽,他没有办法快速恢复精元,凭借自身的恢复能力,怕是数天的时间才能恢复满,而唯有充足的精元,才能观想道图增进神魂力量。
这只能怪他太投入了,忘记了黑色书籍恐怖的吞噬速度,不然若是留下一部分天妖液,依旧可惜凭其快速回复精元的作用,继续修炼下去,一举将神魂力量锤炼到承受二转道火的地步。
现在,只能依靠自身缓慢修炼了。
或者,可以寻找类似天妖液或者灵石这样的天材地宝。
感应神魂力量,虽然壮大了十倍,但依旧还是不够强,或者说达不到他心中的预期。
既然化精一转道树有一个极限,那么神魂力量肯定也有一个极限。
而神魂力量如今还完全没有达到这个极限。
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叶白回忆脑中关于天宫道图的记忆,并不是继续参悟,而是开始稳固起来。
再次过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叶白才彻底将识海中观想出来的道图稳固下来,只要心神一动,神魂力量瞬间便可以刻画构筑成天宫道图,脑中一转,复又瓦解化作神魂力量。
道图运转需要时时刻刻都消耗神魂力量,平常之时自然是瓦解化作神魂力量,不然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消耗,并且也没有必要时刻维持着。
唯有跨入练气之境,神魂道图经过天地灵气的洗礼,才能永驻识海,不再瓦解,时刻运转不但不会消耗神魂力量,反而会不断精进,直到道图便是神魂,神魂便是道图。
若是叶白能够跨入练气之境,那么他的道图便是这镇压九天十地巍峨磅礴不知蔓延多少里的庞大天宫,遇到敌人只需轻轻往上一撞,便是什么都得破碎。
可惜,这太遥远。
“该离开了。”
在蚁巢之中,已经修炼了三天的时间,怕是如今都有人踏上第三根枝桠或者第四根了。
叶白起身,他的眼睛平静,却比以往幽深了很多,仿若是一口古井,开阖间,不自觉有震动人心的气息透露而出。
自巨大的火蚁巢穴中穿行而过,路过处身边一片一片的火蚁跪伏,全身微微颤抖,完全趴伏在地上。
数个时辰之后,第一根枝桠与主杆相连接的地方,叶白的身影出现。
他遥遥而来,速度并不快,气度沉稳,脚步从容,身后跟随着无尽的火蚁。
道树枝桠粗大无比,致使树皮上的裂纹就如一道道宽阔的沟壑,但他走在其上,就仿佛如履平地一样,没有半点阻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