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备注叫“鞋脸道师”,当时我们在青市办案时对井真自称会祝由术的月之道师,他全凭一张嘴和自身演技,忽悠了不少名流,连井真这残忍的罪犯都能见缝插上针,其能力可见一斑。
徐瑞点了下拨打,另类的彩铃响起,“孙子,嘿~又给爷爷打电话了?缺零花钱了还是想爷……”我看到徐瑞的脸色都黑了,奈何对方没有接,连打了三次也是如此。
“试试我的吧。”我按动键盘,输入了号码。下一刻响起了正常的“嘟--嘟--”声音,哪还有彩铃?我坏笑的看向徐瑞,“看来那厮有意针对你设置的。”
下一刻,月之道师接了。“哪位?如果有需求请发信息预约。”
还没等我说呢,徐瑞抢过手机,按下免提道:“该死的,竟然还没有从良,赶紧把那彩铃取消了,小心我把你定位到去锤死你个犊子!”
“啊?”月之道师装傻充愣的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行,这事我记一辈子。”徐瑞冷哼了句。说:“现在我手上有个任务,想请你出手,有酬劳的。”
“多少?”
“一万,动动嘴皮子即可。”
“美元还是英镑?”
“蹬鼻子上脸啊?”徐瑞无奈的笑骂道:“老子下边有几个亿。你要不!?”
“您那几个亿还是留给不夜一条街的老鸨子吧。”月之道师嘴上吃不得亏,过了片刻,他说道:“我出山也不是不行,前提你把这一万加上我手头的二十万兑换成美元。”
“嗯……?”徐瑞狐疑的道:“怎么,近期有出国的打算?”
月之道师犹豫了很久,说道:“我不小心得罪了一个有钱的狗篮子,现在对方连杀手都联系好了,让我限期十天把他婆娘治好,否则就咔嚓。”
“那你推掉不就得了?”我无语道。
“这……”月之道师一咬牙,说道:“问题水已经泼了出去啊。几天之前对方联系到我去他家,看到奄奄一息的娘们,寻思着要来钱了,先收了二十万的红包,开了一个无害也没有无用的方子,我又说这不是寻常之病,想治好她的病。缺少一件安魂之物,他问我什么事物,我灵机一动,想到近来铺天盖地又火爆的蓝石头,你们不在青市可能不知道,它叫泥巴儿之雷,价值有七千万呢,拍出上亿都有可能!”
我和徐瑞眼皮跳了下,没有打断月之道师。
手机那边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他道:“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嘴欠啊。那人也就上千万的身家,况且发财了有不少男人想老婆死,本以为他没有实力去角逐泥巴儿之雷,也会放弃那婆娘的。谁知道今天三点来钟,他就开车来我这。”
我下意识的问道:“难道对方把尼泊尔之泪拿到了手?”
“是啊,竟然把那玩意给我看了,跟海报上长得一样!我地乖乖,这不搬起石头砸了脚么?真想不通这篮子哪弄来的钱,我跟他说自己得准备一下,晚上去驱鬼,让他先回了家……”
月之道师叹息了句,“我现在已经躲起来了,一个小时前,他又去了我之前住的地方,看到全空了,就打电话,我也不敢接啊,没多久就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你们知道的。”
“老鞋啊。”徐瑞怪异的道:“你没看昨天的新闻?尼泊尔之泪并未被拍卖。”
“昨天我拿钱潇洒呢……”忽然,月之道师一愣,“没被拍卖?什么情况!”
我百感交集的说:“它临送上前厅之前的十五分钟之内,就被调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眼球标本。因为这案子。我们又回青市了。”
过了片刻,我接着道:“没想到你也跟这事有关。”
“拜托,我当初随口乱扯的,那狗篮子没实力去拍,竟然去偷。”月之道师兴奋极了,“快,把他抓住!”
“事情还没弄清楚,况且……你又属于诈骗。”徐瑞凝声问道:“说,现在在哪儿,我们去找你。如果你不配合,第九局的手段你懂的,但凡没有离开地球,抓你跟玩一样。”
月之道师不想说,徐瑞逼了句:“想被杀手灭掉还是立功抵消罪责又有钱拿?”
“城流中学的……”月之道师尴尬的说:“厕所房顶。”
徐瑞眼皮直翻,“真他娘的会躲。”
说完,我们回去叫上老黑、叶迦。一块前往西区的城流中学。
途中徐瑞分析月之道师口中那位持有尼泊尔之泪的男人,未必与拍卖行盗窃案有瓜葛,也许买到了赃物或者假货。况且,拍卖行上不光尼泊尔之泪没了。还多了大姐姐的眼球,所以宝石大盗跟上次的案件,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井真究竟把那对重瞳之眸给了谁?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条更加便捷的线索。如果对方真如我们所想,查清其怎么获得的尼泊尔之泪之后再顺藤摸瓜。
抵达了目的地,由于学校此时处于元旦假期,大门紧闭也无人值守。我们索性翻墙而入。离老远就望见操场北边的厕所上方,有只脑袋鬼鬼祟祟的探着。
还好月之道师真在这儿,看来他确实挺畏惧追杀的。
我们来到厕所前,让他下来,结果死也不肯。没办法,我们几个只好爬上墙头,进而跳到厕所上边,我望见他的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写有十二个字的黄布带。“一字洞悉天下,一语道破天机。”
月之道师伸个鞋拔子脸,另一只手护着鼓鼓的背包,“您们几尊大神可算来了,上次那妹子呢?”
“这你不用过问。”徐瑞沉着脸色,说道:“你确定今早看见的宝石与宣传海报上的一样?”
月之道师连连点头,“快抓那个宝石大盗啊。”
“姓名,地址。号码。”徐瑞的语气不容拒绝,“不仅如此,你得随我们一同去对方家,退还获得的钱财。我就不追究你诈骗了。”
“破财免灾倒是行。”月之道师一万个不乐意的说“可我不想去…怕被打死。”
“我们在场,谁敢?”
老黑眼珠子怒瞪,吓得对方一哆嗦,“让你跟着去是证明看到他拿过尼什么,何况你还完钱再诚恳的认个错,我们帮着说说清,你就不用准备美元了。”
月之道师权衡良久,“好吧。话说,您们找我,就为这?不对……之前你们不知道我这事的。”
“想让你凭口才混进那家拍卖行。”徐瑞想了片刻,解释说:“不过我们先把这边搞完,否则跟为了芝麻把西瓜丢了就傻眼了。”
我们跳下了厕所。一块上车,月之道师打开手机,把对方的地址给徐瑞看,并说道:“这狗篮子叫贺家生,住在南区一座比较高档的七三小区。鬼知道他婆娘患的啥病,瞧了多少家医院都没用,不然哪能轮的到本道师?”
花了一个半小时,七三小区到了。通过名字就能看出来,它是青市最老的小区之一,七三年时有了,后来拆了又新建,为了纪念,命名为“七三”,因为处于黄金地段,据说一平米好几万。
贺家生住在4号楼的101,我们打算敲门时,叶迦突然指着门前的地上,“别动,看!”
我们低下头,这里竟然有一小摊血迹,湿润的粘稠状态,并没有干成皮,它像是出现了没多久,我凑近闻了下,腥味之中夹杂着淡淡的骚臭味儿……
就在这时,“咔、咔……”门把手被人在里边拧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