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点点泼洒,风起云涌,别有一番滋味。
省人民医院的花圃休闲之地,格外静谧,三三两两的人影中,宁采薇和夏千沫的身影则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宁仙妃步龙夏伯睿步伯侯这四个孩子虽然智力过人,小小年纪便是集成父母优秀基因,展现出超乎于同龄孩子所无法涉及的思想,但终究还是不到五岁的孩子,大人的世界永远也不会懂,那份痛着的纯净就像四张未曾沾染丝毫瑕疵的干净白纸,放逐在大自然当中,正在玩过家家的游戏不亦乐乎。
清风浮掠,撩起那青丝长发,天后那带着无限溺爱的妩媚眼眸收回,顺着夏千沫的视线望向无垠天际的远处,并未多言。
而片刻之后,夏千沫则是收回眼眉,轻轻嘘了一口气:“姐姐,你明明知道或许会发生一些事情,为什么就能保持那么好的心境呢?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怎么能够不担心?”
天后伸了伸懒腰,那卓越风姿崭露无疑,直是让旁侧不远处的年轻小伙把持不住鼻血狂喷,直是让身边的妹纸怒火中烧,揪着那几个热血青年的耳朵便是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天后青葱柔荑指着这一幕,说道:“你看,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自然也不会有不花心的男人了。能够管的住男人的心,也未必锁的住男人胯下那玩意儿,总会有犯怂犯浑的时候。再则说,奴家顶多也就是一个西宫娘娘,你才是正东宫,奴家能够稳固自己这随时都有可能剥离的地位已经不容易,哪还有能力和资格去操你的那份心?既然你都没有什么意见,奴家又焉能造次?”
夏千沫一阵语塞,抱着天后的手臂就是一阵撒娇:“姐姐,不带你这样的哦。这个世界上,即便真的是有处理不好的后宫,那也绝对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就不要拿沫沫开涮了。你就说说,事情到底会怎么样?”
“毕竟三年前,嘉陵江边我们早有协议,一同等待枫哥哥的回归。当初希望飘渺,心中失落,倒也觉得几个女子在一起互相扶持那是人生中最大宽恕的安慰,但是现在既成事实,却又有些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被挖空一样,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拍了拍夏千沫的头,天后才拉着她的手坐在花间的长椅上,含笑说道:“一个优秀的男人,其实和一个优秀的女人一样,建立在人类共同的审美观之上,总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浓厚的兴趣,任何时候都避免不了拈花惹草,或许那一切并非自身的错误。说到底,男人裤裆里面的鸟就像女人张开的双腿一样,没有谁比谁更加坚定,也没有谁比谁更困难,往往都在一念之间。而能不能够控制,则是取决于自身。”
“冤家,正如你我所痴恋的那样,正因为他对爱情的从一而终,优秀到寻常男人无法比拟的地步,凌驾在芸芸众生之上,从溪烯那小家伙四年前就无可动摇的心思就可以预见,随着他跨入三十岁四十岁,直到接近五十岁的这二三十年间,正是一个成熟男人施展一生魅力的黄金时期,总少不了数不清的追随者。一个渺姐,一个飞羽,兴许只是像冤家这样的男人生命中其中的一两个倒追的追求者,但绝对不可能是唯一。”
“要保障好自身的地位,作为自身自然最应该做到的一点就是保养,让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更加完美漂亮诱惑,而非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自己的青春带走。试想一下,一个女人从倾国倾城的容貌,在十年二十年乃至于更长的时间后变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屑一顾的黄脸婆,别说自己心爱的男人,即便是自己面对自身的容貌,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夏千沫似懂非懂的一阵竭力思索,犹若茅舍顿开,绽放出灿烂笑容:“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啦!”
“咯咯咯…”天后青葱柔荑一勾,附耳轻语:“要不要姐姐再传授你一些床榻技巧?”
“你要知道,要让一个男人不想偷腥,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榨光他那两颗蛋蛋里面的所有。”
夏千沫吐了吐香舌,羞的不行:“姐姐,你好流氓呀!”
“……”
“啊……”
“啊……”
特护病房中,两道分贝奇高的惊呼之声骤然升起。
步枫则是惊愕于这副美人出浴的香艳一幕就这样发生了,实在是有些无福消受的感觉;而蜂凰上官飞羽,则是更为震惊。
原本,她一个身处异地背井离乡的妹纸,和云渺的情况差不多,若是住进西南王府自身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地方,天大地大唯独缺少的就是一个家,说到底她们二女才是真正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别无去处,随兵王门大批战力成员返回内地后,她就一直在医院。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百无禁忌,正如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一样,并不会处处设防。上官飞羽洗簌的时候,正好是步枫等一行人进入病房的时候。这特护病房始终是要比普通病房在条件上优越的多,譬如说隔音效果就极为厉害。虽然步枫和云渺喋喋不休到底瞎掰了半天,可是浴室里面上官飞羽放水也放了半点,“哗啦啦”的水声直是掩盖了一切,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会有男人出现在病房里,尽管这个男人是步枫,当即自是吓了一跳。
一声惊呼之后,上官飞羽终究和一般的妹纸不一样㊣(5),那可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曾经强大的职业军人,在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方面都是极其出类拔萃,身形一掠,眼疾手快手臂一伸之间,已是从浴室中扯下一条浴巾,犹若飞仙凌舞一般包裹着娇躯,惊魂未定,带着气喘吁吁的羞愤道:“看够了吧?”
步枫甩了甩头,收回自己晃花了的眼眸,忙不迭地解释道:“这就是一个误会,纯粹就是一个误会。”
“是么?”上官飞羽定定的看了一眼云渺,随后再度将视线定格在步枫身上,光着脚丫,一步一步走向他,说道:“难道不是蓄谋已久?”
“说什么屁话?”步枫‘小蛮腰’一挺,牛叉轰轰道:“以大爷的本事,真要偷看一妹纸洗澡出浴,还用得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我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拙劣的被逮个正着?”
“兴许,你就喜欢这种被抓个现形的刺激和爽感呢?”上官飞羽已是走到步枫的面前,嘴角浮现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吃亏了。这事可没有这么容易了结。”
步枫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该来,这俩女人就像预谋好了一样给他设套让他往里面跳,真真正正的是百口莫辩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索性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耍赖的口吻道:“说吧,到底想怎样?”