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巫族到底怎么回事?”天殷一双锐眼紧盯着他,有段时间他一直奔波在外,调查天巫族的事,查了许久才查到一点点眉目,但就那点消息根本没用。
想要杀他的人更加是毫无头绪。
而面前的人说他是天巫族的后代?
天巫族何时有这种废物?
里幽接触到天殷吃的人视线后,吓的咽了咽口沫,不自觉的往过古莱香边上躲了躲。
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很听旁边这个女孩的话,跑到哪里都不如躲在这个女孩身后安全。
天殷没有说话就盯着他看,凌厉的眼神告诉他,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里幽看了眼古莱香,自知逃脱无望,动了动嘴唇,缓缓道来:“天巫族在里家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知道的也不多,记巫书里记载,以前天巫族是万巫之首,实力强劲,无人能敌,在普通人眼里,那就神的存在,说起来你们估计也不会懂。”
“天巫族在以前那可是一从之上,万万人之下,有天巫在的地方,连当时的皇者都得礼让三分,不然让他们一个不高兴,那个国家便会大难临头。”
里幽越说越傲娇,好像里面的荣誉有他一份似的。
天殷蹙了蹙眉头,天巫族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但从他嘴里怎么像在说强盗?
“但是,突然有一天,天巫族发生一件大事。”
里幽转身望着那道棺木,慢慢陷入回忆:“记载中说,天巫族最繁荣昌盛那一代,是在子贡祖师爷那一代,但里面对子贡祖师爷记载的并不多,其中一件便是说,祖师爷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便是收了一名得意门徒,名为墨殷。”
说到墨殷时,天殷的脸上变了变,因为墨殷是他之前名号,后来才改为天殷,但.....
“他是子贡祖师爷将要传承的下一代继承人,但在一次意外中,他的爱徒墨殷死于非命,而本属于他的位置也被门中的其他人抢走,子贡祖师爷门下的门徒自然不会答应,他们开始长达几年的内斗,内斗的结果就是,天巫族分化成两派。”
“子贡祖师爷引领一派,依旧为天巫族,而另一派名号为定青巫,迁出了出去。”
“天巫族分化成两派,前几年大家相安无事,各做各的,直到大陆发生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天殷凌厉的声音再度响起,吓的里幽抖了个机灵。
“就就……突然有一天万物生灵,不知为何全部枯萎,大地灵脉净碎,子贡祖师爷测算到神龙飞升,神兽灵灭,这是大难之兆。”
“果然没过多久,大陆便出现大旱,洪涝,暴雪,山体崩塌,整个大陆都陷入天灾,百姓粮食颗粒无收,大家食不果腹,一些狼子野心的人借机发动战争,最后受害的还是普通人。”
“很多百姓前去求,巫族人过来祈福避难,但这次的大变不止影响到百姓,天巫族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天巫族仿佛一下子,失去测算能力,他们无发祈祷,无法测算,更无法布局。”
“子贡祖师爷在后山天天怨声叹气,一直念着他的爱徒,有人听子贡祖师爷说,发生此灾难就是因为他们杀了墨殷,听说墨殷是某个大人物转世,只有他在,这天下便不会乱,但偏偏遭奸人所害。”
“墨殷一死,不出意料,换来大陆一片生灵涂炭,反正他是无能为力,或者说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后来子贡祖师爷也闭山谢客,与一众门徒待在山上,之后再无下山为人祈福,因为他知道神脉自毁,这世界在无神灵。”
“但分出去的青巫派不甘心,没了灵气他们无法修炼,他们便研究出数种邪修之法,因为邪恶之气源于人类无法熄灭,邪气源远流长,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受万人敬仰。”
“青巫不顾民众所需,专为富贵人家助纣为虐,他们是享尽了荣华富,但百姓可就惨了。”
“好在作恶多端的青巫,没有得意太久,突然有一天晚上,青巫派消失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找不到一点痕迹。”
“谁都不知道当晚发生什么事,书中并没有记载,但他们猜测可能是天巫出手为民除害,把他们杀了。”
“也有人说青巫受损严重,只是躲起来,等他日再东山再起。”
“结果很明显,青巫派的人没有灭绝,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青巫派与天巫派的后人,同流合污。”
“这天下没有灵气,他们便用邪气修炼。”
“最后巫族就变成了人鬼不鬼,恶名昭彰的派系,能修炼的人越来越少,而且巫族每一任的继承人都活不过五十五岁,无论怎么样做,或者什么都不做,依旧逃不过这诅咒般的命运。”
“里面便是天巫派与青巫派书上所有的记载,在最后的半页中记载着,只要谁能复活老祖宗便能获得永生的力量。”
“里家世代一直在为这个方向努力,但唤醒一个已死之人,谈何容易,我们用尽办法都没办法将老祖宗唤醒。”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之时,有一个自称为神明的声音传入他们耳朵,他说可以帮我们复活老祖宗,只要我们听他的话,帮他们办事,唤醒老祖宗指日可待。”
“只是我们已经为他们服务了几百年,他们从未兑现过诺言,我才不得以另想他法。”
古莱香听完觉得这些人异常的可笑,这么明显的谎言,他们竟然相信:“这明显是骗你们,你们竟然还傻傻的替人家做事。”
里幽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有复活老祖宗,但神明确实给予我们不少帮助。”
“他也让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且我们的巫师是靠他们维持,如果停止为他们做事,那我们里家也将不复存在。”
天殷听完这些沉默不说话。
显然天巫族最后走向灭亡,全是他自己作的。
“子贡师……子贡祖师爷最后怎么样了?”比起那些所谓的后人,他更担心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