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在步枫声势极度冷冽,连丝毫调侃意味都没有的时候,认识和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心深处真正到了愤怒的地步,强势的态度已经毋庸置疑。
“怕什么?小枫枫回来,咱们街坊邻居什么都不用怕,他会为我们出头的。”廖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带着一股子的勇气说道。
“对,没错。小枫枫回来了,咱们这些老骨头也有了主心骨,说出来。”
“这些人无法无天,暴力卑鄙,一定会受到制裁的。”
步枫罢了罢手,哪曾理会那批工人的叫嚣,侧头看向廖婶道:“廖婶,你来说吧!”
“好,廖婶说。”
廖婶怒视着那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工人,说道:“就是这批人,两个半月前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说要对蜀南港进行城市规划后的整改,一切民宿危房全部折兑现金,但是合同上并没有说新房建好以后我们原住居民有优先选择购买和居住的权益,而且每平方的价格,别说远的地方,就连蜀南市其他几个区的旧危房拆迁的价格都比不上,足足压了三成价格。”
“你也知道,居住在蜀南港的,除了很多店面是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家或是中年人,子女都在外面,就图这地方民风朴实,街坊邻居有个什么事大家互相帮忙闹个喜庆,念旧呐!这些人倒好,一来就想断了我们的根儿。”
“这一个月来,这些人已经强拆了不少房子,若非蜀南港派处所打过招呼,小洋楼不能拆,只怕早已被人夷为了平地,就为了这事汪老头儿还和那个工头打了一架。你也知道,你汪伯身子单薄,又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哪是三十多四十岁人的对手,现在还躺在家里卧床不起,已经半个月餐馆没有开了。”
步枫眉宇骤然一拧,冷声道:“廖婶,你说汪伯受伤了?”
廖婶点头,义愤填膺道:“不止是汪老头儿,还有不少街坊邻居都被欺负过。原本我们组织街坊要闹到区委和市委去,但是这群人心狠手辣,点火烧房子雇流氓半夜砸门砸窗,这些日子就没有消停过,闹到后来,谁都不敢了。”
“好好好!”
步枫心中那个气啊,自己才离开蜀南市几个月?虽然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牛叉,但是西南王的名头却也震得住不少所谓的天纵奇才世家弟子。这倒好,这前脚才离开,紧跟着就有人绊小脚。
他算了一下,两个半月前,正是林昌澜声势大起,林家入主燕京,攻伐夏家老宅的时候。那个时候风雨动荡,整个华夏上层圈子都处在人人自危的地步,因为谁都不知道夏商周老太祖的怒火有多么恐怖。而事实上,这一切都缘于老爷子的战斗血腥到了极点,一战便是死了一千四百多人,其中超级巨头超级强者超级存在,以及天纵奇才不知道死了多少。
而在那个时候,整个兵王门上下全部戒备,哪有时间理会这种事情,全部战力都被步枫抽调到川蜀省城镇守西南王府,就连原本维系蜀南市的一些附属小混混都是如此,却是没有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更让他恼怒的在于,汪伯老俩口的儿女都在国外,自己原本是出于好心将以前‘步氏风味’店面盘给二老做生意,那等质朴的老人家这些人都敢打,闹到上面去还没人管,岂不是要在如来佛主的手掌心上打番天印?
心神收敛,步枫再问:“所有街坊邻居不要胆怯不要害怕,告诉我,都是谁欺负了你们,我来解决,必然让大家狠狠出一口恶气。谁不知道咱们蜀南港的乡里乡亲最团结?帮亲不帮理,一致对外。”
“好大的口气。”施工队中,一个满脸横肉肥头大耳朵的胖子诈唬道:“那死老头就是我打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廖婶愤怒道:“小枫枫,就是这个人一脚揣在汪老头儿的腰上闪了腰,至今下不了床。”
“是啊,还有那个人也动了手的…”
“那边三个人就是在王伯家门口点天灯的畜生…”
“那些人…那些人,就是半夜用推土机推了宋大妈家老房子的人…”
群情激愤,声势愈来好愈大。
其中一个人施工人员恶狠狠喝道:“拆了你们的房了怎么了?烧了你们的房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大老板有的是钱,砸得起。”
嚣张,这是多么嚣张的口吻?!
夏千沫气呼呼,磨牙嚯嚯,自从王者枫集团和疯子李璟锋手中所持臣皇国际集团合并后,各项业务照常开展,虽然在大批业务从北方转移到南方这个过程中略有损失,却照样握有千亿资产,这还不算固定产业值,如此富可敌国的财富,也仅仅只有燕风策手中所握燕氏集团以及一些顶级家族和财团银行巨头才能相提媲美。
连她都不敢说自己有的是钱,单单有财力抱下一个蜀南港的整顿就算有钱?什么东西,什么玩意?
看着夏千沫就要陷入暴怒中,步枫是真心怕了这小妮子,若是万一动作过火动了胎气坏了身子那还得了?他被夏商周秦卿瑶二老满世界追杀倒是没所谓,问题是自己心疼啊!
这处境,不发火?不发火也不行了。
“沫沫,不要激动,我来。”步枫一把按住夏千沫肩头,说道:“溪烯帝。”
“嗯,大步步,你放心吧!”
“师父,我㊣(5)知道了!”
康溪烯鬼精灵,和步枫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对于他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帝,年龄虽幼却是不笨,同样点了点头,两个小家伙身形一走,已是护在了夏千沫身前。
步枫略微上前三步,不由分说道:“看来,这些人都有参与其中。理?这年头谁的拳头更大更硬就是理,给我打。”
“是,师父!”
刺刀和凤凰同时应声,他们可不会去探讨到底谁对谁错,宛若兵王门第一条规则——绝对服从的命令同样的遵从,身形同时一走,出手便是凌厉拳击。
辛辛苦苦训练一年,钢铁一般铸造,刺刀和凤凰可不是当初那懵懂傲气的高中天才学生,一道拳头,无论是胖是瘦是孔武有力还是羸弱到弱不禁风,但凡穿戴施工人员服装的,无论什么样都是一拳一个,这些同样是下苦力货的大汉,完全抵不住一拳之力。
鸡飞狗跳的一幕中,只见得那两道青嫩的身形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忽上忽下,短短三十秒内,数十工人已是强势无比,骇人听闻的全部打倒在地。
“好。”廖婶激动的直是拍掌叫好:“打的好,打的痛快。要是廖婶我还是姑娘家那年纪,也得冲上去揍一顿。”
“老泼妇,别得意。”地上,那神色惊惧的胖子喝道:“我这就打电话给我们工头,待会儿你们就知道厉害了。一群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