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和徐瑞对视,想不到这案子里边除了执行者由问、策划者李来开、提供现场者解铭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女的,不仅如此,还是这年龄比余家姐妹花稍大一点儿的女子把她们引到的案发现场。
徐瑞急忙打断了由问,说道:“这女子是谁?”
“我不知道……听余小纯和余子玉称呼她‘容姐’。”由问思索了片刻,说道。
容姐……?
我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马草容,绝对是她了!这真令我们大吃一惊,马草容和余家姐妹花的仇恨只在职场,想到她极有可能因此把对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时,我就不寒而栗,这女子的心肠比蛇蝎还歹毒!
“暂停一下……”徐瑞拿起手机,他吩咐的道:“小琛,你速度回办公室查马家所在地警方的号码,联系对方前往马家,无论这马草容是精神失常还是怎么的,务必以雷霆手段将她带到警局。”
“嗯。”我重重点头,站起身跑去了办公室,花了几分钟查到当地派出所的号码,拨通之后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对方表示立刻出警,预计一个小时之内就把马草容押来青市警局!
我放下手机,杜小虫什么情况,我故作神秘的摇了下手就推门离开,背部都能感受到她那凌厉的目光。
我返回审讯室,让由用接着说。
他喝了口水,道:“我把麻醉针悄悄的分给了临时姐姐一支,我们分别捂住余家姐妹花的嘴,就把麻醉针刺入她们的皮肤推射到底,渐渐的,余家姐妹花失去了知觉软倒在地。”
“之后你这所谓的临时姐姐是就此离开还是看你对余家姐妹花实施侵犯?”徐瑞声音冰冷的说道。
“临时姐姐在旁边看着我把余家姐妹花用绳子束缚完并把嘴巴封死,就对着毫无知觉的她们扇了不少嘴巴子以及拿脚踩她们的脸,发泄了一会儿,临时姐姐就离开了,她还对我说:‘不打扰你了,一定要灭口啊,不然我们都有可能被警方盯上,记得拍点照片,到时加解铭的网号传给他就行,我还等着看呢’。”
由用不敢抬头触碰我们的目光,他把脑袋埋低,然而嗓音却隐隐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开始了第一轮的犯罪,休息时,余家姐妹花相继醒来了,我又进行了第二轮、第三轮……来这之前的几天,我吃的特别好,身子补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接着想到海报上的情景,加上担心她们乱动或者挣脱绳子逃离房间,我就把余家姐妹花的四肢挑开了筋。”
接下来的半小时,由用都在讲述当时如何犯罪的详情,一切都是那样的记忆由新。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晰。
由用说经常会拿手机翻看当时犯罪时的照片,所以每天都等于在脑海中复习。
我说你就这么放心的存到手机里边,连个密码也不设置,就不担心被谁拿你手机看见吗?
由用解释的道:“之前设了密码,但是今天回来在车上手机总死机,就恢复了出厂设置,还没有来得及想起来新设置密码就在下车时被我们抓了。”
“点背真是喝口水都塞牙。”我摇头说道:“把余家姐妹花害死之后,你离开了现场,没多久就去偷渡棒国了,为了避风头吗?”
“有点吧,但更多的还是想多赚些钱,听说那边刷盘子一个月能赚一万,黑工还不用交税。”由用郁闷的道:“但我去了才发现,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一个月才能拿到六七千,砸碎了盘子还要被扣工钱,我心里越来越不平衡,加上老板的女儿经常心情不好就针对我们,我一个星期前终于忍不住了……”
我嗤之以鼻的说:“你手机另一个相册的犯罪记录,就是老板的女儿吧?”
“对,就是这个贱人!”由用攥住拳头道:“我把她抓去了郊区一个废弃的房子,连番侵犯和羞辱,等她死了就埋在了地下,我知道自己连同老板女儿一同失踪了六天,势必会引起怀疑的,所以拿着事先收拾好放在那的行李,偷渡回来了。”
我好奇的道:“就不担心棒国警方联系我们华夏警方抓捕你?”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证件、名字之类的,全是伪造的。”由用有恃无恐的道:“总之在棒国期间,除了我这脸,一切都是假的。况且我这脸还没有出现过,每天待在宿舍或者工作间刷洗厨具。就算棒国警方有我的肖像又能如何?凭一张脸上哪儿去查啊,华夏十几亿人口呢。”
“好吧……”我讽刺的竖起了大拇指道:“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算你强。”
我和徐瑞又花了半个小时,让由用把他犯的事情补充一些旁枝末节,整理完毕,让他签字画押,就将其送回了关押室。我们没有立刻审问李来开,这家伙五重人格难以搞定,暂时先晾在那儿,等把其余的涉案者审问完了铁证如山时,看李来开还能如何狡辩。
我笑着问黎源感觉如何。
他神情怪异的道:“以前都是坐在另一边的椅子,肃杀的气氛感觉挺惶恐的,现在对调了位置,我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如果把对方的所作所为全部挖空,就愧对于什么一样……”
徐瑞拍动黎源的肩膀说:“我们也是如此,阿黎,看来你小子蛮有觉悟的。”
王大夯和解铭已经在办公室等待多时了。
我们把门推开。
杜小虫、叶迦在和王大夯聊着天,活死人趴在那睡觉,解铭则不安的蹲在墙角,他的视线朝进门的我们投来,不解的问道:“警官们,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警局啊?”
“因为你参与了余家姐妹花的案子。”我直接说道,不打算和对方玩虚的。
“我参与了那案子?”
解铭诧异的拿手指着自己脑袋,他愤怒的道:“你们是这么久破不了案子,就打算拿我充数吧?!虽然案发现场在我当时租的房子,但我和余家姐妹花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交集,怎么可能参与那案子?!况且我还在出差,压根不在青市,怎么参与?!”
“由用落网了。”我淡淡的说了五个字。
解铭眼皮一沉!
我补充的道:“李来开也落网了。”
解铭充满了震惊之色!
“把余家姐妹花带入案发现场的马草容,也落网了,她正被送往警局。”我笑呵呵的注视着对方,随着自己每说一句,他的神情就更精彩一分!
“这案子……你们究竟如何破的……如此天衣无缝,我和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你们抓到……”解铭的脸色犹如打翻了表情包,“不解”、“震惊”、“惶恐”、“慌乱”、“悔意”等情绪不停地交叠更换着。
徐瑞冷嘲热讽的说:“解铭啊,其实你不用面具就能去表演川剧变脸了。”
解铭垂低了脑袋道:“事已至此,我主动坦白吧,自己确实参加了余家姐妹花的案子。”
“哦?竟然这么没有顽抗?”我无语的说道:“想不到你算识相啊。”
活死人睁开了眼皮,他扫了地上的解铭一眼,就不闻不问的闭上了眼睛。
“李来开、由用、马草容都落网了,我现在还有扯皮周旋的余地吗?”解铭瘫软无力的倚靠墙壁说:“我打小就听说过四个字,坦白从宽,所以配合你们也是为了自己好。”
叶迦上下抛动着手上的锋利石子,他撇嘴道:“真抱歉了,对于你这类型的,没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